第230章 灌金汁

  “那你快点去啊，我在这看着棒梗，快去。”
  贾张氏抱着棒梗不松手，对着秦淮茹语气急促地喊道。
  “妈，那棒梗就交给你了，我现在就去找一大爷。”
  看着棒梗痛苦地哀嚎，秦淮茹心如刀割。
  随意地踩上鞋子，连外套都没穿，就推开门跑了出去。
  【砰砰砰~~~】
  “一大爷，出事了，求您帮帮棒梗。
  一大爷……”
  秦淮茹把一大爷家的门拍的砰砰响，声音很大。
  【咔哒。】
  一大爷家的灯打开了。
  不仅如此，中院不少人都听到了动静，纷纷开灯，起床查看出了什么事。
  “雨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外面怎么那么吵？”
  何雨柱搂住自己媳妇，温柔道：“没事。
  你继续睡吧，我出去看看。”
  “嗯，那你看看雨水怎么样，她一个人我怕她出点事。”
  “嗯，知道啦。”
  ……………………
  一大爷急匆匆地开门，看到秦淮茹的第一句话就是：
  “淮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话语中带着哭腔。
  “一大爷，我家棒梗他……他……”
  一大爷倒是急了，连忙问：“到底怎么了，你先别急，慢慢说。”
  “我也不知道棒梗他怎么了。
  他抱着肚子喊疼，我……我没办法了，只能来找您。”
  看到秦淮茹说不出其他的东西，一大爷直接道：
  “走，带我去家里，我看看。”
  不过，走了两步他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秦淮茹疑惑地看着一大爷。
  “淮茹，你去喊你三大爷，我去找你二大爷。
  人多力量大，我怕我一个人看不出什么症状。”
  秦淮茹听着这话没什么毛病，就跑去前院喊三大爷，而一大爷则去后院喊二大爷。
  其实，一大爷这么做完全就是在避险。
  毕竟他是个男人，半夜进寡妇家里，没别人陪着，他怕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话。
  以前的他是完全不在意这些的，人命关天，哪还轮得到考虑这些。
  可是，现在家里有了后辈，事事得考虑的多一点。
  这事要是传出去，易安会被人说闲话的。
  所以，一大爷还是决定拉着二大爷，三大爷一起进。
  这也没什么问题，三人成行，肯定比他一个人强吧。
  ……………………
  【砰砰砰。】
  “三大爷，三大爷，救命啊……”
  秦淮茹焦急地拍着三大爷家的门。
  三大爷比一大爷反应更迅速，立马就开门了。
  其实，在刚刚秦淮茹拍一大爷家时，三大爷就听到了动静。
  毕竟刚躺下，还没睡着呢。
  “淮茹，怎么了？”
  这次秦淮茹没说什么废话，直接道：
  “三大爷，我家棒梗出事了，一大爷让我来喊您。
  您快跟我走。”
  三大爷没考虑太多，就跟着秦淮茹走了。
  前院不少人都听到了动静，开灯，出门察看情况。
  看到三大爷跟着秦淮茹走了，套件外套跟着去看热闹了。
  ……………………
  一大爷也学秦淮茹拍门，叫醒了二大爷。
  二大爷一听这事，就带着一大爷朝中院走去。
  “大茂，外面好像出什么事了，你出去看看。”
  薄宇推了推许大茂，让他起床。
  “有什么好看的，就是那些芝麻大点的破事。
  他们不嫌烦，老子都嫌烦呢。
  每天没事干，无聊。”
  许大茂一点想起身的心思都没有，直接翻个身想继续睡觉。
  “许大茂，你和我耍混是不是。
  你忘了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你说会和大院人搞好关系。
  现在呢，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
  万一真出什么事，你带头帮个忙，大家对你的印象不就改观了嘛。
  以后你积极点参与大院的事，他们肯定会看在眼里的啊。
  再问你一句，你去不去？！”
  许大茂听着薄宇冰冷的话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去，去，去去。
  我去还不成嘛。”
  许大茂只好穿上衣服，意兴阑珊地出了门。
  老太太也听到了一大爷的喊声，叹了口气，继续闭上眼睛。
  后院听到动静的人也起身，走向了中院。
  ……………………
  何雨柱出门时，刚好看到了一大爷和二大爷结伴从后院走出来。
  “一大爷，怎么个情况？”
  一大爷没说话，摇了摇头。
  “现在都说不好，我还没去看呢。”
  刚好，三大爷跟着秦淮茹也到了，四人没耽搁，直接进了贾家。
  棒梗现在的声音都小了很多，只是在咿咿呀呀地叫唤。
  “棒梗，你感觉怎么样？”
  “肚子好疼，妈……快救我……”
  秦淮茹眼泪都流了下来，有些六神无主。
  贾张氏对着三位大爷喊道：
  “你们快救人啊，愣着干嘛啊。
  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家棒梗。
  我告诉你们……”
  “贾张氏，你要是想耽误时间，错过棒梗的救治时间，那你就继续喊。”
  三大爷直接一句话就堵住了贾张氏的嘴。
  “还是先把棒梗抱出去吧。
  然后送到医院，我是看不出什么情况。”
  一大爷点头，直接抱起棒梗，走出了贾家，把棒梗放到了空旷的地上。
  喊了两个人年轻人，去找板车。
  许大茂这个时候也来了，看到何雨柱身边没人，悄悄凑了上去。
  “傻……何雨柱，什么个情况啊这事。”
  何雨柱没理会他的话，指了指空地的棒梗。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棒梗又出什么事了吧。”
  “嘿，这孙子倒是个倒霉蛋，每次出事的必有他。”
  不一会儿，车找来了，一大爷刚想把棒梗抱上车，突发事故。
  棒梗突然剧烈抽搐，然后，开始呕吐。
  “呕……呕……”
  “先不要动棒梗了，我怕出什么事。”
  三大爷拉了下一大爷，给他摇头。
  事到如今，众人也不敢随意挪动棒梗了。
  三大爷急忙问秦淮如：
  “淮茹，棒梗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秦淮茹想了想，摇头。
  “三大爷，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平时就窝窝头和棒子面粥，哪能吃的起其他东西呢。
  今天也是这些啊。
  再说了，要是因为吃的才这样，我们一家人都吃了，怎么就棒梗有事呢。”
  秦淮茹的话有道理，三大爷陷入了沉思。
  “嚯，这吃的够丰富的啊，还是韭菜鸡蛋呢。”
  人群中的许大茂高声喊了这么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滩污秽。
  之前觉得比较恶心，没多看。
  现在仔细一看，嚯，果真是。
  人群变得有些嘈杂，说什么的都有。
  一大爷看到韭菜鸡蛋，眼神一闪，猜到了什么。
  语气急促地询问棒梗：
  “棒梗，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去过老太太屋子里。”
  这话一出，场面算是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去？？？
  不就是偷嘛。
  可是，偷老太太的吃的，那就有点不是东西了。
  大院的人也都不是瞎子，这些年也都看明白了。
  老太太要不是一大爷和何雨柱养着，不说其他的。
  就说吃的，那估计也是有一顿没一顿。
  更别说其他的，吃穿用度，都是他们两家人在帮衬。
  所以，大院很多人都打心底里佩服一大爷。
  这么多多年，对一个老太太这么尽心尽力地服侍，确实值得人敬佩。
  老太太一个孤寡老太太，你怎么好意思去偷人家的东西。
  更何况老太太在四和院的威信也很高。
  所以，有些人眼神就变得不善了起来。
  秦淮茹立刻想到了棒梗这些天一直晚上出去，八成是去老太太家偷吃东西了。
  可是，这怎么能承认呢。
  “一大爷，棒梗怎么会去老太太屋里呢。
  今天晚上棒梗肚子不舒服，我陪他去的厕所。
  这事三大爷知道，他能作证。”
  贾张氏也急了，喊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吵得人头疼。
  “贾张氏，你闭嘴。
  我们现在是救你孙子，你要是继续胡搅蛮缠下去。
  耽误了棒梗，有你后悔的。”
  一大爷又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
  “我刚刚那么问是有原因的。
  今天老太太托柱子买了耗子药，说是药耗子。
  而且晚上还专门剩下两个韭菜鸡蛋的包子。
  我也是看到韭菜鸡蛋才这么问的。
  淮茹，你快问一下棒梗，到底是不是去了老太太屋子。
  知道是因为什么，我们也好对症下药啊。”
  三大爷听到这话，眼睛里异彩闪烁。
  耗子药，这就对上了。
  棒梗的症状和吃了耗子药很像，只不过症状轻了很多。
  能想到这点的不止三大爷一个，很多人都想到了。
  这个年代耗子还是很猖獗的，为了保护粮食，不少人家家里都备着耗子药。
  多多少少，也都了解误食耗子药的症状。
  秦淮茹也是真着急了，也不去管什么后果了，抱着棒梗问道：
  “棒梗，你和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去老太太屋子里了。
  你是不是偷……嘴馋，吃了老太太家的包子。
  你快和妈说实话。”
  棒梗现在视野一片模糊，头也晕，肚子也痛，甚至还想呕吐。
  可是他也知道妈妈是想救他，他虚弱地开口：
  “妈，我就是饿了，才去吃了两包子。”
  得到确切地答案，一大爷急忙看向何雨柱。
  “柱子，你买的什么牌子的耗子药？”
  何雨柱看着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只好走上前。
  “什么牌子我忘了。
  不过，我买的是药力最小的那个。
  我也怕老太太记性不好，不小心误食了。”
  一大爷稍微松了口气。
  “棒梗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
  现在送医院也不知道来不来得急。
  我看过报纸，要是误食了耗子药，最好的办法就是催吐。
  让他把吃的都吐出来，然后再送医院。
  我觉得我们先让棒梗多吐几遍吧，然后再送医院。”
  三大爷毕竟是见多识广，给出了建议。
  一大爷觉得这办法不错，喊自己媳妇去家里拿醋。
  把醋瓶交给秦淮茹，让她给棒梗灌进去。
  秦淮茹忍着心疼，就开始给棒梗灌醋。
  可是，见效不大。
  醋瓶里的醋都没了，棒梗也没吐多少。
  “扣喉咙。”
  二大爷指挥秦淮茹扣棒梗喉咙。
  这次效果更差，棒梗只是干呕，连点胆汁都没出来。
  这下，所有人都抓瞎了。
  许大茂眼睛转得飞快，想到了一个恶毒的办法。
  “灌金汁。”
  这话一出，整个四合院都安静了。
  死一样的沉默。
  没有理会贾张氏那恶毒的眼神，许大茂继续说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吃了耗子药，灌金汁是最好的。
  因为它催吐嘛，什么都吐出来，人不就好了嘛。
  得得得，您也别这么看我，我就提一个建议。
  你要不要听都在你。
  反正，吃了耗子药的是棒梗，又不是我。”
  秦淮茹真的是进退两难了。
  一方面她担心会耽误棒梗的救治。
  另一方面，是她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
  金汁！！！
  那可是屎啊！！！
  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是屎尿结合的精华。
  每年夏天，公厕后的粪坑里，泛着黑色的浓汁，就是金汁。
  许大茂提出这个意见，心思是真的险恶啊。
  贾张氏面色变化，咬牙道：
  “灌，都是为了孩子。”
  “妈。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一大爷，劳烦您安排人吧。”
  这次的贾张氏比之前果断太多了。
  原因就是，她在农村时，见过死在耗子药上的人。
  贾张氏不想棒梗在她前面走了，什么办法也得试一下。
  一大爷见贾家都同意了，也只好点头。
  “好，那……谁去呢？”
  听到这话，所有年轻人都后退了几步，都开始摇头。
  这东西，恶心啊。
  就算不是进自己肚子，光看着都恶心，想吐。
  还是三大爷有主意，直接说道：
  “这次不是无偿的，谁去，给谁五毛钱。
  这钱去找贾家要，毕竟是他们家的事。”
  贾张氏不想认这账，却被秦淮茹阻止了。
  你要是不答应下来，没人会帮你，为了棒梗，什么都是值得的。
  有钱拿，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阎解放第一个应承下来，第二个就是许大茂。
  “我不要钱，我就是单纯的为大院做好事。”
  其实，许大茂就是想报复棒梗。
  之前两人就有不愉快，现在逮到机会了，许大茂可不会让棒梗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