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礼成
宣惠听了这话,不禁一阵脸红,嘴里嗔道:“吐就吐吧,嘴里也不闲着,说什么胡话呢!”
裴敏中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便直起身来,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嘴,笑道:“这是什么胡话!这可是顶顶正经的话呢!”
片刻后,沅湘捧了茶水过来,裴敏中严严整整地漱了口,又喝了一杯茶,这才感觉好多了。壹秒記住【千千小說w w w.x q q x s.c o 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采薇带了薛府的下人过来清扫花丛,裴敏中看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原想自己找个僻静的地方,谁知却碰见了你……偏教你看见这样的腌臜的事……”
宣惠也很无奈,只想把方才那一幕连声音带气味全都从脑袋里抠出去。“罢了罢了,以后你可少喝点吧……这样子喝酒,容易伤身……”
裴敏中笑道:“是!以后我再喝成这样,就自己一个人歇到书房去!”
宣惠横了他一眼,说道:“就不怕有人夜送茶水,趁你糊涂浑水摸鱼?”
裴敏中玩味地笑看着她,问道:“不知是公主怕,还是微臣怕?”
宣惠一跺脚,转身便要走。
裴敏中拉着她,笑道:“好歹带我一道走……我这样醉醺醺的,被人浑水摸鱼了可怎么好?”
两个人在外面纠缠不休,薛元翰却早已回到了新房。
钱荔娘一听到动静,心里有些按耐不住,便要下床去接。身子却被乳母一把按住:“新娘子要坐床呢!您可不能下地,这不吉利!”
钱荔娘闻言,只好乖乖地坐好。壹秒記住【千千小說w w w.x q q x s.c o 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听见门开的声音,她连忙整整衣裳,抚平并不存在的褶皱,又摸摸头上的凤冠,理顺垂下来的珠串。
薛元翰走进屋来,看见正襟危坐的妻子,不由觉得有趣,走过去笑道:“天这样晚了,你快把这身沉甸甸的行头换了吧。可曾吃了些东西?”
钱荔娘红着脸答道:“我,啊,妾身随身荷包里装了几块点心,方才饿的时候吃了……你,相公快去洗漱吧。妾身要坐床,不能下地,嬷嬷说不吉利……妾身以后再伺候……”
薛元翰见她脸色红润,双目含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入手滑嫩,仿佛指尖也变得丝滑。
钱荔娘忙低了头,脸更红了。薛元翰笑道:“我都进屋了,你床就算坐完了。快去收拾一下,用些饭食,该歇了。”
说完,他自己进了净房,两个丫鬟跟进去伺候他沐浴。
等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时,钱荔娘已经收拾停当,吃了半碗米粥和两个小巧的花篮烧卖。她去净房洗漱出来,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一半,只剩喜神方向的两支龙凤大烛还烧着。丫鬟们都出去了,只有薛元翰一人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
钱荔娘咬着嘴唇犹豫着,不知自己该怎么上这个床。在家时母亲曾反复叮嘱,自己要睡在床外头那一侧,方便晚上伺候相公喝水起夜。
可薛元翰大喇喇地睡在外侧,自己就是睡里面也过不去啊。
她犹豫半晌,只好脱了睡鞋,从薛元翰脚头那侧轻轻地爬了过去。她的头刚贴到枕头,薛元翰便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慌得钱荔娘连忙闭上眼睛,心却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
薛元翰看着她颤动的睫毛,觉得好笑,心却被撩拨得发痒。他伸手把娇妻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呵气般地说道:“你先别睡,还有一事未做,算不得礼成呢!”
钱荔娘被他这样一说,全身酥麻掉了半边,身体又紧张到不行。
薛元翰见妻子这样紧张,便轻轻地解了她的小衣,手刚伸到亵裤,便被钱荔娘一把抓住。她睁开双眼,眼中尽是氤氲的水雾,这娇艳欲滴的模样叫薛元翰再无法忍受。
他翻身压了上去,吻就如雨点般落在钱荔娘的额头、发间、红唇、颈窝和胸前带着两点茱萸的白玉。
钱荔娘羞得几乎要晕死过去,嘴里喃喃地说着不要,却断断续续地不成句子,在薛元翰听来不啻于袅袅仙音。
他一手托高钱荔娘的下身,一手帮她脱下亵裤。钱荔娘羞怯地看着爱郎,紧接着下身却感到一阵刺痛。她蹙着眉头,泫然欲泣,薛元翰俯下身,热烈地吻着她,呓语般地安慰道:“过会儿便好了,我轻轻地,好不好?”
大红百子帐外,红烛高照,帐内人影绰绰,时不时有压低的人声传出。
在外间值夜的两个丫鬟听见里屋的动静,都红了脸,就着烛光埋头做针线。
过了好一会儿,里屋才安静下来。一个丫鬟起身准备出去打水进来,被另一个制止道:“姐姐还是等主子们叫吧。这会儿要了水进来,万一主子叫得晚,岂不是放凉了,还得再出去一趟。”
那丫鬟便又坐下。果然,许久之后,她们才听见里面叫人,于是打了热水送进去。屋里弥漫着一股情欲的味道,而姑爷却整整齐齐地穿着里衣,姑娘躲在被子里不敢露头。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该请姑娘出来。
薛元翰对她们挥了挥手,说道:“把水放下,你们就出去吧。”两个丫鬟虽然有些疑惑,还是依言出去了。
薛元翰一把把钱荔娘从被子里捞出来,笑道:“你怎么就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整个人都红透透的。水送来了,我帮你洗,给你赔罪,好不好?”
钱荔娘躲在被子里,摸摸索索把小衣穿上,这才露出个脑袋,嗫嚅道:“你背过脸去,我要,我要穿……下面的衣服。”
薛元翰使劲拉了她出来,笑道:“你不洗洗,下面的衣裳穿了也还得脱下来洗……”
钱荔娘刚要争辩,却感觉一大团东西从两腿间冒了出来。她面色爆红,一头埋在枕头里,任凭薛元翰怎么说,再不肯出来。
薛元翰摇头笑了笑,拿着湿帕子给钱荔娘周身擦了一遍,把垫在床上的锦帕收起来,自己也去净房重新洗过才又回到床上。
他搂着妻子笑道:“不知天底下的新娘子可都如你这般羞?”
钱荔娘没有答话,只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便翻身背对着他。
薛元翰在她耳边呢喃道:“荔娘,你终于是我的了,你高兴不高兴?我心里欢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