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毒妇
看着眼前欺男霸女的一幕,越回不禁冷笑。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报仇,就先从这恶霸身上开始!
越回面色森寒的伸出一根手指,一抹森冷银色的电弧,在其指尖跳跃。
他看着那洋洋得意的纨绔,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指尖轻弹。
“轰隆隆,咔嚓……”
煌煌天雷毫无预兆的倾泻而下,尽数劈在了纨绔的身上。
这整日作恶的纨绔,连哀嚎都未叫出一声,霎时就被劈成了黑炭。
“公子!天爷啊!”
恶奴们惊惧的看着地上的那堆黑炭,双股流出黄色的水迹,滴落在地上,却浑然不觉。
“我们逃吧!”
其中一个恶奴朝四周看看,惶急出生道。
另外几个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就要四散而逃。
哪知道,闷雷声又响!
他们惊惧的抬头,映入眼中最后的景象,只有那碗口粗的银色天雷。
“哼!教训你们几个,浪费小爷的葵水阴雷。”
越回冷哼一声,抬眼看向不远处。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位于玉兰镇郊外庄园内的修士。
“嗖,嗖,嗖!”
几道身影御剑而来,很快就落到了几具尸体身旁。
这几人俱是嘴下长须,体内灵光涣散之辈。
越回嗤之以鼻。
看来那妖妃对这妹妹也不是多么关心,送来的都是些歪瓜裂枣。
不过,这也便宜了他好行事。
“啊,公子!”
这些人原本浑不在意的神色,在见了焦炭一般的纨绔后,立刻惊呼出声。
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狂怒与后怕。
别人不知,他们岂能不知妖妃的手段,与其妹妹的可怕之处。
“是谁!是谁害了我家公子?”
这些修士怒火冲天,四处寻觅,却未见到一个人影。
早在那纨绔死后,四周的人群就一哄而散,街道四周也紧闭门窗,无人敢出来观看。
而此时,英娘也已经拖着纪笙躲在了角落。
只不过,纪笙受了伤,英娘拖不动他,才未能走远。
眼见这些世人眼中的凶神,正在四处寻觅他们的踪影,英娘害怕的牙齿咯咯直打颤。
其中一位修士朝这边瞄了瞄,大步朝这里走来。
英娘的瞳孔巨睁,抱着纪笙害怕的垂下头,浑身直发抖。
“怎么没人?”
那修士疑惑的喃喃自语,不解的转身离去。
英娘猛地抬头,看着远去的背影,又看了自家的未婚夫一眼,深觉不可思议。
令几人未察觉的是,在英娘二人的四周,一道无形的灵光,正将他二人笼罩在其中,隐去了他们的身形。
做了这一切的越回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片刻后,见实在找不到目击者,这些修士闯入附近的店铺内,抓着里面的掌柜伙计审问。
惧于修士的手段,这些凡人不敢不说。
因此,这些修士很快就知晓了前因后果。
“哼!不管是何人藏头漏尾的害了我家公子,在我大苍,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到!”
有一个修士怒声吼道。
“还有那纪笙二人,绝不能放过他们!”
“对,若不是那娘们长得貌美,公子岂能因此丢了性命!”
“找到那娘们,将她扒光了,给公子陪葬去!”
这些人恶言恶语,吓得躲在角落里的英娘险些哭出声来。
眼见着这些人收拾了尸体离开了此地,英娘顿时瘫软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怎么办?他们肯定会去找爹娘的麻烦,我们该怎么办?”
英娘惧怕的语无伦次,目中盛满了绝望。
眼见未婚妻魂不守舍的模样,纪笙挣扎着起身。
他抬头朝四周看了一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砰!”
纪笙以头抢地,深深地磕在了地上,再抬起头时,已是额头红肿,血迹斑斑。
“不知是哪位前辈好心救了我与内子,晚辈理应结草衔环,以报前辈的大恩,可是……”
纪笙深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道:“可是眼看晚辈岳家有危险,能不能……”
“能不能请前辈再次出手,救晚辈岳父一家与水火,晚辈当做牛做马,报答前辈的恩德!”
说罢,纪笙再次深深的磕在了地上,血迹迅速咽红了地面。
良久,纪笙只觉得双眼发黑,一阵阵的晕眩之感传来。
他十指紧紧掐着掌心,依靠刺痛来保持脑中的清醒。
“哎……”
风中传来一声叹息,渐渐又趋归与平静。
纪笙抬起头,静静的听了片刻,终究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剩下英娘抱着未婚夫,六神无主,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再说越回听了纪笙的请求,叹息一声,又跑了一趟,将他岳父一家转移到百里之外,并叮嘱他们好生等待后,这才又回了玉兰镇。
这时的陈家庄园内,已是哭声震天。
姿容妖媚的美妇伏在一块黑炭上,哀哀哭泣着。
半晌,那妇人抬起满是珠翠的螓首,目中充血,声音嘶哑的道:“不管是何人害了我儿,既然我儿死在这玉兰镇,就让全镇的人,陪葬罢!”
庄园内,陡然静了一瞬。
虽然知道这陈家姐妹都是心狠手辣的主,但这般草菅人命的做法,还是寒了在场许多人的心。
“还不快去!”
陈丽儿怒目而视,厉声喝道。
“是,主人!”
场中的修士们躬身应道,不敢反抗陈丽儿的命令。
然,他们刚刚冲出门口,却又一步步的退了回来。
陈丽儿一惊,喝道:“退回来作甚?尔等竟敢不停我的命令!”
“不是,夫人,您看!”
一位面容枯槁的老妇人,颤抖着手指,指着门外,示意主家去看。
“嗯?”
陈丽儿抬眼,朝门外看去。
这一看之下,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宽阔的大门外,一条漆黑的通道,直直的连接着大门,只要一步踏出,就会落入通道内。
陈丽儿有些修为在身,全是依靠采补这些修士得来的,因此浅薄的很。
但,就算如此,她也从那黑暗深邃的通道内,察觉出令人心悸恐惧的气息。
“是谁?”
陈丽儿色厉内荏的高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