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骂人的奶奶

  “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
  “是的，露露，你都长成大姑娘，要是我在路上遇到你，都不敢认你。”
  露露爸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曾经记忆里的那个玉娃娃已经是长大成人，眉宇间带着几分惊喜。
  “爸爸，你以后不走了吧？”
  “不走，爸爸要看着你嫁个好男人。”
  “爸。”
  露露投进爸爸的怀抱里，那是一个宽广的胸膛，让她从心里有种无比的安心。
  他有些无措地揽住个子不矮的女儿。
  她的头顶已经快要到他的下巴。
  看着自己漂亮的女儿，他有些心酸地发现，自己女儿真的有可能很快就嫁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一只猪会拱了自家女儿这一个嫩白菜？
  好舍不得。
  还有，好想打人。
  露露爸手真的有些痒。
  “爸，你回来真好。”露露仰起头说。
  看到女儿泪流满面，他小心翼翼地擦去那些晶莹的泪水。
  好在还不迟，他还是能亲眼把关。
  看着父女两个人终于情绪稳定下来后，余颖轻咳了一声
  然后就说：“露露，你爸爸是从监牢里出来的，他和社会已经脱节，那么你这个做女儿的，应该好好帮着他，适应一下社会。”
  “嗯，我知道。”露露说话时点点头。
  其实余颖已经给她说过她的爸爸，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失手杀了人。
  只是他还是违法，必须入狱进去改造。
  她原本还打算找机会去看看爸爸，没有想到爸爸竟然回到她的身边。
  看到余颖带着爸爸回来，露露是有些明白，一定是外婆做了什么事情，而这应该是为了她。
  她从心里感谢外婆。
  她感觉自己自从遇到余颖后，情况就变得渐渐好转起来。
  这一刻的她，已经彻底放弃报复黄少。
  要是没有他的抛弃，她怎么会想着找到菲菲？
  想当初的她，就是想要看看，那个在黄少心里占据着女神一样位置的女孩是什么样的人。
  才回去找菲菲的。
  没有去找菲菲，自然不会遇到余颖。
  那么，她也不会知道自己的路差点走歪。
  这全拜黄少的抛弃。
  这么一算，她和黄少的恩怨相抵。
  此一刻的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黄少的朋友也在谈着她。
  他们几个所谓的好友，趁着周末时，抽出时间聚在一处联合刷题。
  原本黄少在时，是这几个人里最轻松的，他并不参加高考，所以几个人在一起都是玩乐。
  如今黄少不在，他们也不打算再玩，而是开始磨枪。
  不是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在刷题时，为了换换脑子，调节一下气氛，他们几个人就议论起黄少的风流史。
  有人就说起来，黄少在不久前分手的女朋友。
  其他人并不知道原因。
  就有些好奇地问：“老王，你知道黄少为什么放弃露露那个美妞？好可惜啊。”
  长得美不说，条子还特别的顺。
  黄少还没有到了一个月的保鲜期就分手，让他们是吃惊。
  要是早知道，他们去追就好了。
  “你们就不要想了，我给你们说，那个露露不好惹。”老王就是曾经被露露打过一顿的人，最终决定说出实话。
  “你怎么知道的？”其他人有些好奇地问。
  老王原本不打算说的，毕竟他的遭遇不怎么美好。
  但其他人怎么能放过他？
  被折腾了一番的老王，不得不说出来从黄少那里搞来的资料。
  他说：“你们知道啥，那个露露看上去特别好到手，其实根本就不是，黄少说追了不短的时间，那个露露连手都不让他碰。”
  “真的吗？”
  狗腿一是满脸的蒙蔽，要知道在他们心里，那个露露看上去那么骚，一定很容易就上钩，招招手就得。
  现在老王竟然说他们搞错，这一定是胡说。
  但看看老王，他们又有些相信。
  老王对于露露是心里忌惮的，因为这个看着娇滴滴的女孩，打人很厉害。
  黄少去泡露露，半路上跑人。
  结果他这个做小弟的被截住，挨了露露一通打后，为了脱身不得不说黄少移情别恋，把菲菲弄出来挡灾。
  这也是露露为什么特别打扮一番，来找菲菲的原因。
  要知道黄少刚开始追人时，表现的是二十四孝男友，处处对露露好的不行，天天发短信，让露露注意天气变化。
  露露是蛮受用的，她自然是想着有男友的宠爱。
  但再深一步的，露露就是接受不了，因为她想要打人。
  黄少再一次踢到铁板。
  这一次更狠，有着女朋友的名分，但绝对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被差点被打伤。
  黄少一看，这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再加上准备出国，就溜了。
  后来余颖在无意间说起来那个黄少，才知道这个情况。、
  当时她想要笑。
  好好好！
  黄少这个人就应该多吃几次鳖，他把一个个向往爱情的小姑娘迷得是神魂颠倒，以为自己就是杰克苏了吧？
  其实要是看透他的伎俩，也不过是尔尔。
  不就是个大猪蹄子？！
  另外，她也知道一件事，只怕当初露露的记忆里，虽然没有早年的事情，但她的潜意识还是有些痕迹的。
  她并不想着和男人太过亲密，才有了这些阴差阳错的事情。
  这件事要注意一下。
  也不知道会不会露露下一辈子造成影响？
  还是慢慢变好？
  不过，这都是将来的事情。
  余颖看了一下时间，说：“走吧，我已经订好了房间，好好吃一顿，算是庆贺你们父女团聚。”
  “这怎么好意思？”露露爸说。
  “没事，以后你请回来就是。”
  “走了，爸，以后咱们再报答外婆就是。”
  “嗯。”
  吃过饭后，余颖送他们回家，到了附近就停下，露露爸爸还要买点东西。
  “你们两个人好好说说话，等到有事时，找我。”
  “外婆再见。”露露挥挥手。
  “好，我以后会去拜访。”露露爸说。
  看着车子走掉，露露回过身来，她是有些无措。
  刚才父女初见时，她是特别激动，并没有什么害羞。
  但现在只剩下她和父亲，就有些害羞。
  好在刚才余颖请他们吃了一顿饭，熟悉了几分，不然更加不自在。
  “爸，咱们走吧。”
  露露带着爸爸去买了不少东西，父女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家。
  她心里是美滋滋的，这以后家里都多了一个人，和她一起生活，她再也不用害怕睡觉时，有外人摸进来。
  那个在打雷时，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终于有了保护者。
  小姑娘兴匆匆地走在前面。
  “嗯。”
  露露爸跟在后面。
  说起来这些年过去，他身上那种彪悍的气质更加醒目。
  一路上有不少人看着。
  看到露露和一个男人一前一后走过，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有人在嘀咕：“我就说露露是个小狐狸精，你们说不是，看吧，现在都带一个男人回家。”
  “哪里？哪里？”
  有人听到后想要看，探着身体，正好看到露露爸的背影。
  “还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勾搭回来的男人？骚狐狸。”另一个人说，说话时顺口吐出一个瓜子皮。
  “哎，要是她奶奶知道，不知道怎么样？”
  “说不定会打一顿小狐狸精，呸！小小年纪不学好！”
  “不如去说说，咱们这里可是正经人家住的地方，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赶紧滚蛋。”
  等着露露爸回家后，发现房子安装着专门的防盗门。
  这个地方的人虽然不怎么太热心，但多多少少早先就认识，自然知道他的厉害。
  他还活着，震撼了一批人。
  就是有人看不上露露，但一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另外，露露的堂哥对堂妹还不错。
  当年露露爸曾经救过那个孩子，这个孩子一直惦记着叔叔，就算死家里的女性长辈不喜欢妹妹，但堂兄还是比较注意保护妹妹的。
  所以露露在这里，住的还好。
  再加上她天生力气大，比男人还厉害，所以知道她底细的人并不敢调戏她。
  露露爸到家之后，发现房子不怎么太大，但还是给他留下一个地方住着，和监牢比要好很多。
  “爸爸，这就是你的房间。”
  露露说话时，把蒙在家具上的东西收拾起来。
  跟着她收拾被褥，打算晾晾后，再给爸爸铺上，今天来不及，明天再晒一下。
  露露爸算了一下，自家女儿还是未成年的，却这么能干。
  于是，他帮着露露收拾。
  他看看女儿抱出的东西，就抱起被褥，问：“晒到哪里去？”
  “就在阳台上。”露露一指。
  他就抱着去了阳台。
  露露也没有客气，就挽起袖子，准备把这个房间打扫一下，毕竟爸爸今晚上就要住。
  就在露露爸去阳台时，防盗门被砸响，让露露有些吃惊。
  跟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那是一通污言秽语，“露露，你这个**********”
  这声音，让露露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就是自己的好奶奶。
  但她又不得不开，因为要是不开，奶奶会一直骂个不停。
  所以，露露有些垂头丧气，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早也骂，晚也骂，做什么都要挨骂。
  她硬着头皮去开门。
  刚刚开了一条缝，一个老太太的污言秽语就变大，直往露露的耳朵里钻。
  即使她已经习惯，但也有些忍受不了。
  奶奶竟然说自己带着野男人回家，怎么她不知道自己带个野男人回来？
  滑稽透顶。
  露露咬咬嘴唇，为什么不是外婆是自己的奶奶？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猛地拉开，因为用力不小，门撞击着墙壁上，哐当一声巨响。
  然后有人冲进来，就要给露露几耳光。
  她愣了，感觉到了风声，闭上眼睛，准备挨打。
  只是巴掌并没有落到她的脸上。
  有人更快，拦住那一只手，紧紧地攒住。
  “干什么，谁敢欺负我闺女？”露露爸咬着牙说。
  他的大手抓住那只准备行凶的手，让手的主人哀声大叫：“放手，放手，快放手。”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都变得痛楚起来。
  此刻的她，甚至忘了看他的容貌，只想着把手拿回来。
  露露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张痛楚的脸，心里有种快意，原本爸爸真的是爱护她。
  “爸爸，这是奶奶啊。”
  她最终提醒了一下，这个气势汹汹的老太婆，就是爸爸的亲妈。
  露露爸当然知道，这个想要打自己女儿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妈。
  同样的，齐母也回过神来，看着亲儿子，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良久，她终于冒出来一句话：“你不应该还在监牢里吗？怎么回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却发现儿子此刻的脸色铁青。
  好在是现在已经放手，刚才的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要断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露露爸接着问，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对于这个亲娘，他已经不怎么关心，甚至就是亲妈，他刚才也给她吃了不少苦头。
  因为他看得很清楚，齐母对自己的亲孙女非打既骂，刚才那一巴掌，要是打下去，只怕是露露就会脸都肿了。
  在他入狱时，曾经对亲娘说过，让她多照顾一下孩子。
  难道就是这样照顾的吗？
  母子两个相见，谁都想要知道自己的答案，于是谁也没有给对方的答案。
  不过露露爸并没有在意答案，而是把目光转向门外的其他人。
  那些人里女人居多，一个个都是来看热闹的，甚至还有人带着包瓜子，打算当个吃瓜群众。
  “怎么？我家是唱大戏？所以，来这么多看戏的。”
  露露一看，有不少是那种特别喜欢传话的人，就准备去关门。
  在关门时，露露说了一声：“是我爸回来。”
  说完，她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齐二回来。”有人吃惊非小，竟然把瓜子直接咽下去。
  齐二说起来，从小就是原来老地方的刺头，学习什么的不怎么强，但打人什么的比较厉害。
  后来齐家就找人把刺头送去军队里，算是清净了很多。
  然后他因伤退役后，找了个漂亮的小媳妇，可惜的是小媳妇在生下孩子后就去世，只留下孩子和他相依为命。
  对于这个女儿好的不行，简直就是捧在手里，直到他进去。
  还以为回不来，结果想不到他竟然回来了。
  算了，赶紧走人，齐二可不是好惹的，有句话说：横的怕不要命的，这个齐二就是不要命的。
  幸亏刚才只是跟着去看热闹，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她们一窝蜂撤退。
  至于齐母，她们是顾不上。
  齐母在刚进来时，是原来是一脸的凶相，但对上二儿子时，有些怂。
  关上门后，露露回过身来。
  就见爸爸一脸的赞赏，“露露，好孩子。”
  齐二，也就是露露爸有很多事情想要问问老太太。
  当初他进去时，可是放弃了不少东西，想着让家人多照顾一下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