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狸猫换太子
王氏听见欧阳莹的话语,脸上也尽是惨白的神色,她活到头了,“奴婢知道了,三小姐开始准备吧。【零↑九△小↓說△網】”
这次王氏的语气出奇的恭敬,欧阳莹神色清冷的撇了她一眼,没有再与她说半句话,起身准备离开。
细言也从方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跟上欧阳莹的身影和她一同离开。
这次去慈怡院,细言没有开口打扰欧阳莹,至于轻言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向来时那样跟在欧阳莹的身后。
来到慈怡院中,欧阳莹突然抬头瞧了下挂在天空的太阳,明明阳光很弱,她却觉得很是耀眼。
坐在一个小板凳守在门外的赵妈妈看见欧阳莹过来,立马起身迎着欧阳莹,“老奴见过三小姐,三小姐怎的这个时辰来了?”
“赵妈妈,快请起。祖母在干什么?”欧阳莹想着还是尽快见到祖母比较好,这件事对于欧阳府乃至欧阳家族可是一件大事。
现在父亲应该也在府中,外祖父那边等确定下来再去比较好。就怕外祖母她知道这事,对她冲击太大,一下子病过去就不好了。
赵妈妈缓缓起身,然后低头目光看地,“回小姐,老夫人因为今儿个早上张姨娘那边的事,有些气到了,老奴刚才燃了清寐香,眼下老夫人已经入睡。【零↑九△小↓說△網】”
其实老夫人并不是被气到了,而是一回来就很伤心,可赵妈妈想着还是不要实话实说,让三小姐知道也跟着着急上火。
“我去小厅等着祖母,还是劳烦赵妈妈把祖母叫起来吧,我有大事要告诉祖母,另外找个小厮去给父亲通传一声,此事很是重要,不可再幻。”欧阳莹袖中的手捏紧了手帕,显然这一刻她很紧张。
赵妈妈看欧阳莹的神情很是凝重,而且欧阳莹平日也是极其稳重的,便没有质疑,立马福身说好。
小厅非常的暖和,而且老夫人燃的香向来都是有安神之效,闻着可以让人感到心情放松。
可是此时欧阳莹并没有因为这安神香而放松下来,这让轻言觉得很奇怪,“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细言立马用手撞了一下轻言,轻言看过去,细言在那向轻言微微摇头,示意轻言不要多问。
欧阳莹发现她身经两世,从未如此紧张不安过,就算是和易晨曦当时相处也不是这样,虽然有紧张不安的成分,但是更多的却是欣喜和害羞。
伸手拿起一旁小丫鬟刚才奉上来的茶盏,囫囵吞枣的一通喝下去,还是没有消散一点点紧张。
这时门声响起,自然是老夫人过来了,“莹姐怎么这么着急找我?到底发生何事了?”
“见过祖母,孙女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还是等爹爹来了一同说吧。”欧阳莹一看见老夫人的身影就立马行礼,该有的礼,不可费。
老夫人瞧着欧阳莹,叹了一口气,“快坐下吧,跟祖母不用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说着老夫人已经坐到上首,看到可能因为匆忙而乱放着的茶盏,眉头不由得一皱,到底何事让向来做事稳重的孙女如此方寸大乱。
而欧阳莹听见老夫人的话,也没有推辞,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祖母,还是等爹爹来了再说吧。”欧阳莹又重复了一句不久前说过的话,随后看向细言,“去准备准备吧。”
细言一听也立马知晓欧阳莹的意思,向欧阳莹福身,“是,奴婢告退。”说着也向老夫人行了个礼,随后离开。
不久后细言又回来,在一旁向欧阳莹点头,示意已经准备好了。欧阳莹也没有言语,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就在老夫人和欧阳莹都在等欧阳磊时,门外响起了吵闹声,声音的主人自然是欧阳磊,虽然隔的远,但是她们却听的一清二楚,“你这贱人在这干何?是不是又憋了什么坏水?”
老夫人听见,立马招手把赵妈妈叫来,“去把宰相爷叫进来,说有事等着他,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欧阳莹也适当的插了一句,“把王氏也带进来。”
这话一出,老夫人神色尽是错愣,“王氏?”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是的祖母。”
随后欧阳磊脸色异常的难看,像是见到了恶心的事物一般,向老夫人抱拳行礼,“母亲。”
同时欧阳莹也向欧阳磊行礼,“见过爹爹,女儿找爹爹过来,是有事情大白于天下。”
欧阳磊此时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坐在老夫人上首的另一个位子,“快起来吧,叫父亲过来所为何事?”
“父亲安心听着,王氏会告知父亲与祖母的。”
听到欧阳莹提到那恶心的两个字时,欧阳磊脸上全是厌恶,而老夫人并没有开口,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欧阳莹转身看向跪下下方的王氏,“开始吧。”说着就坐下去了。
而双手又不自觉的握紧,显然不想再听一次。
王氏磕了一个头,随后自顾自的开口,“十一年前府中上演了一场狸猫换太子,而对象就是夫人那时生产时诞下的男婴。”
不等王氏接着往下说,老夫人在手上的佛珠就掉在地上了,“你再说一遍!”
欧阳磊也震惊万分,脸上的神情早就从厌恶到不可相信。
“当时奴婢堂嫂也刚好生产,不过生下一个死婴,奴婢就来了个狸猫换太子。当年那个男婴…如今养在我堂嫂那里…”
即使在官场上面对着明枪暗箭是心不改色面不跳,欧阳磊此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立马起身把那天给程妈妈的一脚又给了王氏,“贱人,贱人!胆大包天!”
老夫人此时大口的吸气,赵妈妈见状立马把随身带着的药丸喂给老夫人,老夫人这才缓过来。
这件事在宰相府本是禁忌,现在又被人摊出来放在明面上,而且还是用这样的话题说出来,谁能受的了?
王氏这么些年养尊处优哪里受的了这一脚,立马斜倒在一边,嘴角也流出一流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