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宛如天神降临
顾颐钦带着一众保镖破门而入。
男人神色冷到极点,宛如阴司恶鬼。
在她眼里却犹如天神降临。
孤原瞬间将Stephen制服,他的画布被人撞到,踩了数下。
“我的画,我的画……”
Stephen被人压制跪在地上,他容色癫狂,目光却没有移开过自己的画作,画布上依稀可见勾勒女人的轮廓。
顾颐钦利落解开晏媺兮身上的绳子,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随后示意云青带她出去。
“在外面等我,别往后看。”
晏媺兮跟着云青走出了房间,下一刻门被人紧闭。隔音效果确实很好,什么都听不见。
房间内。
顾颐钦站立在Stephen面前,聚光灯落在他头顶,将他淡漠出尘的面容分割明暗,姿态宛如审判。
他拿起烛台点燃,先是在Stephen眼底烧掉了他的画。
Stephen瞬间被什么刺激到,他徒劳挣扎姿势,狼狈至极。
“我的画…别烧我的画…”
顾颐钦睥睨他,唇畔勾起的笑弧凉淡而邪肆,不达眼底,肃杀冷冽。
目光落在他那双漂亮的手上,眼底邪妄分明,冷不丁道。
“你最在意这双画画的手了吧。”
Stephen闻言浑身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不敢,我不敢了。我要是知道她真的是您的女人,我怎么敢打她的主意..”
顾颐钦脸色不动分毫,后退一步,将空间留了出来。
-
几分钟后顾颐钦推门走出来,身后跟着孤原。其他保镖都没有跟出来。
他看向远处坐着的晏媺兮,她低着头,披着他的外套,模样可怜,像只流浪受欺负的猫。
走过去时,他蹲下身轻声问她。
“受伤了吗?”
晏媺兮似乎闻到一丝很浅的血腥气味,她微微抬起头摇了摇,“没…”
她在后怕。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命呢。
还好他今天来得及时。
“顾颐钦,今天谢谢你…”她低声说道。
他淡淡勾唇,凑过去抱她,她要推开,他却一把将她揽腰抱起。
“我自己能走。”她脸上掠上薄红,微微挣扎。
他笑,权当耳聋,一直将她抱到车内。
劳斯莱斯浮影驶入道路。
后座,他仔细检查她手腕和脚踝有没有被勒伤。
他记得她娇气,碰一下就要起印子。拿过药膏霸道的给她擦拭。
晏媺兮眸色深深的看着他低头擦药的模样。
怦然心动。
再不离开,她真的会为他摄魂摄魄,再无理智。
顾颐钦擦完,察觉到她的复杂目光,长臂一收瞬间将她抱在怀里。
她的腿还侧身搭在腿上,这个姿势暧昧亲密,她瞬间红了脸,而他低沉倦柔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莫名委屈。
“小兮儿,你要吊我到什么时候?”
晏媺兮:“…???”
“我哪有吊着你…”她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推又推不开,无奈说道。
“你有。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喜欢我,但是你就是不接受我。”
他语气越说越委屈,捧着她的脸低眸看她,一双潋滟桃花眼欲要沁出水雾,而眼神却灼热偏执。
晏媺兮哑口无言,闭嘴不语。
“不过…没关系,我再给你时间。”他勾唇淡笑,手指勾勒她的发尾。
晏媺兮心底泛起酸楚,错眸退开他的怀抱,看向窗外。
没有给他回应。
顾颐钦一手撑着下颌,淡淡眯眸看着身侧她的侧影。
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疯狂。
人都在身边了…他可以再耐心一些。
-
那日之后,晏媺兮再听说Stephen,已经是他被关进去即将处刑的消息。
警方在他住所找到多个年轻女子的照片衣物,还在地下室找到了两名被他拘禁的少女,两名少女还活着,只是已经饱受折磨。
原来那些受世人赞美的作品背后都是一条条鲜活的女人生命。他将这些东西画在作品上。
他还有一本日记,里面记载他所有的目标。据说被他盯上的女人,其中只有一个逃脱。
不过名单与受害者成谜。
参赛者们将这件事作为饭后谈资,也在心底庆幸少了一个对手。
而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要准备开始了创作并且用摄影记录下来。
晏媺兮配的摄影师是一个毕业没多久的男人。
他的名字叫容旭,模样俊俏,笑容腼腆,宛如朝阳。会叫她小兮姐,对她的作品和想法十分认同。
第一周,晏媺兮和容旭去了故宫。
“这儿就是我要获取灵感的地方。”
晏媺兮看向富丽堂皇,雄伟壮观故宫,笑意璀璨温柔。
天空如同一幅深蓝色的锦缎,阳光从古老的琉璃瓦上洒落,大红的宫墙矗立在两侧,犹如坚固的屏障。
面容姣好的女人轻轻一哂,已胜人间无数。
容旭摁下录制。
漫步在长廊上,听着远处传来的钟声,心也静成了一片暖阳。
-
傍晚,夜爵。
主位沙发落座的男人交叠双腿,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
明知是工作,明明没有一点亲密。
可是她怎么对谁都笑的那么好看。
神色冷淡的将手机扔置桌面,好巧不巧被一旁盛泽景瞟到。
“哟,小嫂子,和这男人?这不是容家的小少爷吗。”
顾颐钦稍抬眸,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看你这反应就知道已经不记得容家是哪位了。”盛泽景闷笑了声。
顾颐钦没有搭腔,神色逐渐不愉。
一旁余枫燃还要死不死的搭一句。
“哦哦我知道了,我家做媒体的嘛,前几天刷到了他两的照片,都说什么小奶狗也好磕。”
承韫没说话,真觉得这两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顾颐钦冷嗤一声,漠然从容拿起桌面上的酒杯,动作优雅散漫的把玩。
“那样的我还不放在眼里。”
余枫燃笑,半开玩笑道,“或许说不定晏小姐就喜欢那款调调。”
顾颐钦脸色瞬变,阴着眉目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目光暗藏邪佞睨向余枫燃。
对方立马抬手,自罚一杯。
盛泽景心里简直要笑死但面上不能表达分毫,轻咳一声。
“钦爷也不必介怀,不过就剩一个星期就比赛结束了。”
顾颐钦没说话,沉着脸,面色不见缓和。
要不是真知道两人清清白白,早就把这人从她身边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