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初见陈登和刘关张

  陶谦带着长子陶商走了。
  陆翊却睡不着了。
  太守陆康让他率军援助徐州,最重要的,就是援助陶谦。
  在如今的乱世,就只有陶谦和陆康算得上是真正忠于朝廷的大臣了。
  可陶谦都这个模样了。
  自己带来的三千兵马,该怎么做?
  难道将兵权交给其他人?
  这是不可能的!
  交给其他人,这三千庐江援兵也帮不到陶谦,违背了太守陆康的初衷。
  陆翊叹了口气。
  陶谦的这种局面,和他穿越前看到的史书不同。
  南宫雁一直都在陆翊的房间。
  见陆翊坐卧不宁,南宫雁也知道他的忧虑,便道:“既然陶谦无法自保,保徐州也没有什么意义。目前,陆兄你的任务就该换了。”
  陆翊疑惑地看向南宫雁。
  南宫雁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虽然陆太守没有告诉你之后怎么做,但是,你自己也该有所判断。”
  “我认为,目前,你就只有一个任务。”
  “那就是控制住兵权,然后找机会将这三千庐江援兵带回庐江。”
  “这些都是庐江的年轻人,是很多父母的儿子,很多妻子的丈夫,很多孩子的父亲。”
  “他们为保护朝廷疆土而死,死得其所。”
  “可让他们保护徐州各个家族,那不是他们的义务。”
  陆翊听南宫雁这么一说,点了点头。
  次日,陆翊沐浴完,换上新衣,就等着和南宫雁、徐庶、徐盛一起郑重去见陶谦。
  昨晚陶谦深夜来访,那是意外。
  如今,按照礼仪,自己还该郑重见他一见,并且商量下之后如何安排的问题。
  然而,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陶谦派人来迎接。
  一直到黄昏时分,才见到糜竺赶了过来,一脸歉意道:“陆使君,实在是抱歉。这几天,恐怕你无法见到徐州牧了。”
  陆翊疑惑道:“为什么?”
  糜竺欲言又止。
  陆翊道:“你但说无妨!”
  糜竺看了一眼四周,见没有人特别注意这里,才附耳低声道:“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徐州牧信奉佛祖,日夜吃斋念佛,为徐州百姓祈福,希望佛祖保佑,赶走曹军。”
  “昨天深夜,徐州牧在念佛的时候,突然昏倒。”
  “我们那些官员忙赶了过去。”
  “经过医工医治,一直到今天正午,他才苏醒过来。”
  “可人虽然苏醒了过来,身体却不行了,卧床不起,甚至时常说胡话。”
  糜竺冲陆翊挤出尴尬的笑容道:“让陆使君看笑话了。”
  “如今徐州危急,却发生了这种事情。”
  陆翊:“......”
  看来,昨晚陶谦说的,的确是真的了。
  这些徐州本地家族,和他根本不是一条心的。
  陶谦突然病重,哪里是什么吃斋念佛所致?
  分明是绝望了。
  估计是脑溢血或者中风之类的。
  看着糜竺那故作尴尬的笑容,陆翊内心很沉重。
  他很想说,那我带兵回庐江了。
  但是,能带走?
  刚刚来援助,就撤回去?
  以什么理由?
  陆翊只能点了点头道:“那行吧,我就再等一段时间。只是,如今徐州形势如何?我该如何安排我的将士?”
  糜竺重重叹了口气。
  陆翊:“......”
  糜竺看向陆翊,指着东面道:“陆使君有所不知,负责镇守郯城东的豫州牧刘备和我徐州曹豹将军被曹操麾下于禁率军击溃,正往郯城急速撤回,不日便将赶到。”
  “而北面,曹操主力大军已经攻到东海,然后分兵西路,从西北两军朝着我们郯城而来,最多两日便会兵临城下。”
  “也就是说,我们郯城的东西北三面,已经被围。”
  “现在,就剩下南面!”
  “广陵等郡县,已经在集结兵马来援助。”
  “在此之前,陆使君,此等危机时刻,还得依靠你的援军和城内联合,防止曹军袭击了南面。”
  “否则,到时候,我郯城就是瓮中之鳖,只能坐以待毙了!”
  陆翊:“......”
  这么快了吗?
  不过,虽然看似形势危急,但是,陆翊却并不是很着急。
  按照原历史的推测,陈宫已经开始反叛了。
  想到这,陆翊道:“我知道了。”
  糜竺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那现在,烦请陆使君和我一起前往府衙,我们一起等待豫州牧和曹豹将军的回归,到时候商量如何抵抗曹操大军的来袭。”
  陆翊道:“好。”
  糜竺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翊带着南宫雁、徐庶和徐盛跟着糜竺一路来到郯城府衙。
  在郯城府衙门口,站着一群人。
  这些人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什么。
  却并没有见徐州牧陶谦。
  甚至没有见到他的长子。
  糜竺带着陆翊等人赶到之时,众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只有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和一个三旬年纪,看起来非常儒雅的男子迎了上来。
  糜竺指着陆翊对老者和男子道:“陈伯,元龙兄,这便是庐江太守派来援助的别部司马陆使君!”
  又对陆翊指着老者和男子道:“陆使君,这是我徐州下邳陈家话事人陈珪和其长子陈登。陈伯目前养老在家,若非此次曹军来袭甚急,他也不会出来。”
  “元龙兄现在司职典农校尉。”
  “我徐州能在这乱世还保证一方宁静,元龙兄功劳不小!”
  陆翊行礼道:“庐江别部司马陆翊见过陈公,见过典农校尉!”
  老者回礼道:“下邳陈珪见过陆使君!”
  男子也回礼道:“陈登这厢有礼了!”
  陈珪这才对糜竺道:“曹豹将军和豫州牧还有多远?”
  糜竺道:“快了,最多半个时辰。”
  陈珪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糜竺引着陆翊、南宫雁、徐庶和徐盛站在陈珪、陈登一起。
  没有等多久,就听到城东方向,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原本小声议论着的众人顿时躁动起来。
  “回来了!”
  片刻之后,果然数十个穿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的大汉疾驰而来。
  每个人脸上都疲惫不堪。
  他们身上的铠甲,血迹斑斑!
  一些人的铠甲甲片上,还挂着肉末!
  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大汉。
  左边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子,一脸凶相。
  右边的大汉看起来三旬出头,脸上保持着微笑,看起来非常和善。
  他的耳垂有些大得出奇,让人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分辨出来。
  他的腰间挂着两把佩剑。
  在右边大汉的身后,三匹骏马并排而来。
  最左边的是一个弱冠之年,看起来有些瘦弱的青年。
  中间的,则是一个身高马大、面若重枣、颌下长须飘飘、丹凤眼、卧蚕眉的大汉。
  最右边的是一个豹头环眼,面色黝黑,身板看起来极为宽大的大汉。
  糜竺等人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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