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华佗遭灾
阿斗站在地图前,喝道:
“关兴、糜武率军三千,攻桂阳!”
“张苞、张绍率军三千,攻零陵!”
“邓芝、关索率军三千,攻长沙!”
“吕方、诸葛瑾率军五千,进驻上庸!”
关凤闻言大急:“那我呢?”
阿斗笑道:“你先随二叔、二婶和三叔回成都,准备嫁妆!”
……
许昌。
曹操自襄阳大败后,心情很是低落,饮食和睡眠俱不佳,导致头风病越来越严重。
过年祭祀时又被寒风吹了个透心凉,头疼更加难以忍受,现在,就连华佗也难以缓解其病症。
曹操喘着粗气:“华佗,你是要疼死孤吗?为何还不医治?”
“大王,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我这一个时辰压根没闲下来,腿都站麻了。是您病得太重,寻常医治手段不起作用了好吧!”
“寻常手段不起作用,你不会用其他手段?”
“我这不是怕你不敢吗?”
“孤有何不敢?”
华佗想了想,沉声道:“大王头脑疼痛,是因患风而起。病根在脑袋中,风涎不能出,枉服汤药,针灸亦是不能除根。
我一有釜底抽薪之疗法,可根治此病,但是要如同关云长刮骨疗伤那般,开皮去骨!大王难道不怕吗?”
曹操凝眉道:“你细细说一下。”
华佗点头:“我先给大王服用麻沸散,然后用利斧劈开你的脑袋,能取出“风涎”, 方可根除。”
“玩呢!”
曹操怒道:“你这是治病?是致命吧!还劈开脑袋,这种场景孤只在沙场上见过!”
华佗无奈:“你个笨瓜,战场上劈开脑袋就劈开了,我劈开你脑袋后还要给你缝合!”
曹操怒火中烧:“除了劈开脑袋之法,你就没有其他的根治之法了?”
“没了。”
“也不能缓解孤的头痛?”
“不能!”
曹操眼睛突然亮了:“你个老帮菜,你一不能根治,二不能缓解,那你傲娇个什么?来人,将华佗打入死牢!”
华佗惊呼:“大王,你这是何意?”
曹操冷笑:“自己悟!”
侍卫见曹操动了真格的,立刻涌上去捆了华佗,分分钟投入死牢,喝道:
“大王忍你好久了!”
很快,曹操要处死华佗的事传开了,众文武都来求情。
曹操扫视众人,高声道:“让华佗把你们脑袋劈开,还能不死,孤就饶了他!”
司马懿、程昱、曹休等都面露难色:劈开脑袋?还是用斧子?这不开玩笑嘛?
玩呢!
蒋济俯身道:“大王,您还是杀了华佗吧!”
……
南郡。
众将领率军南下,阿斗没有坐等消息,而是跟着吕方的大军,向上庸进发。
赵云、吕方、诸葛瑾和他并肩而行。
诸葛瑾看着白茫茫的雪原,心里感慨万分:“孙权原本要拿下襄樊以南的荆州,怎么看都是手到擒来的事,谁料中途杀出个刘禅,逆转了乾坤。”
赵云看他面带思虑,问道:“子瑜,想什么呢?”
诸葛瑾自然不会说出真实想法,抱拳道:“我在想,如今襄樊在手,宛南各县也在掌控之中,南乡郡早已归降,曹操几乎不可能进攻上庸三郡,为何还要派大军进驻?”
原来,此行不仅有吕方的五千人,还有赵云麾下的两万余人。
赵云解释道:“我的人马仅仅是路过,只有吕方的人马才是过去驻守的,他不仅要防范曹军偷袭,更重要的是修建连通汉中和襄阳的官道,同时还要往北拓展官道。”
“往北?长安!”诸葛瑾惊呼,“建业王想打通秦岭?何其难也!”
赵云解释:“自古从南方进入关中平原,只有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峪谷道和武关道。
前三条道路可在汉中起步,武关道要从宛城和南乡出发,而子午谷和峪谷道就需要上庸三郡作为后盾了。”
诸葛瑾明白了:“我们派兵修缮子午道和峪谷道的官道,即便只是做做样子,即便只能止步于关卡,曹操也得加派人马被动防御。而我们则可以指哪打哪!”
赵云和诸葛瑾讨论的火热,阿斗的心思却在赵云发问时就飘了出去:
“诸葛瑾的字是子瑜,曹丕是子桓,曹植是子建,曹真是子丹,吕蒙是子明,糜芳是子方,许攸是子远,鲁肃是子敬 、孟达是子庆,怎么三国这么多人的字里都带‘子’啊,这和后世‘子涵’是同一现象吗?”
“大王!”
听到赵云呼唤,阿斗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赵叔,你叫我阿斗就行!”
赵云正色道:“在家中可以,在军中可不行!”
“好吧。你继续刚才说的。”
“大王,快入山了,我去安排斥候巡山!”
阿斗点头,目送赵云离去,旋即看到一个驿兵快马而来,喘着粗气道:“大王,这是来自东吴的情报!”
诸葛瑾闻声瞪着眼凑了过来,阿斗笑笑,将情报向右挪了挪,方便一起观看。
“呼……太好了!”诸葛瑾看了一段便长舒一口气,“我一直担心孙权杀了我全族,没想到他以为我战死了!不仅追封我为大都督,还善待我家人。”
阿斗笑道:“你没看到?重点是孙权对外声称自己提前离开陆口,我们才趁机偷袭,你和甘宁拼死抵抗,奈何寡不敌众城破身死。
他的意思就是说,他孙权在时,一切都顺风顺水,他前脚刚走,你们就兵败如山倒了!”
诸葛瑾闻言笑道:“我管他什么意思,我家人无碍比什么都重要。”
阿斗闻言了然,不再作声,继续往下看,见陆逊和周泰绕开陆口回到东吴,韩当经豫章东归,东吴大军虽有损失,但还不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可惜了,原本赵叔布下口袋阵等韩当的,可惜孙权败得太快,让他换了路径躲过一劫。陆口的人马也没堵到陆逊。
不过也好,东吴有了这些生力军,明年就有足够战力抗衡曹丕了,免得还没开始打就投降。”
……
许昌。
华佗卧在死牢的肮脏草垛里,长吁短叹:“哎,兔死狗烹啊,治不了他病了,就不要我命了……哎……”
“华先生!”
“谁唤我?”
“我是汉寿亭侯派来的人,来看望你的!”
“我一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小的也不知道您这个将死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只是我们侯爷让我前来,问问你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吗?若是有,就告诉我。”
华佗想了想:“你能帮我找来笔墨纸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