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船下水
说起对海洋的了解下，周余拍马也赶不上沈青青。
听到他的论调，沈青青只是抿嘴一笑：
“小余弟弟！”
周余心里咯噔一下。
他早品出来了，这个称呼一出，要么是心情不错，和他玩闹，要么就对他的话不不以为然。
果不其然，沈青青接着说道：
“即使在近海”
“很多小渔船，一天的收获，也不过和咱们前些日子差不多。”
周余品品滋味，有点明白。
大约是说，你新手光环过期了，即使买了船到近海，也就是刚开始那样的收获。
直说多好，我是那么要面子的人？
“所以青青的意思是，买大船？去远海？”
沈青青伸手抹上他的额头：
“醒醒！咱们哪来的钱？”
周余身子僵硬，声音干涩：
“贷款吧！用我的名义。”
沈青青收回了玉手，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贷款也不是不可以，我把房子压了就行。”
“问题是，你会开大船么？”
周余反应过来，这点他是真的忽视了。小木船还好，稍大点的船舶是必须有驾驶证的。
要说他的证真不少，连三轮车的驾照都有。那还是兼职送快递时，公司安排考的。不过开船的驾照，那是真没有。
这下连租船的选项都排除了，沈青青也不会。
两人一言一语，商量了个大略。先搞条小船在近海混混，这期间先考个驾照再说。
具体的买什么船，还得去船厂看看再说。
周余长这么大，买过最贵的物品，就是那台三轮车。一想到要拥有一条船，即使是小船，也兴奋的不得了。
回了房间半天都睡不着，干脆拿着手机上网查渔船资料。
看到中意的就发给沈青青：
“你看这个铝合金船怎么样？很轻便！”
小草青青带图秒回：
“难看，一碰一个坑！你看这个玻璃钢的，结实又漂亮！”
工作平台，好不好看很重要？压下疑惑，又发了个橡皮艇过去：
“这个呢？好看，很便宜…”
“这么小，鱼放在哪。”
你一张我一张，开始还能和打鱼沾边。不知不觉间，图片里的船，尺寸越来越大。
最后互飙几百尺的大游艇，说着将来开着大游艇出海…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顶着黑眼圈。冒着雨丝赶去船厂。
厦门的船厂不少，比如最着名的夏船重工，能制造五万吨级别的巨轮。当然，这就不是两人能去的地方了。
跑了几家小船厂，就一个感觉，贵！
一条4米2的单层玻璃钢船也要五千多，双层还要贵一千。铝合金船也差不多。
再加个外机推进器，随随便便小一万。
关键是又小又窄，1米5的宽度和单人床差不多。周余严重怀疑，以两人现在的水平，这样的船，开出去还能不能回的来。
不能拿生命开玩笑，那就只能拿钱开。
两人达成一致，开始研究六米左右的船。
木船寿命短，不保值。塑料船倒是便宜，可是怎么看都和澡盆没啥大区别。全都帕斯。
最后沈青青中意玻璃钢，周余偏向铝合金船。
玻璃钢船也不错，不过铝合金船他能自己改啊！
高金宝的厂子要是还在，这种船周余自己都能造出来。
听到周余的豪言壮语，沈青青一脑门的黑线，脑海里浮现出满船漏洞，两人拼命往出舀水的画面。
“不许！就要玻璃钢的。喜欢改船，去改你的舰娘老婆吧！”
哈？周余人傻了，那天玩个碧蓝航线，被沈青青看到。怎么还联系到这了？
这女人，怎么不讲理呀！
好吧，私自改装船只是违法的。他也只是想想而已。玻璃钢易于维护，省心，选它准没错！
长5米8，宽1米8，双层玻璃钢海钓船。要价。船厂的人建议配30匹的外机，周余直接拒绝了。他们这都是按满载十多人计算的，他和沈青青根本用不上。
最后选了一款宗申15马力，倒档款汽油推进器。其实这款比9马力的强不到哪去，不过外置油箱是内置的7倍大，为了摆脱续航焦虑，贵点也值了。5000块加上，总价元。
就和买车一样，买船也有一系列的手续。
交完钱都下午了，手续只能明天继续。
次日一早，两人开始往衙门里跑。好在现在流程精简，两人分头填表，同时办理不同的申请，进度条*2！
新船照例登记在沈青青名下。倒不是周余想当沸羊羊，他一个外地户口，落他名下，后续的捕捞证都办不出来。
忙忙叨叨一整天，新船终于有了合法的身份。也就是说，这艘船可以下水了！
可惜天色黄昏，即使两人迫不及待，还是得憋着回家。
听说新船都要搞下水仪式，沈青青也吵着要办。
奈何俩人一个缺爹，一个缺妈。这一套东西实在不懂。上网一查说是要三牲祭礼。猪牛羊？周余觉得，神灵这样的要求，可有点不太礼貌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买了猪头肉、羊腿、牛板筋，还捎带一瓶黄酒。一桶线香外加三千响大地红。
船厂有专门的供桌，摆好贡品，点上三炷香。一阵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片刻就戛然而止。一艘小船从滑道冲入水中，激起几片浪花。简单的下水仪式就算完成了。
然而震惊所有人的事发生了。小船晃晃悠悠才停稳，周余就把几样贡品打包，拎起酒瓶，施施然先上船了。
沈青青樱口微张，眼珠差点掉出来。抱着钓具，紧走几步跟着上船。
外机有电起，手拉两种方式。周余按下开关，轰鸣声响起，旱鸭子号弹射起步，冲向广阔的大海。
周余大感快意，忽然腰眼剧痛。耳边恶魔低语，热气拂面。
“让你负责下水仪式，你就给我搞成这样？”
周余一把捉住腰间的小手：
“这不挺好的么，三牲祭礼，有香有酒。”
“大海母亲吃完，咱们跟着吃一点不是应该的么？”
“噗哈哈，亏你干的出来，”
“其实，我从小就想过这么干了！”
沈青青再绷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