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未婚妻的儿子,该叫什么?

  还真让他有些不习惯。
  想当年,比武招亲的结果还没出来他就溜了。
  至于公主,貌似连面都没见过。
  这驸马爷的称号其实特别虚。
  既未拜天地,又未入洞房。
  算得上哪门子的驸马?
  “不不不,我娘说了,当年比武招亲的结果她认了。”
  “而且,她也不后悔嫁给你。”
  “你在她心中是永远的驸马爷。”
  曹逃连连摇头。.
  “蛤?”
  “你娘?”
  李长寿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要是照公主的说法,认自己这个驸马。
  那这个曹逃岂不是要叫自己爹?
  还真别说,这小模样长的和自己还真有几分相似。
  呸呸呸!!
  自己在想什么呢?
  天地良心。
  他可没碰过公主殿下一根手指头。
  那这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莫非,自己在无形之中,被人给戴了绿帽子?
  这.................
  难不成公主殿下就是因为偷人的事,想找个接盘侠才比武招亲的?
  可绿驸马这个称号,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啊!
  “咳咳,前辈别误会。”
  “公主殿下是我干娘,她和我干爷爷关系好,小时候见我可爱,认我做了干儿子。”
  曹逃见李长寿眼神不对。
  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
  “哦,那还好..........等等,这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
  “那什么,我不是驸马。”
  李长寿差点被人带进沟里。
  人家公主有没有出轨,和他有什么关系?
  “无所谓啦。”
  “反正,我干娘说只认你一个。”
  曹逃有点想笑。
  “额........公主殿下在哪?”
  “我要和她当面说清楚!”
  李长寿有些气恼。
  搞什么?
  莫名多了个老婆。
  “她.........她走了。”
  本来还有些笑脸的曹逃,神色突然一黯。
  “走了?”
  “去哪了?”
  “告诉我地址,我去找她!”
  “等等..........你是说..........她走了.....”
  “节哀?”
  李长寿说着说着,忽然注意到了曹逃的神色不对。
  这才猛然想起。
  距离当年的比武招亲,已然过了两百多年之久。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足以熬死一般人了。
  这也意味着,曹逃口中所说的走了。
  那是离开了人世。
  莫名的,悲怆孤寂之情忽的涌上了心头。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当年的青葱公主,也已经化作了泥土。
  “没事,事情也过去很久了。”
  “只是突然想到,有些难受罢了。”
  曹逃摆了摆手。
  时间会冲淡一切。
  再深的伤口,也会被时间抹平。
  “哈哈,好吧。”
  “不提这个了,我们进去吧。”
  “曹六叔应该在里面吧。”
  “倒是许久没见了。”
  “说起来,你叫我一声干爹也没错。”
  “我当年可是拜过曹六叔认义父的。”
  曹六,一位难得的故人。
  这年头,故人可难寻了。
  算来算去,还活在世上的。
  恐怕也就曹六、曹道临、魂漠、曹逃。
  武帝,也勉强算得上半个故人吧。再算其他的。
  入土的入土,投胎的投胎。
  属实让人有些孤寂。
  “好。”
  “我想,干爷爷一定很想见到你。”
  “他房间里,到现在还挂着你的画像。”
  曹逃没好意思说,他经常看见干爷爷对着画像一骂就是一夜。
  “啊?”
  “啊哈哈哈。”
  “想我?”
  “我看他想打死我才是真的!”
  李长寿感觉自己很能理解曹六当时的心情。
  又是给灵丹妙药,又是送钱,又是送美人。
  结果,干儿子居然跑了。
  一跑就是两百多年。
  前期投入的心血,全部白费。
  这让人上哪说理去?
  “哈哈哈哈。”
  “哪能呢?”
  “故人相见,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
  曹逃对当年的事情不甚了解,还保持着非常乐观的心态。
  “呵呵呵。”
  “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李长寿笑了笑,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他和曹六的恩恩怨怨如果不是当事人,还是很难理解的。
  ------
  百花谷内百花盛开。
  百种花香,嗅的人意乱神迷。
  花香虽香,可暗藏杀机。
  百花盛开,百种花香,单独拿出一种并无坏处。
  可要是数种香气混合。
  那就大大的有危险了。
  轻则让人意乱神迷。
  重则有生命危险。
  当然,毒药毒药,是毒亦是药。
  若是用错地方是毒。
  可要是对症下药,那就是能治病救人的药。
  李长寿还未入谷之时,便已经察觉到了曹六身上有暗伤。
  一种很难治愈的暗伤。
  伤不重,但却如附骨之疽,极难驱除。
  若是曹六处于盛年,可以说一句屁事没有。
  只要靠着无上大宗师的无上内力压制即可。
  可现在嘛...........
  虽不伤及性命,但也足以让人难受了。
  每逢月阴、风雨飘摇之时,身上都会奇痛难忍。
  百花混合而成的奇特香气,正好能缓解这种疼痛。
  看来,这些年曹六叔也没闲着。
  对于武学之外,也略有狩猎。
  “爷爷,爷爷,您看谁来了?”
  曹逃刚入谷,便朝着正在浇花的老人热情的跑去。
  那模样,完全没在外面指挥作战时威风凛凛的模样。
  倒像是恢复成了在爷爷膝下承欢的顽童一般。
  “谁?”
  “我#¥%#……¥%¥”
  “你%……&%……&%&*”
  曹六抬起头。
  下一秒,一串经典的国骂就脱口而出。
  那模样,显然是在心中酝酿了许久。
  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涵盖了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之各种骂法。
  直接把曹逃都看呆了。
  他从未见过,爷爷如此凶残的一幕。
  这场谩骂,足足持续了两个钟头之久。
  眼见日头西下。
  也不知是词穷了,还是渴了。
  曹六总算是停下了骂声。
  “哈哈哈啊,曹六叔,渴了吧?”
  “喝口水,接着骂。”
  李长寿自知理亏,也没有还口。
  反倒乐呵呵的听着,末了还递杯水上去。
  这年头,能见到那么中气十足的故人,也实属难得。
  骂两句就骂两句呗 。
  又少不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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