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纳妾
卞夫人的办事效率极高,她并没有去找老曹,直接先去看了甄宓。
关上房门,曹丕不知道两人在里边说了什么,但是等了没有一炷香的工夫,老娘便满脸春风的出来了。
“儿啊,甄宓端庄雅致,而且颇有才学,这个媳妇我甚是喜欢,今夜,你们就完婚吧。”
“今夜?”曹丕一惊,这件事情似乎来的有些太快了,让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有难言之隐?”卞氏好奇的看向自己儿子。
“呃……那到没有,好吧,今夜就完婚。”
“好,这才是我儿子,娘还有些事情,要出门一趟,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卞氏乐呵呵的往袁府门外走,曹丕心神突然没来由的跳动一下。
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母亲要去哪?”
“呵呵……”
卞氏满眼欢喜,没心没肺的掐着手指头算起来:“我大儿今日就要纳妾了,在许昌时,你父亲又让我给你与任家定了一门亲事,现在你弟弟们的婚事,为娘也要考虑了。”
“母亲有考虑的人选了么?”曹丕目光闪动。
“这还是你父亲写信与我说的,甄家有一幼女,据说聪明伶俐,而且年纪与冲儿相仿,这门亲事可以提前定下。还有植儿,听你父亲说,清河崔氏百年风骨,在士林德高望重,为娘也要去崔家为植儿选一妻子。”
卞氏唠唠叨叨,似乎沉浸在将来儿孙满堂的快乐当中。
但曹丕的脸色越来越白,藏在心中的利刃几乎要破膛而出。
…………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老曹好像很早就开始算计他了。
这个年头,小妾地位低下,根本无法和正妻相提并论,妾室与娘家,更像是商人与货物之间的关系。
就像曹真说的一样,曹丕纳甄宓,根本不用说媒,不用繁琐的礼仪,甚至只需给甄家一些钱就足够,而甄家连嫁妆都不用回,嫁为妾室的女儿,跟娘家也再无联系。
曹操把甄宓嫁给自己当小妾,就是为了切断自己与甄家的联系。
但是他给曹植曹冲安排的可是正妻之位,正妻就代表着结盟,甄家和崔家天生便被绑上了曹植和曹冲的战车。
这就是妻与妾的区别,可以想象到,河北士族从今天开始将会成为他的阻碍。
不光如此,曹操又把颍川出身的郭嘉安排给了曹冲做老师,这会让本来还处于观望的颍川势力尽皆依附于曹冲。
对于士族这种东西,曹丕心中有数,谁强他们便会依附谁,谁厉害他们便会投靠谁。
这些家伙现在看似是支持自己,等到真搬来邺城以后,他们还会不会跟自己一条心都未知。
曹丕算了算自己这方面的人,除了曹真等小伙伴,他还有两个文臣,一个是陈群,另一个就是吴质,这些是自己的铁杆支持者。
吴质出身寒门可以忽略,陈群虽也是士族出身,但他支持自己,可不代表陈氏也支持自己。
审配怎么败的,曹丕可是历历在目,一个代表着个人,一个代表着钱粮、土地、人口,孰轻孰重他能分的清。
…………
等曹丕回过神来的时候,卞氏已经远去。
他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虽不是龙,但为何没有风云愿助我一助。”
事到如今,即使再怎么乐观,他心里都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一丝怨念。
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享受过一天轻松的日子,便深陷泥潭,虽看似高贵,但实则他这个位置很尴尬,包括曹操在内的所有人都盯着他,稍有些轻举妄动,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算了,我死过一次的人怕什么?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大家都别好过,这神,谁爱封谁去封。”
曹丕摇了摇头,去准备今晚大婚的事宜。
…………
娶妾礼本就没有那么复杂,有曹真和曹休的帮助,一下午的时间,曹府后院便张灯结彩。
曹丕没有通知老爹,也没有去告诉老娘,妾室不配给父母敬酒,只有正房才有喝妾室酒的资格。
而曹丕现在又没老婆,流程更加简便,因此他只叫了曹真、曹休、夏侯尚三个小伙伴,四人在空旷的院子里饮酒。
“喝……今晚不醉不归。”
曹真满眼的醉意,抱起酒坛子先是痛饮一番,然后又拿起一坛酒放到曹丕面前。
“痛快,接着喝,大家再敬丕弟一坛。”
夏侯尚酒量差,听到曹丕的话脸色一变,拿酒杯的手一抖,连忙站起来劝阻道:“今夜正是大喜之时,子丹,你把新郎灌醉了,他回房间如何向弟妹交代?”
“哈哈哈哈,这我倒是忘了,丕弟,你自便,咱三再饮一番。”
曹真哈哈狂笑,猥琐的看了看曹丕,倒是把曹丕面前的酒坛拿走了,不过他没放过剩下俩人,把想要逃离的夏侯尚抓住,又给他摁了回去。
曹休同样是个酒鬼,俩人一左一右坐到夏侯尚身边把他看住。
曹丕没有理会夏侯尚求救的眼神,晃晃悠悠推开房门走进新房。
原本属于袁绍办公处的玉案旁,坐着一个身穿粉红色嫁衣的女子,曹丕酒气熏熏的坐到这个女子对面。
这是他第二次近距离观看甄宓的相貌,一张如水一般的娇容上有着弯月眉,借着酒意和粉红嫁衣的衬托,曹丕仿佛看到了甄宓眼中淡淡的羞意与春色。
太美了,他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
“夫人……”
曹丕试图去抓甄宓的手,不过却被甄宓灵活的躲过。
她低下头,但是屋中摇曳的灯光照耀在甄宓侧脸上,虽然一句话没说,但这含羞带怯的模样更加激发了曹丕熊熊欲火。
曹丕稍稍冷静一些,敏锐的发现甄宓正把手放在胸前,正捂着什么东西。
他瞬间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向甄宓胸口。
但入手的不是柔软,而是冰凉的寒气,曹丕慢慢把甄宓胸前硬物抽出来,是一支锋利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