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曹真诉苦

  “子桓,马超怎么突然造反了?丞相可给你安排了任务?刀剑无眼,若是去了战场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见丈夫把东西收拾好,任玉又赶紧担忧的走过来嘱咐。
  她还是第一次碰上丈夫出征这种事,总觉着沙场充满危险。
  至于甄宓等人,就没那么激动了,不过曹丕能看出来,她们脸上也隐隐有担忧之色。
  “放心吧,区区一个马超而已,他还不是我的对手,这是先回来跟你们说两句话,一会儿我就去丞相府。”
  …………
  或许是知道未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着面,夫妻之间总有唠不完的话。
  一边忙着嘱咐,一边忙着安抚,正说到兴头上的时候,一个丫鬟跑了进来。
  “将军,和管家刚才说,许褚来了,他来传达丞相之令,请将军前去相府议事。”
  “嗯?许褚把事情做完了?你告诉他,让他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曹丕心中明白,许褚能来通知他去相府,就说明马腾一家子已经归天了。
  这也说明,曹氏和马超将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
  “来人,带马,上披挂……”
  …………
  丞相府议事厅门外。
  “跨跨跨”
  全副武装的曹丕正不急不缓的往前走。
  此时此刻,他浑身上下已经焕然一新,头上顶着一顶明晃晃夺人双目的亮银盔,身上穿着被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万道霞光的亮银甲,脚上踏着登云战靴,背后一张纯皂罗袍被春风吹的咧咧作响。
  一走一过间,曹丕手扶宝剑,脚上的战靴蹬的地板咔咔作响。
  看到议事厅就在眼前,曹丕加快了脚步,在门口褪去战靴,一步步走进大殿。
  此时的大殿里鸦雀无声,但曹丕能看到,除自己外所有人都到齐了。
  “什么味?”
  仔细嗅了嗅,曹丕发现大殿里弥漫着一股异味,很难闻,但是很熟悉。
  随后他的大脑立刻反馈给他一道信息。
  “血腥味?”
  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看去,曹丕猛然间瞳孔紧缩。
  就在自己的正前方,曹操一脸阴沉的高坐主位,而在他的面前,整整齐齐摆放了两排头颅。
  这些头颅有老人的,有年轻人的,有女人的,甚至有小孩子的。
  血腥味道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不用问,这就是整整齐齐的马腾一家子了,老曹为了震慑所有人,他把这些脑袋活生生摆到众人面前。
  怪不得没人说话,怪不得大殿里鸦雀无声,任谁看到这副场景,他能说的出来话?不把隔夜饭吐出来就算好的了。
  曹丕用目光扫视了一圈文武百官,如曹洪一般的曹氏宗亲这些人都满脸是残忍,像是对这副场景司空见惯。
  而其他跟着曹操打过仗的元老则都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至于曹操统一北方后,新投靠过来的人,脸色煞白,眼眶当中全是惊惧,看架势,现在叫他们说话,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扫视了一圈众人之后,曹丕拱了拱手,率先打破宁静。
  “末将曹丕来迟,请丞相恕罪。”
  “嗯?”
  大殿里让人喘不过来气的压力被打破,曹操审视的目光落到曹丕身上。
  “你因何来晚?”
  “末将得知,马超韩遂公然造反,意图挟持天子,覆我大汉,因此特地与家中妻子做别,不破马韩,誓不回转。”
  曹丕场面话说的很到位,不管马超打出的是什么旗号,反的是谁,在他起兵的那一刻,他只能是反贼,反的也只能是天子。
  “哼,你先退在一旁。”
  曹操一挥手,曹丕按军职大小站到了一边。
  而他此时旁边站着的,正是小伙伴曹真。
  看到曹丕站了过来,曹真呶了呶嘴,两人开始交头接耳。
  曹真先是偷偷一竖大拇指。
  “子桓,你这一身披挂真不错,哪里弄的?之前我怎么没见过?”
  “呵呵,最近来了笔意外横财,专门让人打造了一套。”
  曹丕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真,眼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眼神把曹真看的很不舒服,就像曹丕这笔钱是花的他的一样。
  “你发财了?嘿,真特娘倒霉,我跟你说,我最近破财了,差点把底裤都输掉。”
  曹真垂头丧气,一说到钱,满脸的萎靡不振。
  “哦?怎么回事?你快说说,难道是赌钱了?输了多少?”
  见曹真这副样子,曹丕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嗨,要是赌输了,也就不在乎了,前些时日,我好不容易攒点钱,正想着整点酒喝,咱曹洪叔就神神秘秘的拉着我,说他新开一家酒庄,正缺点钱,要我投进去点。”
  “这是好事啊,对于生财一道,曹洪叔叔哪里吃过亏?你跟着他,岂能没有钱赚?”
  曹丕佯装惊讶,似乎对曹洪的敛财能力很有信心。
  “屁,就他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敛财能手?我这趟钱是赔的屁都不剩。”
  曹真越说越气,说起这件事还狠狠地瞪了曹操身边站着的曹洪一眼,好像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子桓,我跟你说,以后生财一道可千万不能跟着曹洪,他把自己的底裤赔进去不算,还准备赔别人的。”
  话匣子一打开,曹真有点没完没了了,似乎不把曹洪整个坑他的过程说完誓不罢休。
  “当初说好的赚了钱大家一起分,刚开始确实也赚了点,直到甄尧那老家伙出手。”
  提起甄尧,曹真更气,连拳头都在慢慢握紧,如果说他刚才对曹洪只有气的话,提起甄尧直接转化成了恨意。
  “妈的,他甄家好东西多我知道,但哪有满地撒钱的?子桓你也知道,酒是粮食精,粮食的价格和好赖,直接能对酒产生影响。”
  “甄尧把粮食的价格降到最低,粮食不值钱,酒他娘的也就挣不了钱,咱还干个屁?还有曹洪,眼看着没钱赚了,他还不及时止损,又鼓捣着我往进砸钱,要和甄家打金钱战,咱这点家底,是能禁得起他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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