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犒赏三军

  “箭我拔完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如何?”
  “老将军,我们不敢打保票,但一定会尽力而为,不过即便治好了,百日之内,也必须静养。”
  “嗯,老夫知道了。”
  韩遂最后跟郎中们吩咐一声,便离开大帐。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西凉军今日新败,曹军极有可能乘胜追击,他现在要连夜去调遣庞德和阎行,让他们星夜兼程,务必在明日赶到大营。
  …………
  “咚,咚,咚……咚,咚,咚……”
  曹丕还在睡梦里,就听到了如雷贯耳的击鼓声,这让他直接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何人击鼓?”
  “是丞相率军出动了,三更就造了饭。”
  曹丕话音刚落,曹山就满脸凝重的从帐外走了进来。
  “什么?大军真出动了?快,出去看看。”
  等曹丕来到中军大帐的时候,老曹早就没影儿了。
  但很显然,老曹这回出兵也不光是仅仅抛弃了他,除了曹丕自己之外,曹真早就站到帐外生闷气了。
  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曹真回头一看,连忙快走几步。
  “子桓,父亲这么做,真叫吾等寒心,马超是你打败的,军心是你稳定的,伤是你受的,西凉铁骑也是你杀到他们害怕的。如此功劳父亲不闻不问,那些身患恐马症的废物凭什么前去接受胜利果实?”
  “子丹,不可胡说,你就认定,父亲此去必赢么?”
  “那还用说?经过昨日一战,西凉军现在军心都不稳,马超他能活着就不错了,他们拿什么跟父亲交手?靠那老家伙韩遂么?他要是有那本事,当初来朝廷的就不是马腾而是他了。”
  “行了,别发牢骚了,两军对战,未料胜需先料败,你这话要是让父亲听到,非打你几十大板不可。”
  “听到就听到,父亲做的出来,难道还不许我说的出口么?”
  曹真确实有点气,再次看了看空荡荡的大帐,刚想破口大骂几句,但最终都没敢骂出口,显然老曹平日里对他很有威势。
  “罢了罢了,子桓,不去想这些伤心事,我帐内囤积了许多好酒,今日父亲不在,正好一醉方休。”
  “你还有酒?”
  这回轮到曹丕纳闷了,行军打仗除了曹操以外,没人敢带酒,没想到曹真还真顶风作案了。
  “我怎么不能带酒?北方的生意做不下来,我还不能来西边做么?”
  曹真神神秘秘的靠近了曹丕。
  “子桓我跟你说,西凉多为胡羌人,这里民风彪悍,他们酷爱烈酒。当初曹洪的酒庄办砸了,我就多了个心眼,把酒全自己收了起来,你看现在不是派上用场了么?咱这这又有免费的搬运,又是顺路而为。”
  “你能有这种远见?你是准备藏起来,留着自己喝来的吧?”
  曹丕无情点破曹真。
  “嘿嘿,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发财的机会,子桓我见你手下还有草原人,你要是能借他们把这些酒卖上草原,赚的钱咱俩二一添作五,平分怎么样?”
  “呵,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你的酒都在哪?”
  “跟粮草在一块放着呢,有粮草的掩护,父亲发现不了,即便军需官发现了,凭咱哥们的地位,他也不敢胡说,怎么样?子桓,要不要跟我干……”
  “来人。”
  听曹真在这做着春秋大梦,曹丕在套出藏酒的地方以后就翻脸了。
  紧跟在身后的曹山立马靠了过来。
  “将军,有何吩咐?”
  “你去找军需官把曹真的酒都拉来,然后传我命令,犒赏三军,昨日大家血战辛苦了,今日酒水管够,杀牛宰羊,大家尽情享用。另外,叫乌历温敦组织些人高马大的,升起篝火来一场摔跤盛会,拔得头筹者,我重重有赏。”
  “是。”
  曹山得命之后二话不说就下去了。
  一旁的曹真却直接傻眼,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曹丕刚才分的好像是他的酒。
  “子桓,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把那些酒拉来耗费了多少人力么?为了不让父亲发现,我可是兢兢业业,你这么把它们分出去了,我岂不是亏死?还不如留着自己喝呢。”
  “区区一些酒水罢了,别那么小气,今日父亲带领大军倾巢而出,营中本来就没多少人,喝不了你多少。”
  曹丕满不在乎的一挥手,这会儿犒赏三军的命令已经下达了,整个曹营都沸腾起来。
  实际上留守的本来也没剩多少人,除了站岗巡逻的之外,其余绝大多数都是曹丕的嫡系部队。
  时间不长,一丛丛篝火就冉冉升起了,篝火上架起烤羊,曹丕大帐前面的一片空地也拉开了架势,几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草原莽汉光着膀子等待。
  在这擂台的正前方是曹丕和他的嫡系将领,曹山、卫青、霍去病等人都在,而一旁愁眉苦脸喝闷酒的,则是刚破了财的曹真。
  看到人差不多到齐了,曹丕扶着宝剑站起身来开始发表长篇大论。
  “呵呵,诸位在坐的,有的是早就跟着本将孤闯漠北,有的则是新加入本将麾下。但不管你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昨日你们在战场挥舞兵器,血屠西凉铁骑的模样,本将都将永生难忘……”
  曹丕说到这顿了一顿,然后将自己面前的酒举了起来。
  “你们杀到西凉铁骑闻风丧胆,但本将并不满足于此,这只是开始,西凉铁骑是你们的磨刀石。从今往后,你们要让整个天下都记住你们的威名,你们铁骑所过之处,要将所有敌人踏为粪土,要让所有生命仰望和恐惧你们,可能做到?”
  “将军剑锋所指,吾等死战不休。”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如果说别人要仰望他们,那他们该仰望的,就是昨日那身仿佛可以遮天蔽日的黑色征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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