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7以这种侵略且蛮横的姿态将她压在门板上

  秦朝暮原本是靠在床头,见她出门菲薄的唇立即抿起,俊美的轮廓沉寂出几分冷,眼神极其的暗淡,又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顾初站在走廊的尽头和顾荀泽打了接近一个小时的电话。
  挂完电话,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直到转身才发现两个护士站在旁边似等了许久了。
  “怎么了?”
  护士终是苦着脸尤其无奈的道,“病人不让我们碰,也不配合搽药。”
  另外一个人接道:“还把我们轰了出来。”
  正巧这时,银龙也臭着脸走了过来,阴阳怪气的嗤笑一声,“是怕你走了,又他妈要脸不肯说。”
  顾初:……
  于是面无表情的带着两个护士走进病房,站在门口就盯着男人那张冷沁的俊脸,语气不善,“秦朝暮,你闹什么?”
  银龙毫不客气的接道:“这也叫闹,你等他把病房都砸了那才叫闹。”
  说完就眼不见为净的走了。
  秦朝暮抬头看着顾初,眼神晦暗到极致,也深沉复杂到极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两个护士有眼力见的走过去,一个捡着药瓶,一个开始解他的病号服的扣子。
  男人立刻用行动表示了拒绝,微垂着眼睛,唇瓣抿着。
  顾初没好气的道:“你难不成指望我给你涂药?”
  半响,男人才低声道,“我不涂药。”
  顾初气的想笑,她看着窗外极低的嗤笑一声,正预开口,就听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
  “你陪我一会儿。”
  那姿态,颇有些低声下的味道。
  两个护士颇有眼力见的离开,最后将病房留给了两个都在耍脾气的人。
  最终,顾初在男人身侧睡了一个绵长的午觉,从下午一点睡到五点。
  她没告诉他,昨夜她实际是守了一宿的。
  像她这种做一点好事就恨不得宣告全世界的性子,想也没想就藏到了心里最底处,她自己也不愿意分辨原因。
  秦朝暮毕竟是太虚弱,闻着那点蔷薇淡香渐渐深睡。
  睡梦中似听到顾初接了个电话,她没有用扩音器,但离的太近,又在静谧的空间里。
  秦朝暮便依稀听到了几个字眼:Z国,大秦氏,休学。
  顾初睁开眼看着和窗外,静默了许久后轻手轻脚的起来,穿上鞋子朝门口去。
  忽而就听到几声脚步声,还没等她转过身,开着的门就被一只手臂伸了过来,砰的一声要关上。
  然后她整个人都被翻转了过来,腰上就横上一只手臂,抵在身后的门板上。
  顾初看着远处又滴着血的针头,肉眼可见的冷了脸,还没说话,男人的身躯贴了上来,薄唇吻上她的耳蜗,一字一顿的道,“不准走。”
  温热的气息全都洒在她的耳朵上,从未有过的战栗感从皮肤一直延伸到了每一根神经。
  男人似是咬着牙一字一顿,“顾初,你又要走吗?来哄哄我,摸摸我,然后想来就来了,想走就走了,你要去哪里,去Z国,去大秦氏,你要什么,要做什么,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他逾越了,不知是压抑太久还是此刻太虚弱,就这么袒露出来。
  他说着说着,仿佛越说越怒,越说越无法控制,他永远摒弃在她的计划外,想起来的时候就亲一亲,摸一摸。
  到最后甚至轻轻地咬了她一口。
  可唇舌一贴上她的肌肤跟气息,整个脑海中的理智就像是自动失控了一般。
  没有人能理解被困在房间里那种生熬着的痛苦,除了不断地挣脱铁链,增加痛觉以发泄,似乎再也没有别的方向,
  顾初懵了懵,尤其是男人温热的唇已经顺着耳朵,一路的往下吻去,异常激烈的,似克制不住的,热烈的亲吻着她的下巴,脖颈,甚至继续往下。
  他们接吻的次数并不少,但这是第一次秦朝暮以这种侵略且蛮横的姿态将她压在门板上。
  顾初狠狠的推打,越挣扎越被动,腰间的手臂越来紧。
  如果臻远晁的侵犯对她来说是一种害怕和厌恶,秦朝暮带给她的勃然大怒的情绪。
  她养着的、哄着的,哪怕有点小脾性也是乖的,绝不准像这样悖论和越界。
  顾初咬的很深,像执拗什么一样,喉咙里一声不吭,似偏要和眼前这个发了疯的男人一绝高下,一定要让他诚服。
  可男人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一般,可能这点痛对他而言也的确算不上什么,他手腕处弄的血肉模糊,手背上的针头口还在出血。
  但男人还是松开了她,闭着眼将脑袋搁在她脖颈上,努力把所有的情绪深藏,就像平日那样。
  可顾初并不给他这个时间,狠狠地推开他,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
  她胸脯上下起伏,眼里并没有惊疑不定,除了怒火,打开病房门,离开。
  秦朝暮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姿笔挺,平淡神色的神色下,漆黑的瞳孔终是染了水色。
  其实他从没有想这么做。
  只是看她要走,又似被大秦氏几个字眼刺了心,就不受控制的跟着下来了。
  然也只是想说几句话,结果不小心贴上她的耳朵,被温热的馥郁幽香蛊惑,又亲咬了一下。
  于是,被蛊惑得更深了,直接吻了下去。
  可……他是病人啊。
  不是应该有点特权的吗?
  顾初没有走远,心里乱糟糟的,五月的天空依旧带着几分寂寥,医院走廊冰凉刺骨。
  她找了一个僻静之地孤单影只的坐着。
  她的人生始终朝着明确目标前进,路边的风景对她来说都是生命的调剂品,她的冷血和无情就是最坚实的铠甲。
  因此,与其说她不喜欢变数,更确切的说,她害怕变数。
  石头路过走廊的时候就看到了顾初,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大小姐。
  “你……”顾初欲言又止。
  石头便表现的更恭敬了,站的笔直,洗耳恭听。
  “你告诉秦朝暮……我要去Z国,会办理一年的休学,大秦氏那边……大秦氏你不用提,就说我要去顾荀泽身边接管一些公司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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