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96 想着秦小乖该不是真的要来爬墙吧,因此我就回来了。

  顾初圈着他的脖子问,“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见男人抿着薄唇不说话,似威胁似哄着仰头亲了亲男人的下巴,“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心疼?或者你给我看看?”
  秦朝暮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闷闷开口,“不看。”
  顾初正欲说点什么,门口传来敲门声。
  “大小姐,顾少说让您下来一趟,说有事找您……”
  顾初看向门口,打断,“我睡了。”
  门口静默了几秒,管家的嗓音又小心翼翼的传来,“顾少说他一会过来,您看……”
  顾初怔了怔,说了声知道了就打发了人。
  圈着男人的脖子下压,哄着般在他唇角亲了亲,“我都说让你今天晚上别来了,你看,这日子选的一点都不好。”
  秦朝暮静静地看着她,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此刻他眼底的情绪,坐起来,将人抱在腿上亲了一会,低低哑哑问,“顾荀泽这么晚了也会进你房间吗?”
  顾初拿着一缕头发剐蹭男人的喉结,轻轻笑道,“大约是来捉\/奸\/的。”
  肉\/眼可见的,男人的神色就沉了下来,顾初拉着他起身,“和你开玩笑的,你快走吧,他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秦朝暮走到窗口,窗外的光线刚好在他身上打了一卷微弱的光晕描绘着他的侧脸,他一偏头,不同于刚才装出的冷静,眼神炽热蕴含了些渴\/望。
  转身,大步而来,拥着女人的腰肢深\/吻。
  他几乎要吃掉她的\/舌,又重重的亲着她的下巴和腮帮。
  手臂不自觉的勒着她的腰,唇压着她的耳朵,吐出一句沙哑的话,“我没有和莉莉莎怎样~”他不会背叛他的信仰。
  她就是他的信仰。
  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
  他不想将自己放到更低的姿态中。
  下一刻,敲门声响起,有节奏的两声。
  顾初刚打开门,顾洵泽就娴熟的走到了阳台上,扒开窗帘往外望,昏暗的路灯隐隐绰绰,淅淅沥沥的小雨模糊了夜色。
  顾初的酒意瞬间被吓出了几分清明,就听顾洵泽说:“三方合作案有古怪。”
  挂在窗檐下的身影明显顿了下,停止一跃而下的动作。
  顾洵泽转过身,嗓音平缓,“明明是三方合作案,顾家却一直处于被捧的居高不下,一枝独秀,看来,大秦氏和臻氏在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看着顾初的脸色,顾洵泽皱眉,“你不知道自己那点酒量吗?”
  顾初揉了揉脸,“果酒。”
  走到窗户边,余光打量着窗外,是确认没人后才开口,“臻远晁还不至于背叛我,而秦老家主大约也是为了使些手段逼迫秦朝暮。”
  顾荀泽轻笑一声,坐到吊椅上,淡淡开腔,“你对臻远晁倒是很信任,但你要明白,他对你有企图,亦或者他对秦朝暮有偏见,无论秦老爷子想怎么做,他只要稍微偏帮一下,顾氏的境遇就明显不一样。”
  又道:“现在大秦氏现在一半的股东都偏向秦朝暮,所以,大秦氏的内部究竟是被动到哪一步,才迫使对三方合作案动手的,还未可知。”
  夜里到处都是暗色的一片,偶尔一道闪电,将昏暗的城市街角隐隐绰绰。
  静默了几秒,顾初说,“我知道了。”
  顾荀泽起身,补充道:“秦朝暮那人,你也不要太信任,但凡和西瓦家族有牵扯的,你都要慎重对待,况且,以他这个手段和心机,早已不是顾家小别院的那个人了。”
  “如今的形势,三方合作案也和他有脱离不开的关系,他会不会为了得到大秦氏,借机会搭阴桥也未可知,将计就计的玩顾氏一把,还可以踩踏臻氏。”
  “反正无论如何,你都要持有冷静态度去处理你们两人的关系,尤其是现在东里乘风还匐在身后,宁可错杀,不可错信。”
  远处的雨幕能依稀辨认出霓虹灯下的芭蕉树,远处的建筑山林如巨大的黑影陷入了萧瑟中。
  顾初看着夜色,久久才吐出一个字。
  “好。”
  挂在窗外的男人似血液凝固,夜风掀起了他的衣襟,久久没动。
  又听到那人似悠远而疑惑的声音,她说:“秦朝暮,要的只是大秦氏。”后面一句话低到了尘埃里,她说:“他不会背叛我的。”
  顾荀泽轻笑一声,淡淡开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需要维系和支撑的。”
  他又说:“感情只是维系表层的关系,但是支撑它的永远逃不脱利益。所以秦朝暮那人,你凭什么那么信任他?”
  “你们之间的关系,又是靠什么维系和支撑的?仅仅是因为几年前你救了他,那点不沾世俗的喜欢你可别对我说,我不信。”
  ……
  凌晨两点。
  秦氏老宅。
  夜里到处都是暗色的一片,唯有刺目的闪电和昏暗的路灯隐隐绰绰,大雨倾盆像是要淹没整座城市。
  车灯越过雨帘直直的照来,黑色的雕花大门也随之打开。
  “吱——”的一声,轮胎和潮湿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下一刻,男人下车,黑色的衬衫立刻被大雨侵染,脚步极快,阴沉又冷冽。
  “这么晚了,您……”被惊动的老管家撑着伞走过来,老远就看到了被保镖们围着的男人。
  “我有急事找他。”雨幕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唯有一双眼睛,像打翻的墨汁,翻腾着怒意。
  老管家知道拦不住他,尤其还是这么大的雨,让人放行后立刻差人去请老家主。
  大厅里,先出现的是穿着睡衣出现的秦枫,慢条斯理的从楼梯上走下来,和此刻像鬼魅一样一身黑色湿哒哒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等不了明天吗?”秦枫懒散走过来。
  秦朝暮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了书房,“陈伯,我在书房等。”
  “是。”老管家立刻应道。
  秦枫捏着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恼怒的走进书房,一眼就那个坐在牌匾左位上的男人。
  似听到脚步声,那人就睁开了眼睛,一双眼泛着血丝,“秦枫,我回来的时候就靠边站。”
  “你——”秦枫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管家随即送了茶水进来,小声对秦枫说,“老家主下来了,您要不回避一下。”
  秦枫拂袖而去,老管家将茶水放到桌子上,只一眼就看到了秦朝暮,不禁打了一个寒碜。
  他从未在这个年轻人身上找到他死去的父亲的影子,直到今天,他气势逼人的坐在那里,全身泛着冷和傲,和已逝的那位几乎如出一辙。
  陈伯走出去的时候顺便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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