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人后续＋恋爱日常
“所以说，那个特级咒灵智慧很高，可以跟人毫无障碍地交流，术式还是针对灵魂的？”
五条悟戴着他那个经典款的黑色眼罩，手指不住地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没错，他之前给我展示过，经过灵魂改造后，拇指大小的半人半咒灵的奇怪生物，那个生物之前是正常的人类，被改造后虽然暂时还活着，却似乎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思维，被那个名叫真人的咒灵控制了。”
凛生想了想补充道，“这种术式如果被他拿来用在人多的地方，恐怕会发生像丧尸围城那样可怕的事情。我认为有必要提高对这件事的重视。”
“嗯……的确如此。”
五条悟点点头，随后又问道，“但是凛生之前被对方触碰到了吧？灵魂没问题吗？”
“放心吧，老师，”凛生摇了摇头，“我的领域你是知道的，对人的精神有着独特的作用，而精神，在某种程度上和灵魂有极高的重叠性，所以真人的术式对我没用。”
“毕竟，我可是最强的弟子啊！”
凛生举起拳头，颇为自豪地放在胸前，又开始了日常夸夸。
“说得也是啊~”五条悟咧着嘴，看起来很是受用，“那么，追踪这只咒灵的事情就全权交到你手上了！毕竟，一事不烦二主嘛！”
“没问题！”
凛生抱拳，恶狠狠地说道，“下次，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嘛，宰了他多少有些可惜，不如交给杰，他现在正是缺少打手的时候。”
五条悟提议道。
“夏油先生？”
“他现在还在四处搜集咒灵吗？”
凛生有些好奇。
“是啊，上次凛生和棘不是遇到过了嘛？啊，说到这里，之前的约会如何了？”
凛生瞬间垮脸，“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先是遇到了劫匪，之后又被委派了工作，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都被占用了。”
“不过好在最后还是一起去看了场电影，总算是完成一项约会活动了。”
说到这里，凛生直接眼含热泪地询问道，“老师，你说我是不是被诅咒了啊，为什么每次约会都这么不顺啊！”
“来，老师看看。”
五条悟凑近，用他那双六眼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后露出了极为严肃的表情，“哦吼~，稍微有点出乎意料。”
不会吧，难道还真有？
凛生有些紧张。
“完全……没有哦！”
五条悟比了个大拇指。
“啊啊五条老师！！！！你又捉弄我！！！！”
凛生跳脚道。
“对了，如果说遇到难得的咒灵要给夏油先生的话……我好像还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他啊！”
“简单，手机拿来！”
五条悟伸出手，然后在凛生的手机上输入了杰现在的联系方式，“除此之外，我再给你一个地址，如果发生什么情况电话联络不到的时候，就去这里找他好了！”
他把对应的地点小声地告诉了凛生。
“嗯嗯，了解！”
凛生点点头，然后快速地拿过手机，冲着上面的那条号码发送了一条信息，
“我，特级假想怨灵，打钱！”
“噗——”
五条悟看着凛生这一系列流畅的操作，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有你的啊，凛生。”
随后，那个号码很快打了电话过来。
凛生理直气壮地接通了电话，然后举到了五条悟身前，
“悟，你又在搞什么鬼？”
夏油杰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里面还带着满满的无奈。
“不是我啦，是凛生哦，她刚刚从我这要了你的号码，后面就……嗯，你懂的。”
“凛生？”
夏油杰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
“是我是我！夏油先生，我这有一笔买卖，关于特级假想怨灵，有兴趣聊聊吗？”
凛生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元气和活泼。
夏油杰忍不住笑了一下，
“当然，最近什么时间有空？”
“那就今天晚上吧！明天我打算继续去追查那个咒灵的下落，还是早点沟通一下比较好。”
“好啊，那就晚上7点，地点的话……就约在第一次见面的那家餐厅吧。”
“对了凛生，这次的会面，我可不想见到除了你和悟之外的其他人，你明白吗？”
“我知道的，保密嘛，五条老师还有其他事情要忙，我自己去就好了~”
“好。”
夏油杰挂掉了电话，看着手机相册里，于十一年前夏日祭上拍摄的，凛生穿着浴衣捞金鱼的照片，心下隐隐升起一股怀念。
即便没有生意，我也很乐意跟你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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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凛生再度来到了新宿的那家法式餐厅。
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年的时间了，凛生看着眼前气息平和而沉静的夏油杰，又想起之前初见时对方那尖锐的姿态，心中不禁有所感慨。
原来精神面貌真的会影响人的气质。
现在的夏油先生看起来比之前的样子俊朗多了。
“在想什么呢？半天不说话。”
“在想……你好像变好看了。”
凛生不假思索地说道。
嗯？夏油杰微微愣了一下。
凛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好像有些不礼貌，“抱歉，我没有说您之前不好看的意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感觉……您现在这样，很好。”
“嗯，我知道。”
夏油杰微笑着点点头，“凛生看起来也比之前活泼多了呢。”
“大概是和真希他们待得时间比较多，所以心态上不知不觉就……嘛，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随后，她就把真人的事情告诉了夏油杰。
“之前真人提到过，他的术式可以改造人的灵魂，那时候，我忽然想到了津美纪的事情。”
凛生解释道，
“津美纪之前是个普通人，可她现在却拥有了咒力，成为了咒术师的一员。
那时候，五条老师跟我们解释了，这种情况，是灵魂和术式大脑之间不相匹配的原因，津美纪之前属于是有术式，但是灵魂受限，所以没办法使用咒力。之后是因为羂索试图将她变成受肉体，阴差阳错改变了灵魂，这才终于可以使用咒力了。
那么，对于和她类似情况的人，是否也可以通过改变灵魂来实现这一目的呢？
真人的能力，或许可以用在这里。当然，前提是您用咒灵操术控制住他。
如果这件事真的可行，那么，我们将会得到很多帮手。您觉得怎么样？！”
凛生满眼期待地看了过去。
“不错的想法。”
夏油杰肯定地点点头。
她总是会有各种各样奇妙的想法，但却往往能够收到很不错的效果。
“那，我们就说好了，我去川崎那边追查真人，一旦发现了他的踪迹，就立刻通知您。”
“好，我到时候会尽快赶过去的。”
夏油杰笑了笑，将已经烤熟了的牛肉切成小块，递给了凛生，
“也别光顾着说，吃点东西吧。”
“啊，谢谢。”
她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询问道，
“对了，夏油先生，你们之后有跟理子联系过吗？她现在怎么样了？”
“有哦。”
夏油杰脑中闪过天内理子的面容，
“理子现在在美国定居，似乎和黑井一起在经商，主要从事电子信息相关领域的经营，现在已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富商了。
她之后计划借助这部分资本去从政，想要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更多的人。”
“说来也有些可惜，明明是被你救下的，可现在，她却已经全然没有了对你的记忆。”
夏油杰稍稍感叹了一下。
“不可惜，不可惜，”凛生连连摆手，“她要是还记得我，就会忽然发现，十几年前要叫姐姐的人现在一点都没长大，反而变成了妹妹，这种情况多尴尬啊！”
“只要知道大家都平安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就已经很好了！”
她笑得十分灿烂。
是啊，之前还是同龄人，现在忽然就变成了自己的后辈。
他其实也很不习惯。
尤其在听到她一口一个夏油先生的时候，心中更是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还有……
他无意间瞥见的，她的手机屏保，是和狗卷棘的合影……
总归，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吃好了！”
凛生放下餐具，嘴边还隐隐沾到了一点酱汁。
他下意识地拿起纸巾，想要帮她擦掉，却被她躲开了。
“我自己来就好了。”
她礼貌地接过了纸巾，又忍不住笑道，“夏油先生真体贴啊！难怪之前有人传言说我是您和五条老师的私生女，这么一看还真挺像的！”
“私生女？！”
夏油杰：……我对人类的想象力一无所知。
且不说他们之间只隔了11岁，从年龄上完全不可能，单就他和悟两个都是男人来讲，也不可能传出这么离谱的话吧！
像是看出了他的震惊，凛生解释道，
“五条老师可是最强啊！大家都觉得没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说不定他就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可以……”
“再者就是，我的术式是自由地操纵咒力，某些方面和您的咒灵操术还挺像的，我们又都是黑发黑眼……所以说……”
“不，我确定，生孩子这事，悟绝对办不到。”
夏油杰嘴角微抽。
“或者说，这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办得到。如果真的有……”
他迟疑了一下，随后说道，“如果真的有——我敬他是条汉子！”
不单单是咒言师，普通的咒术师讲话也需要注意分寸，万一一个不小心诅咒到他人，或是不知不觉地缔结了束缚就糟了。
某个脑花忽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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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凛生这边接下了真人后续的调查和祓除任务，这段时间要驻守到神奈川县川崎市，狗卷则是留守咒术高专，继续着每日勤奋的练习。
刚刚确定关系的两人被迫分隔两地，只能在每天晚上抽出一小时时间进行视频聊天（当然狗卷是用打字的），但即便是隔着屏幕，两人也依旧是黏黏糊糊的。
具体是如何操作的呢？
“阿棘快看！这个是我特意定制的抱枕哦！上面还印着你的图像，是不是很可爱？”
凛生将自己定制的男友抱枕抱在怀里，对着视频另一头炫耀式地问道。
“鲑鱼？！”
狗卷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还可以这样吗？！
“我是不是很机智？！”
凛生“mua”一下亲在抱枕狗卷棘的嘴巴上，“给阿棘一个爱的亲亲！”
狗卷：……
“木鱼花！”
不可以！只能亲我！抱枕也不行！
他面色严肃地拒绝道。
“唉？！”
凛生委委屈屈。
“只是抱枕而已，阿棘连这个都要吃醋吗？”
“鲑鱼！”
“好吧……”
凛生也不纠结，“那我之后就只是抱着他睡觉好了。”
“这个你就算不允许我也不听的！”
狗卷摇摇头，看上去还有些无奈。
阿凛怎么越来越孩子气了呢？
“惠！”
屏幕后方，一只海胆头路过，被凛生发现后叫住了。
“做什么？”
伏黑惠有些不自在地停下了脚步。
“没事，就只是想问问，津美纪这几天没有受伤吧？”
“没有。”
“她有没有被分派到不合理的任务？”
“没有。”
“她有没有想我？”
“没有。”
……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太好，凛生小心地询问道，
“惠现在打算出门吗？是有任务？”
“嗯，五条老师让我去仙台的一所高中，回收特级咒物。”
“这样啊……那你小心一点啊！”
凛生想了想又问道，“具体是哪所学校啊？”
“杉泽第三高中。”
凛生：……
不会这么巧吧？
？
伏黑惠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
“怎么，你在那边有认识的人？”
“啊……确实。”
凛生轻轻叹了口气，“我名义上的表妹，佐佐木杏子，就在那边上学。”
“不过，自从上次，我们……闹翻了之后，就很长时间没有来往了。”
想到之前分别时，对方头也不回气冲冲离开的样子，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反正我在川崎市这边守了快十天，一直都没发现那个咒灵，干脆去那边看看她好了。”
“你打算一起去吗？”
惠隔着屏幕看着她，眼中隐隐有些躲闪。
“我可是要现在马上出发的。”
“那惠先去吧！我明天再过去！”
凛生摆了摆手，理直气壮道，“跟阿棘还没有聊够呢，而且……晚睡对皮肤很不好，我才不要加夜班！”
“行吧，我走了。”
伏黑惠闷闷地离开了。
他就不该对她有什么期待！
等到屏幕再度对准狗卷的时候，凛生就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忽然就有些不开心了，
“怎么了，阿棘？”
“鲑鱼子。”
狗卷脸颊鼓成了一只河豚。
你还知道是在跟我视频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伏黑姐弟那里了！
宝宝不开心！要哄哄才行！
“阿棘～”
凛生撒娇道，“我只是顺便问问而已，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最喜欢阿棘了～”
她一下子把脑袋埋进抱枕里，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睡衣隐隐被卷起一截，露出了白皙紧致的小腹。
！！！
“金枪鱼蛋黄酱！”
快把衣服整理一下！
他红着脸提醒道。
凛生被提醒了之后，眨巴了两下眼睛。
“是在害羞吗？阿棘？”
她凑到屏幕近前，做出了说悄悄话的姿势，
“回去之后，想要看什么都可以哦～”
！！！
狗卷棘头上一下子冒起了烟。
糟糕。
今天晚上大概要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