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要打去练舞室打！
“所以说，羂索现在使用的身体，或许和加茂家的人有关？”
五条悟听完了凛生的说法，脑中快速地思索着什么。
加茂家啊……
作为咒术界顶端的存在，近些年来，御三家的势力逐渐被拉开了差距。五条家因为有自己在，逐渐有了强势崛起的趋势。禅院家虽然一直还在信奉什么“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的奇葩观念，但现任家主禅院直毘人的眼光和实力都还不错，纵然惠这个唯一继承了家族术式的人不肯回到禅院家，但也并没有同他们交恶，整体情况称得上是平稳。
唯有加茂家，因为前些年的内斗，除嫡支之外其他派系被统统削弱，整体实力下降了不止一个档次，逐渐有了没落的趋势。若非他们家唯一继承了祖传术式的小子，现在在京都那边的咒术高专就读，获得了一定的影响力，他们几乎就要到销声匿迹的地步了。
原来他们这些年不声不响的，是暗地里同羂索联合起来，去搞事情了啊。
看样子有必要给他们醒醒神了。
“就这么决定了！之后去踢翻加茂家的大门好了！”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唉？！”
凛生惊讶道，“这么直接的吗？”
“反正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五条悟无所谓地摆摆手，“之后他们肯定要跟我赔礼道歉，到时候，我再提出，想要调查他们家成员的资料，就容易得多了。”
“那我到时候跟老师一起！”
凛生想了想说道，“我记得对方的样子，到时候如果能看到照片，应该就可以认出来了。”
“画一张画像不就好了吗？”
五条悟疑惑道。
凛生有些惭愧地低下头，“那个……其实……”
“其实我是个手残党！”
“所以，画出来的东西鬼都不认识！更别说人了！”
五条悟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不是吧……那你之前的[拟态]是怎么做到的？！”
五条悟一脸不可思议。
“那个……全凭精神力拓印的。”
她的声音逐渐减小。
“这没什么的，”夏油杰安慰道，“在这方面，悟和你差不多，画出来的东西，看起来大概也就是小学生水平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有些担忧她会不会就此都躲着自己。
不管怎么样，他总归，还是不想要看到她远离自己啊。
凛生摆摆手，“差远了啦，我的水平连幼稚园的程度都达不到！”
刚刚的事情，既然已经被定性为恶作剧了，她就不会放在心上。
他如果也能忘掉这件事，就再好不过了。
如果做不到……
她还是会同他一起商议正事，但私下里，可能就不会再有过多的接触了。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也逐渐坚定了起来。
“那么，就这么办吧。接下来是对策分析，首先，如果在那里直接抓到了人的话……”
五条悟敲了敲桌子，快速地把这件事的时间、人员以及后续安排确定了下来。
“第二件事，”他看向杰，“之前对盘星教资料的调查，有发现什么进展吗？”
夏油杰点了点头，
“我假意叛逃之后，还是同之前一样，接手了盘星教的势力，但手段上比之前温和了许多，因此那些元老级别的人物现在也还好好地活在世上。虽然因为时间有些久远的缘故，调查起来有些困难，但总归还是查到了一些线索。”
他将自己搜集到的资料铺在桌面上，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说道，“据他们所说，当时挑动他们发布悬赏、想要消灭星浆体心思的，就是这个人。”
虽然是个陌生的面孔，但额头上的那一道缝合线却已经明明白白地昭示了他的身份。
夏油杰继续解释道，“这个人之前是个出名的政客，在议会、内阁等地方都颇具势力，他本人同时也是个咒术师，只是由于能力一般，并没有在这个领域取得什么大的成就，因此才会转投了盘星教这类宗教势力，并借此获取了大量资本，同那些政治势力搭上了关系。”
“果然，阴谋家的诡计，总归是离不开政治倾轧的。”
凛生的神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羂索活了那么长时间，其心计绝非一般人可比，他或许已经像这样转换了不少次身份，培养了一大批势力，在暗中不断地积蓄着力量。”
“对付这种人，必须要一击即中，否则如果被他逃走，下次就再难抓到他了。”
“老师，可以的话，就随身把天逆鉾带上吧。”
她思索了一下，“我有预感，这个人近期或许会再对悠仁出手，或是做些什么小动作。”
“毕竟，那可是他花了好大的功夫，亲自诞育下来的好大儿啊！”
夏油杰：……？？？！！！
“对了，夏油先生之前不是还说过，如果有男人可以生孩子的话……”
她忽然想起这件事，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不是吧，居然真的被他做到了啊！”
夏油杰忍不住敲了敲脑袋。
之前悟跟他提起虎杖悠仁的时候，只是简简单单地用一句宿傩的容器带过了，他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的。
“你们的意思是……羂索用虎杖母亲的身体，把虎杖生下来，为的就是让他成为宿傩的容器？！”
他吃惊了片刻之后，又觉得似乎没什么毛病。
对方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可真是……牺牲了挺多啊。
相比较而言，自己吞个咒灵玉……不，他还是觉得咒灵玉更恶心一点。
“对了凛生，你是从真人的记忆里得到的那个人的情报，对吧？”
夏油杰想了想又问道，“把真人收服之后，我这边也零零散散地得到了一些消息，”
“根据他们之前的几次交流，羂索对咒灵们给出的说法是，他打算释放全人类的咒力，以此制造更多的咒灵，取代原本人类的统治地位，为此，他需要他们的配合，将两面宿傩复活，同时——”
“想办法封印悟。”
五条悟：……哈？
封印我？！
“具体的计划对方还没有告知他们，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的确有对付你的办法。”
“所以，之后遇到敌人，可不要轻敌啊，悟。”
夏油杰叹了口气，
“根据真人那边的反馈，他的咒灵伙伴们，除了被凛生消灭掉的漏瑚、上次逃走的花御，还有一个诞生于人们对海洋恐惧的咒灵，叫陀艮，似乎是章鱼的外形，这两个咒灵同样可以展开领域，不得不防。”
“另外就是凛生。”
他担忧地看过来。
“你接二连三地破坏了他们计划，对方说不定会盯上你了。”
“所以，要小心些，身边家人朋友的安全也要重视起来。”
“嗯，我知道了。”
凛生微微低下头，“谢谢提醒。”
“那么，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五条悟又继续问道。
“我有两个想法。”
凛生补充道，“第一，我们的同伴，几次三番遭遇危机，都是由于总监部的缘故，可以就肯定对方那边确实有羂索的人，且一时半会找不出来，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加快推举五条老师的人上位。或者……像夏油先生一样，由面上与我们不和，但实际上可以帮到我们的人上位，让对方获得足够的话语权，这样之后不论开展什么事情，都相对方便。”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五条悟若有所思。
“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
夏油杰有些发愣。
这个人……曾经肯定了他“杀死所有非术师”想法的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凛生看出了杰的疑惑，解释道，“之前你的回忆里，她当时的确从理论上肯定了这一做法的可能性，但她后面还补充了一句，她还没有那么疯狂。”
“根据我的推测，她那时候的行动，大约是有其他人的推动，但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不过也不能就此直接草率地判断。”
“所以，可以的话，我想要通过她的学生，侧面观察一下她的为人。当然了，如果两位有渠道可以直接接触对方，就更好了。”
“好歹是个特级的战力，放着不用多可惜啊。”
“她不是想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吗？那就用真人的能力作为饵料，试着引她出来吧。”
“不过，这也只是我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如果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放弃。”
她摊开手，露出有些无赖的样子，“我只是个学生，五条老师才是最后做决定的人哦！”
“唉？好狡猾哦。”
五条悟做“西子捧心”状。
“接下来是第二点。”
她没理会旁边还在演戏的五条悟，继续说道，“涉及到政治这方面，我们几个对此基本上属于外行人员，相关的知识和经验都还是太少了，因此有必要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
“所以……这方面可能就要拜托你们和理子多多联系，多多咨询了。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付出相应的投资，用以增添理子的话语权。忧太在国外，说不定也能帮到她的忙。”
“毕竟，她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对吧？”
她冲着两人俏皮地眨眨眼。
之前携手救下理子的回忆再度浮现，三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是啊，理子是可以信任的。
他们之间，更是可以彼此信赖，彼此依靠。
“说的没错！”
五条悟眼中流露出对凛生的赞赏，“我觉得可以，杰，你怎么看？”
“我也赞成。”
夏油杰笑了笑，“联络理子的事情可以先交给我，悟，你们先去调查加茂家的事情吧。”
“不过，碍于我目前诅咒师的身份，联络九十九由基的事情，就暂且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五条悟笑得十分猖狂，“我这边可是有很多得力干将呢，不像杰，手下只有那么几个残兵败将了。”
“……要去外面聊聊吗？悟？”
被挑衅了的夏油杰露出了危险的神情。
“好啊好啊！”
五条悟跃跃欲试。
凛生看着这两个忽然幼稚起来的家伙，瞬间有些无语。
“老师，别忘了你还要带着大家一起排练哦！”
她不怀好意地提醒道，“要打，就去练舞室打！”
“期待你们的演出！”
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