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难道我会“霸王色”霸气？

  ......
  “直树桑，你带的礼物收到了！”
  久违的接到了中森明菜的电话，过了多久呢？大概快1个多月了吧。
  “哈哈，明菜酱终于回到公寓了吗？”
  “是啊，还以为要一直住在车上了呢。”
  之前听明菜抱怨过，一天到晚都在赶路，吃饭和睡觉都在车子上，好像自己居住的房子变成了小轿车一样，现在更忙了之后，待在车子上的时间更是频繁，有时候连洗漱都要抽空在加油站里。
  “那可了不得，以后明菜酱的车子要换成功能齐全的房车才行~”
  “哈哈~直树桑不要开玩笑了啊~这么说下去的话感觉会成真的！”
  明菜在公寓的沙发上摆了一个葛优躺的姿势，全身都放松，笑得很开心，仿佛这几天的疲惫都飘走了一样。
  “怎么样，夏威夷果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不过就是很费力气~夏威夷果的外壳太硬了....”
  明菜好不容易用特制的夏威夷果钳子，居然也要很长时间才能吃到一个，果然原始版的开壳器还是比较靠力气啊。
  诶？记得明菜不是力气很大的吗？
  “也许历经艰辛吃到的果肉，才如此香甜呢~不是有句话叫先苦后甜吗？”
  “先苦后甜是用在这里的吗？直树桑你不要欺负我没读过书！”
  躺在沙发上的明菜皱起了名字，声音变成了奶凶的娃娃音，凶萌的威胁着电话线对面的人。
  “又没说不能用......”永山直树敏锐的转换了话题，“明菜酱的变音能力越来越厉害了！以后说不定可以去做广播的主播呢~”
  “哈哈哈，那当然了~对于音域这一点，明菜大人还是有一点信心的，去做广播的一定是小意思！”
  明菜开始大言不惭的吹嘘了起来，一点也不像电视台上那种谦逊的偶像了，这也只有在亲近的人之间才会展现出来的特质。
  正好这个时候，永山直树想到了自己在找的空灵的嗓音，既然明菜的音域这么广，是不是也有可能？
  “说起来，明菜酱，我最近正在找一种特别的嗓音呢。”永山直树坐直了身体，“不知道明菜酱能不能发出很空灵的声音呢？”
  “空灵？”
  “就是那种不像在现实、非常迷幻的声音，比如说鬼片里的幽怨的女鬼声......还有唱诗班的那种.....”
  稍微解释了一下，就听到话筒对面传来了低低的女声：“直树桑......我死的好惨啊......”
  “.......”永山直树的额头升起了一系列的黑线，
  “明菜酱，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一定会在佛前给你多烧一点香的......”
  “哈哈哈哈~”
  永山直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到中森明菜在沙发上学兔子蹬腿的样子，
  不过从音色来看，依旧偏向中低音，似乎和《Silent Love》的背景人声不适合啊~
  “话说，明菜酱，下周要参加新宿歌谣祭吗？”
  “嗨？好像是的~我去看看日程表~”
  迷迷糊糊的明菜，对于一周以后的日程其实不怎么上心，反正经纪人桑肯定会提醒她的。
  “嗨，确实是要去的，直树桑也要去吗？”明菜回来了，一番检查之后确认了自己的行程。
  永山直树点了点头：“是的，因为伊藤纯子桑也要去参加，而作为歌曲的创作者，我也被邀请过去了。”
  “哎.....纯子酱也在的话，竞争压力就很大了啊~”明菜这个时候才刚刚起步，对于能否获奖心里没底。
  “明菜酱的《少女A》不是也快要进入排行榜前十了吗？”永山直树刚刚看过榜单，这个趋势还是非常明显的。
  “是啊.....”听到了这个，明菜居然不怎么开心。
  “怎么了？取得好成绩居然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不开心......就是......岛田雄三桑太得意了~”
  明菜酱还是挺记仇的，被强迫录音的不甘心还是耿耿于怀，虽然这首歌让她的人气飙升，让她很感激，但是对于岛田雄三还是有一点疙瘩的。
  现在就处在这种既感激又不爽的矛盾心情之中。
  “哈哈哈，雄三桑吗？制作出了这样的唱片确实会春风得意呢。”
  永山直树听到了话筒对面传来了轻轻的“哼”声，连忙换了语气，
  “不过也不能让这个家伙太过得意了！”
  中森明菜好奇了，但是还是说明了一下：“直树桑有什么办法吗？不过，也不是要把雄三桑怎么样啦！（小声：只想让他丢脸的一下就好~）”
  “明菜酱还记得在洛杉矶的时候，我们一起吃饭吗？雄三桑两次都喝醉了？”
  “诶？当然记得，怎么了吗？”
  “嘿嘿，我把他们醉倒过去的照片拍了下来！”
  永山直树笑得有些奸邪，虽然没有手机，但是相机可是没有歇着，
  “醉倒之后放浪的样子全部都在哦！如果我把他们寄到办公室的话......”
  中森明菜听到之后很兴奋的样子：“真的可以吗？雄三桑不会怎么样吧？”
  “会社死吧....”
  说到底也就是丢脸一下而已，被同事笑一下罢了，对于岛田雄三不会造成什么影响的，他又不是公众人物。
  接着两人就开始聊了起了怎么送过去，怎么让办公室发现，
  好好的一通电话电话变成了整蛊密谋......
  ......
  一个周末过去，东京的天气开始了波动，深秋的气息一下子就近了。
  院子里的樱花树，已经成了光秃秃的样子，只剩下黑色的枝干屹立在渐渐凉下来的风中。
  山樱院旁边的小公园里，有部分枫叶已经从边缘开始变红，与绿色的叶脉交错在一起，变成了很好看的样子，再加上花坛上盛开的小型菊花，让整个公园成为了附近小情侣喜欢来约会的地方。
  好几次带着嘤太郎的永山直树，都碰到了前来玩耍的小两口~
  这天早上，永山直树被芳村大友叫到了摄影棚，然后发现小森政孝也在办公室里，
  “直树桑，你来了啊~”芳村大友整理着桌子上的一踏照片，“快过来看看吧。”
  永山直树看到桌子上一张张或是青春或是靓丽的女郎照片，很是震惊，
  “才几天时间，大友桑居然拍了这么多照片吗？还有这些穿着校服的，你们真的去蹲校门口了吗？！”
  芳村大友哭笑不得：“不是的，是向认识的星探要的，我们怎么可能去蹲学校门口嘛！”
  “还有一些是其他事务所年纪合适的偶像，听说我们要找女主角，就送了过来。”
  小森政孝接着话头：“大部分要么是年纪不对，要么是条件不符合，适合的我都挑了出来。”
  所以，现在轮到我做最终抉择了咯？
  永山直树坐了下来，把桌子上厚厚的一叠照片拿在手里，开始一张张看了起来。
  按照昭和时期的审美，这些女孩子都是圆脸、精致的五官、温柔的面容......不过，人美到一定程度，如果没有特别的地方，也是不能让人记住的。
  永山直树一边看一边咋舌：“都是可爱的女孩子呢~
  大友桑、政孝君，你们看到特别推荐的照片都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决定。”
  于是那边两人也开始一张张审视起来。
  因为女主角是聋哑人，那么这一双眼睛就要承担很多情绪上的抒发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大眼睛......会说话的大眼睛.....”
  永山直树看到比较好的，就会拿出来放到桌子上，再加上其他两人，大半个小时桌子上总共也不过十来张照片。
  小森政孝这个时候说到：“现在怎么办呢？通知她们来试镜吗？”
  永山直树摇摇头：“政孝君，枫叶已经变红了，时间不够了......”
  这周一定要选角完成，下周差不多就去冲绳开拍了！通知别人过来的话，如果不在东京，那么估计还要拖延一段时间。
  “那？”
  “我们来做减法，把候选人减少到3个！然后直接开车去见面！”
  芳村大友点点头，那么怎么减呢？
  “大友桑和政孝君都看过剧本，感觉照片上的人和女主角有一点不合适就去掉！”永山直树智者其中一张，“比如这张，虽然很可爱，但是身高太矮了......”
  这个年代虽然1米5左右的女孩子也很受欢迎，但是在本部电影中不大适合。
  ......
  一番选择之后，剩下的三张照片就出来了，两个是在校生，一个已经是偶像艺人了。
  芳村大友说到：“直树桑。要不先去看看艺人吧，比较方便。”
  不过永山直树却看着其中一张照片有点愣神，这个似乎有点熟悉的样子，难道我见过？
  “直树桑？怎么了？”
  “这个学生，似乎有点熟悉。”他把照片翻了一个面，背后写着“齐藤由贵横滨学园高级中学”的字样。
  齐藤由贵？不伦天后？这可是个名人啊！
  虽然后期的恋爱观有点怪，但是前期出道的时候，作为昭和玉女派的艺人，名气也是顶流一级。
  总之，是有观众缘。
  “大友桑，先去看看这位吧，如果她可以的话，其他两人可以不用看了。”
  “诶？！”芳村大友感到奇怪，“这位学生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直树桑之前认识？”
  他拿过照片看了起来，确实很可爱，眼睛也很大，但是其他候选人也不差啊？
  “不，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永山直树笑了，“去看了就知道。”
  “但是大友桑，我和政孝君过去就可以了，大友桑还是在东京帮忙找一下男演员吧，这个也要加快速度了。”
  “纳尼？”你们俩去看妹子，然后让我在这里找男人？
  永山直树心里说到：“大友桑你秃顶的样子，到学校门口去等人的话，会被误会成猥琐的大叔的，而我和政孝君两个人，就会被当成同龄人了。”
  不过表面上自然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是车子只有两个座位，坐不下了~政孝君在事务所方面没有大友桑熟悉，所以还是大友桑留下吧。”
  “......那......好吧。”
  .......
  横滨就在东京的下边，过了东京国际机场其实就离的不远了，
  永山直树的敞篷跑车顺着高速直下，整个路程要不了1个小时。
  这次自然是永山直树开车，而旁边的小森政孝似乎是因为老板给自己开车而有点拘谨，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和永山直树两个人单独相处。
  “政孝君，以前独立拍过电影吗？”
  “短片和广告之类的拍过不少，目前公司的广告基本都是我在拍了，不过长片都是在修一桑的执导下完成的。”
  “那也有了一定的经验了，以后可以多试试拍长片了呢。”
  下属员工和老板聊天，如果不是特别熟的话，一般都会变成工作汇报一样。
  现在小森政孝就是这么个情况，永山直树是他老大的老板，年少多金而且才华横溢，妥妥的人生偶像。
  永山直树勉励到：“这次电影的话，虽然我来执导，但大部分的镜头都要政孝君来拍摄的，如果我有表述的不清楚的，导致没有拍好，或者怎样拍能够拍的更好，都希望政孝君能直接说出来。”
  “嗨，我明白了！”
  嘴上是这么答应着，小森政孝心里面却下了决心，直树桑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没有拍好，那一定是我自己的错！
  在路上还没聊几句，永山直树就发现小森政孝的坐姿有些僵硬了，一副非常紧张的样子，额头上已经有了细汗。
  感觉如果继续聊下去的话，这个小伙子可能会跪.....
  “和我聊天这么有压力吗？”永山直树在心里嘀咕，“难道是自己不知不觉有了那种“霸王色”的霸气？”
  所谓的“居移体，养移气”，来到昭和两年，永山直树的精神面貌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平时和明星、导演、社长之类的人打交道也是平常。
  再加上树友映画成立也快1年多了，公司里至少有30多个员工，手下GG事务所的偶像和迪厅的员工，怎么说也是有50多人，虽然平时不怎么管理，但是所有的事务基本上都可以一言而决。
  这样的经历，再加上熟知未来趋势的底气和来源于30年后的自信，自然影响到了自身的一些语气和神态，
  在不怎么熟悉的员工感觉中，就会有一种压力，似乎就是所谓的“上位者”的气质吧。
  看到自己的“普通聊天”把小森政孝的汗都聊出来了，永山直树也是无奈，
  于是打开了音响，放起了轻松的City Pop音乐，冲散了有点尴尬的氛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