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得一拳开，就再打一拳
提问：在这个拥有神、同时大部分人也都在信仰神的世界，什么才是最有力的威慑？
回答：把神的尸体，挂在战场的旗帜上。
——原本身为神灵信徒的巫女们，高举着插有神灵尸体的旗帜，明晃晃的走在战场最前方。
这样诡异的情况无疑是最好的威慑了。
插一句题外话。
想要得到辉夜身体的那个绷带男，脑袋已经被司雨挂在了城墙上，和他一起的还有第一要塞中原本会背叛艾丽西娅的大臣，两个都已经被风干了。
话归原题。
将神的尸体插在旗帜上这种行为，实际上对普通人来说用处不大，因为普通人大部分都看不出来旗杆子上挂的是谁。
但这并不是说“挂神”的行为就是无效的，那个高等精灵女神塞蕾斯汀会明白，其他有可能存在的神也会明白。
司雨威慑的就是这些神，打得一拳开，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有神面对这样的挑衅变成了急急国王，那他就会有第二、第三份神明血统了。
多多益善。
……
……
第七要塞，也就是女神转生的高等精灵，塞蕾斯汀所在的国家，也是七盾同盟中信奉神灵的教会的根本所在。
第四要塞派遣出去勘察情况的士兵，只有一半活着回来了，但却成功带回了真实的，却又让人惊异到觉得不真实的情报。
第三要塞已经被不明势力完全侵占，而做出侵占行为的人，就疑似是第二、第一要塞，还联合了黑兽佣兵团和黑之城。
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
而在第四要塞的勘察兵，将情报送到第七要塞时，战争其实就已经开始了。
“啊……”
明亮的城堡、也可以说是教会大厅，中间屹立着女神萝伦提亚——也就是转生成为塞蕾斯汀的女神——的神像。
塞蕾斯汀跪坐在神像前祈祷着，可以预测、看到未来的她此时突然面色潮红，身体软倒在地。
“塞蕾斯汀大人，您还好吗？”
专门侍奉塞蕾斯汀的女仆们紧张的快步上前，将精灵女神从地上搀扶起来。
“我……没事。”塞蕾斯汀对着女仆们轻轻摇头，说道：“你们先出去吧，预言出现了一些干扰，我需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再进行一次预言，以得到准确的答案。”
从塞蕾斯汀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情况。
“好的，塞蕾斯汀大人也请注意自己的身体。”女仆们看她没事，也就恭敬的离开了。
直到所有人都走出去，若在大厅只剩下塞蕾斯汀一个人，她才露出了十分不安的表情。
预言实际上并没有被干扰，她确实得到了启示，看到了未来的景象。
早在一周前，她就已经预见到了一些模糊的事情会发生，但还不知道是什么，这让她感到不安，也提醒过教会。
可未来是纷乱混杂、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没有明确的启示，只是虚无缥缈的预感，并不能让心态早已膨胀的教会展开防备。
哪怕这是女神的预感……
后来的几天，塞蕾斯汀已经逐渐开始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些未来的片段，看到这个国家，以及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可……
为了民心和国家的稳定，那些景象并不适合说出来。
她只是每天看着，看着国家如何走向破灭，看着自己如何被……
她想从中寻找出一个可以接受的未来，再将实情告知教会，将未来倒向那个方向……可一周以来，她只看到了更坏的结局。
而就在刚刚，那些原本并不能确定的，未来纷乱混杂的结局，终于变成了唯一的，确定的画面。
“继承女神萝伦提亚的灵魂，以塞蕾斯汀·卢库勒斯之名宣誓……”
“我在，说什么……”
……
……
“这是一场所有国家都在关注着的战局！一定要以最势如破竹的武力优势，正面击溃第四要塞！！”
“城门已经爆破！不要畏惧死亡！随我冲杀！！”
“西区城门已经占领！入城！！”
“外围居民区已占领！”
“内城已攻破！敌人已退守王庭！”
“敌羞！吾去脱他衣——！！！”
第四要塞并没有大将驻守，原本被聘请过来的雇佣兵玛雅，也早就被普莉姆高薪撬走，现在反而率兵打了回来。
情报优势，又加上人数优势，形势如司雨预想中的一样……仅用两天，军队就将第四要塞完全攻了下来。
但因为是正面攻城，给了第四要塞整备的时间，司雨也没有出手，这场战役的伤亡人数反而要比之前任何一场战役都要多。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军队修整两天后，兵临第五要塞城下时，对方已经是城门四闭、严阵以待了。
而司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当一个计划只能起到一种效果的时候，那这个计划就是失败的。
司雨自认为，自己的计划很成功。
他并没有攻城，而是借用人数优势，将对方围了起来。
深夜……
“我们就这样等着吗？这样拖下去，就算后方有食物补给，这样的环境也没办法让军队坚持太久吧？”
司雨坐在营帐中的躺椅上，他的身后，一身紫罗兰长裙的暗精灵女王奥利嘉，正俯身伏在他的脑后，给他捏着肩膀。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节教育，不管奥利嘉的心有没有屈服，她的身体绝对是屈服了的。
这一点，从初音那边查询到的，奥利嘉的好感度正在不断上涨的信息，就可以作为证明……同时，也让查到这一信息的初音莫名害怕。
“放心，我比你更不想拖时间。”司雨脑袋向后靠，顶了顶柔软的天然靠枕，说道：“计划还是有的，不过比起我，有一个人要更有发言权一些。”
“谁？”
“辉夜，我要吃葡萄。”司雨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看向了身边，仿佛丧夫一般带着黯然伤神表情的巫女，辉夜。
原本要侍奉一生的神被杀害，她自己却因为仓库中折磨，把唯一能给她水喝的司雨当成了她在黑暗中唯一的光，跟在了这个杀死她的神的敌人身边，这又何尝不是一种……
牛？
“是。”
上身依旧是原样的巫女服，下身则补上了一件巫女长裙的辉夜，听到了司雨的话，从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颗葡萄，熟练地拨了皮，轻轻咬住，送到了司雨嘴里。
不过做完这一切，司雨却是没有放巫女小姐离开，而是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对着身后的暗精灵女王奥利嘉。
司雨说道：“辉夜可要比我更具有发言权，对于饥饿这一方面。”
当辉夜听到“饥饿”这个词后，身体还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辉夜，去吧，让我看看你对我这个新主人的忠诚。”司雨放开了辉夜，透过营帐的天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吩咐着。
“是，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神……”
“随你怎么称呼，去吧。”
司雨摆着手，辉夜起身离开了。
奥利嘉见到这一幕，没有多问，只是默默的继续捏肩。
片刻后。
“咻——！！嘭——！！！！”
一道巨大、且十分显眼的烟花，绽放在了整个第五要塞的天空之上，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接着，外面传来了士兵攻城的冲杀声。
“这就是你的计划吗？等到夜里放烟花，然后全面进攻？”高傲的女王微微皱起眉头，有些轻蔑的说道：“蝼蚁的愚见……”
“奥利嘉，如果你不是皮痒了，那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说话。”司雨仰起头，带着危险的笑意看着暗精灵女王。
“我……哼！”
褐色皮肤的脸颊泛起潮红，想到了什么的女王轻哼一声。
不敢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