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执着
又经过了一番辛苦的“跋山涉水”之后，楚阳和白音终于离开了这片区域。
感觉到身上的感官大部分都回来了，楚阳终于轻松了下来。
这大半天的时间可以说是他人生中最无聊的时刻之一。
只能通过注视面前的白音，以及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意识也十分微弱。
好在这个漫长的时间已经过去，总算可以回到正常的世界里了。
当然，这里也算不上多正常就是了。
即便有白音的手段，他现在依然失去了修为和神念。
但比起之前可谓是天差地别。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看了一眼神态极其疲惫的白音。
就在他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对方突然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地说道：
“稍、稍等一下，等我先恢复点力气。”
看她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楚阳自然也不好催促她。
而且他也能理解白音有多累。
即便白音有许多神通，同时修为也比他高出很大一截。
但说到底这只是她一具分身而已。
还是修为不如他的分身。
他自己进入那里之后都变成那样了，要不是有她的帮助估计只会直接凝固在那里。
若不是有神通相助的话，白音这具分身的下场肯定也是如此。
而她不仅将自己受到的影响降低了不少，还顺带帮了他一把。
在这一路上也费尽力气拖着他龟速移动。
光是想象一下，楚阳就知道有多累。
因此纵使他心中有非常多想迫切解开的疑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白音休息。
就让她先休息一下吧。
而他自然也想让自己休息一下。
毕竟之前的旅程实在是太痛苦了。。
.........
“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们边走边说吧。”
许久过后，白音似乎已经恢复完全了，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样子，语气也变得更加高昂。
说完这些话之后，她很快便起身，对着楚阳使了个眼色，随即快步往前走去。
见她这火急火燎的样子，楚阳不由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丝微笑。
果然即便是白音也不喜欢这个地方，想快点离开此处。
不过这也很正常，就算没有那些封印力量，周围这黑乎乎的环境也足以让人厌烦了。
要不是这个地方确实行动受限，估计白音都已经装饰一番了。
想到这里，楚阳便立即跟上了她的步伐。
他们便这么并肩快步出口走去。
.........
“那个……关于我的本体……”
行走在阶梯上，楚阳刚想开口询问就被抢先了，只不过白音的语气似乎有些犹豫。
“你不会对妖族有意见吧……有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
“……当然不会。”
听到她的问题，楚阳一时有些惊讶。
“你没看我那些道侣中就有几个妖族吗？”
他本来还以为白音要问什么，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在如今这个时代，他还真没听过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
起码他去过的所有位面都是这样。
既然白音这么说，莫非她所在的那个年代是这样？
一念至此，楚阳也没有等她回应，开口询问道：
“你们那个时候很多人有这样的想法？”
“没错。”
白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那时候诸天万界也就只有人类和妖族，我们妖族还是更晚诞生的，而且你应该也知道妖族中有许多暴戾的存在，由于种种因素，双方很快就起了冲突，慢慢达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或许经过了数万年的发展后，情况有所改变吧。”
“现在的诸天万界可不是数万年前了，妖族不过是万千生灵中的其中一个罢了。”
听到这些往事之后，楚阳顿时感叹道。
当这偌大一个世界只有两个群体之后，确实容易起冲突。
可随着在诸天万界诞生的物种越来越多，双方的对立自然会逐渐变小。
到了现在，诸天万界中并没有多少这样的争端。
除了像域外天魔这种众矢之的，诸天万界还算比较和谐的。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既然谈到了这个话题，楚阳自然要趁热打铁。
不过张开嘴巴之后，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表情有些犹豫。
“唔……你们蛇族是不是有什么……不可抑制的天性之类的？”
如果是面对其他比他更弱小或者不相熟的存在，他肯定是有话直说。
比如“蛇性本淫是真是假？”、“你是不是对交尾很感兴趣？”之类的话。
可这实在是太直接了，对白音说出这样的话确实不妥。
好歹他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之前她还这么辛苦地拖着他前进，那他自然要顾虑一点。
这句话好歹也算委婉地问了这个问题吧。
“没有啊……”
听到他的问题，白音微微摇头，疑惑道：
“我们蛇族也分很多种的，莫非你之前见过那些被天性控制的蛇族？”
“你不也见过她吗，就是和那条龙在一起的那位。”
楚阳回答道。
他说的自然是被他带到白音面前的白陌晴，那条龙则是指敖璃。
那天白音为她们安排了住处，不可能没注意到她。
更何况她们还是同类。
“原来你说的是她。”
白音露出了然的神色，微微摇头道：
“可她那一族也不存在什么血脉天性，和我是一样的。”
“……那没事了，多谢解答。”
听到这个解释，楚阳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搞了半天所谓的“蛇性本淫”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从始至终都在误解白陌晴。
她并不是因为自身血脉之力变成那种淫秽的性子，而是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这就是真实的她。
可怎么感觉反而更加糟糕了？
一开始楚阳还真以为白陌晴之所以会变成那种人尽可夫的性子是因为血脉如此，她也是不得已。
甚至可能还努力抑制了一段时间。
所以即便他不想和白陌晴扯上关系，倒也对她本人没多大的意见，谈不上厌恶。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原来这全都是白陌晴自身性子的缘故。
怎么说呢，楚阳现在的心情实在有些复杂，只能甩了甩头继续问道：
“你不是要让我看看你的真容吗，怎么突然就要带我离开那里？”
“因为我在解开幻境的时候不小心连带把变化之术也解开了，所以我的本体变回了原形。”
白音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解释了一下为何她的原形会暴露出来。
“而我已经无法再让本体化为人形了，必须等下次做好完全准备才能来。”
听完她的解释，楚阳倒是稍微明白一点了。
要想化为人形需要本体自身的力量，所以她一介分身自然无法做到。
就算真能做到，在那个环境下她也无能为力。
毕竟她的修为和神念也被封印了。
因此再继续待在那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至于她说的“完全准备”，应该就是借助外物吧。
“我一直就想问了，你为何要执着于让我看到你的本体呢？”
思索了一下之后，楚阳很快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稍微对你有些信任了，真想让我看到你的真容的话，将你的分身变化成真实相貌不就行了？”
“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也想过，但……”
白音摇了摇头，凝视着他的双眼。
“我想将完全真实的自己展现给你。”
“……我明白了。”
看到她如此真诚的眼神，楚阳顿时点头道。
虽然他依然不清楚白音如此执着是为了什么。
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就算白音对他没有恶意，肯定也是有所求的。
只希望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请求吧。
注视着白音那神色坚定的样子，楚阳不由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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