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他忍得那么辛苦,到头来一点好没落
薄司寒!
干什么这是?
为了和她睡觉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曲忆忆气冲冲地打开房门,薄司寒正好走过来。
他今天吩咐让人把她的东西全都搬到了他的房间里,虽然他也确实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更多的是想着都已经是夫妻了,哪有一直分房睡的道理。
可谁知晚上就出了这事,现在这小姑娘还不知道怎么想他。
曲忆忆绕过他就要往楼梯的方向走,薄司寒拉住了她,“这么晚了,还想去哪?回屋喝碗醒酒汤,洗洗睡觉。”
“我就是去酒店睡也不和你一起睡!”
“气性这么大。”薄司寒无奈的语气带着几分宠溺。
曲忆忆试图挣开薄司寒,男人松开了她,可是下一秒腿弯被抄起,视线缓慢升高,她又被抱了起来。
回到薄司寒的卧室,李嫂将醒酒汤送了上来。
“汤喝了,人舒服点,洗完澡上床睡觉,我今天晚上睡沙发。”薄司寒将醒酒汤端给她,倒是真的拿了个枕头,抱了床被子扔在沙发上。
曲忆忆看着他收拾,没说话。
薄司寒收拾好又准备出房间,走到门口停住脚步,人没有回头,“别乱跑了,还有,白梦馨那边已经没事了。”
门关上了,曲忆忆坐在床上发呆,依然微醺的酒意和脑袋里纷繁复杂的想法弄得她很乱。
明明写过那么多小说,各种甜蜜的、平淡的、揪心的、狗血的感情她都写过,可是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她也看不懂自己在干嘛了呢?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世界陷入太深,却偏偏动了情。
而她现在不仅不克制自己的感情,竟还希望薄司寒回应她,希望他们之间不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存在。
她不该的。
看着捧在手里的醒酒汤,曲忆忆捻了捻碗壁,最后将它放在了床头柜上,她不需要它,她应该更醉一点。
大醉一场,醉到忘记这一切。一觉醒来,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曲忆忆,找到回到现实世界的办法,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从卧室出来直接去了地下的酒窖,在铂悦水湾住了这么久,基本的布局她是知道的,只是之前她从来也没下来过。
推开酒窖厚重的门,右手边是吧台、沙发、木桌,还有一些简易的娱乐设施,左手边就是一排一排的酒柜,里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
曲忆忆一排排地转过去,里面的酒有些她认得,但是更多的她没见过也没听过,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能摆在薄司寒酒窖里的酒一定都是价值不菲。
酒柜走到头,有一个拱门,走进去,里面是摆放整齐的木桶,贴着墙边还有一些玻璃罐,里面有各式各样动物、植物泡的酒,挺全乎。
曲忆忆拿了个酒杯,在拱门房里绕了一圈,所有能打开的,她都尝了尝。
最后从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红酒,坐到吧台边,自饮自酌。
......
薄司寒从卧室里出来去了书房,拨通了秦安的电话。
秦安瞥了一眼被绑在架子上嗷嗷叫的那几个人,吩咐手下:“嘴堵上,太吵了,二爷来电话了。”
说完摘下手上染着血的手套接通电话。
“明天,把全城的玫瑰花运过来,按照上一次重新再布置一次。”
薄司寒捏着眉心,纪天睿说女孩子都喜欢这些。
上次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好了谁知道最后被老爷子破坏了,房间里那小姑娘平日里看着还有几分机灵,也不知道现在都想些什么,脑子不好使的样子。
竟然觉得他只是想睡她!
他要是真的只是想睡她,她哪能一次次从他手里全身而退。明明他忍得这么辛苦,到头来一点好也没落下。
他薄司寒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秦安在电话里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二爷,布置什么啊?玫瑰花要什么颜色,各种颜色都来点吗?”
秦安也不懂他为什么要干这活,辛远不在可真是把他坑惨了。他大概能明白二爷应该是为了哄夫人开心,可是他不明白这花花草草的到底有啥用。
按他的想法,把这几个欺负夫人的人剁个手指头啥的送她面前,不是更能体现对她的爱吗?
谁敢欺负你,我都不会让他好过!爱自己女人不是这个样子的吗?以前在帮里,那帮老爷们都是这样。
薄司寒实在忍无可忍了,“打电话通知辛远回来,我明天早上要在办公室看见他。”
那敢情好啊,这事本来就应该是辛远的,他终于不用胆战心惊地做司机,看那些面红耳赤的画面了,
秦安立马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就开开心心地给辛远打了过去。
薄司寒在书房抽了几根烟,随便找了个房间洗了个澡才回他的卧室。
屋里的灯还亮着,可是房间里没有人,放在床头的那碗醒酒汤分毫未动,都凉透了。
这小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大呢?明明刚来的时候听话的很,让她跟着去哪就去哪,让她削苹果就削。(来自作者的吐槽:二爷,你确定她那是听话?)
真是有些怀念她削苹果的样子,总能让他瞬间平静思绪。
他走的时候,把别墅的报警系统升了一级,有人进出的话他能知道。可是并没有报警提示,可能又赌气不知道跑哪个房间睡去了。
要是搁平时由着她也就由着她了,可是今天她喝了酒,在车上吻了她,他就知道她确实没少喝,还是在跟前看着才放心。
回到书房调监控,看到她的身影从楼上到酒窖,薄司寒的火气蹭的一下就窜起来。
疯了吗?还喝!
他三步并作两步从书房离开,冲向书房的路上还在想,不能这么惯着她了,必须得给点教训,不然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推开酒窖的门,小姑娘窝在沙发上,阖着眼睛,身体蜷缩着,长发披散在肩膀处,手里还攥着酒瓶,小脸酡红。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小嘴憋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薄司寒当下的火气就消了一大半,这小姑娘总是有办法,能让你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走到沙发边,从她的手里抽出酒瓶。
倒是会喝,挑的是他这酒窖里最贵的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