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真成暴君的祸国妖后了(15)
“好。”
温欢伸出手将马车最左边放着的小箱子打开,里面同话本里面说的差不多,放着的竟然是个小猫的面具。
温欢实在没能忍住笑出了声,他开始有点期待齐和玉脸上会戴着什么面具呢?
将面具覆在脸上戴好,温欢在马车夫的提醒下下了车,站在桥下朝上面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座桥上确实很热闹。
男男女女,老少都有,或是在桥上行走或是在桥上相谈甚欢,温欢上楼的时候虽然带着面具却并未引起多少注意。
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抬脚朝桥上走去。
“卖灯笼咯,好看便宜的花灯,跟您身边的亲人一起买一个吧?”
“刚出炉的糕点,喜欢甜口的可不能错过啊。”
“月饼啊,中秋吃月饼,团团圆圆一整年啊。”
“冰糖葫芦哦,冰糖葫芦哦!”
络绎不绝的叫卖声穿梭在人群当中,温欢心里面惦记着跟男人见面,脚步虽然还诚实的在朝前面走,但脑袋却到处乱转,眼睛不停的在各个摊位上停留,有时候对上摊位老板的眼睛还会不好意思的挪开。
【“666,你说那个菊花糕能好吃吗?”】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将菊花做成糕点售卖的。
温欢还没来得及听见666的回答,就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硬的还带着体温,他脑袋一抬就看见了男人的熟悉的下颚。
“欢欢?走路还是要看路的。”齐和玉的声音出来坐实了温欢的猜想。
温欢在确认人之后一个劲的盯着齐和玉的面具不放,好一会才说口:
“你、你凭什么戴这样的面具啊?”
和温欢脸上带着的幼稚小猫造型不同,齐和玉脸上带着的面具通体呈出的银白色,上面带着细细的花纹,面具应该是专门定制的,完美的贴合着男人的面部。
这也就让即便齐和玉带着面具,也能够看出他脸上五官端正,再加上掩盖不掉的身姿体态,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是帅哥。
温欢再将脑袋一转看向周围,果不其然有好些人都眼巴巴的朝这边看,男男女女倒是不少呢。
他气的厉害,说话间就要抬手解掉自己脸上的面具。
“你这人太坏了,给我准备小动物的,自己戴这么好看的面具,坏家伙。”
齐和玉哪能真的让人将面具给揭下来?
他一边飞快的摁住温欢想要动作的手一边飞快的安抚:
“这样这样,你要是不想我带这么好看的面具,我等一下就换一个行不行,这里这么多卖面具的,我换换。”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桥上人多,但好些男的时不时的就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视线全部都落在了少年的身上。
照他来看,温欢虽然穿着披风还带着面具,但他本就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动作之间露出的腕骨冷白,手指上还带着粉,下巴线条流畅,红唇更是完美的像是傲雪之中的寒梅,连小小的不算明显的唇珠都恰到好处的点在唇瓣上。
这样的人就算是包成粽子,戴上面具怕是也会被人喜欢上的。
温欢眼睛眨了眨,他每到这种时候脑袋总是转的最快。
“那你得带我给你选的面具。”
齐和玉答应的飞快,他伸出手一边揽住温欢朝旁边走,一边冷冷的瞪了眼还不停的朝这边看,似乎想要看清楚少年面具下容颜的男人。
……
“戴、戴这个?”齐和玉的声音劈了叉,接过温欢选的面具时满脸都是不敢置信,接着在温欢理所应当的点头之后活生生的给气笑了。
“温欢啊温欢,我给你选的这么可爱的面具,你就给我选个猪啊?”
温欢瞄了眼这个面具,憋着笑装模作样的问道:
“这个猪不好看吗?”
齐和玉磨着后槽牙:“你说呢?”
温欢又很认真的凑过去看了两眼接着点头,“好像是不怎么样,那我们呢,就干脆都别带了。”
说着他要去解开自己脸上的面具,但不出意料的还是被男人一把给摁住了。
齐和玉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但不难听出他的生无可恋:
“其实…仔细一看这个面具吧,也还行,就戴这个吧。”
猪面具戴好,齐和玉从暗处出来的时候周围人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少了好些,但依旧有执着于这样身形男人不会太差的女子朝前面凑。
温欢站在原地上下打量了下人模人样的齐和玉突然道:
“我今天还给你准备了惊喜。”
齐和玉敲了敲脸上的面具,说话的尾音拖的有些长,“这个吗?欢欢?”
一串电流好像在此时穿过温欢的耳朵,他不自在的揉了揉,摇摇脑袋后很认真的将人拉在了明亮些的路口,打量四周之后自言自语:
“在这样的光线下应该更好看吧?”
“说什么呢?”齐和玉没听清,下意识的走近了些。
下一秒,少年一言不发的掀开披风,填满整条街道的好颜色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闯入了男人的眼底,温欢还傻乎乎的笑着,带着小猫面具,就算看不清楚脸也觉得漂亮。
高楼上有公子哥看直了眼,愣愣的举着酒杯说不出话。
另外一旁的兄弟拍拍他的肩膀,笑骂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中秋节约我出来喝酒也就罢了,结果聊着聊着还走神了?”
“你看下面。”
不同的是,往常这个时候早该扑过来跟他比划两下的兄弟只是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傻乎乎的坐在原地,倒是嘴巴还好心的念叨出来了。
“成兄啊,我好像碰到喜欢的人了。”
被唤作成兄的人顺着他的话朝下面望,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他兄弟说的人是谁,他们在上面看不清楚少年郎的脸,但人喜欢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哪怕看不清楚脸,有个感觉就够了。
“啧,我感觉他应该挺好看的,你眼光倒是还可以啊!”
说话着成兄下意识的想去拍自己兄弟的肩膀,没拍到,再朝旁边一看——
——“卧槽,你人呢?!”
男人猛地朝周围打量,脸上表情有点惊恐。
再低头一看,瞬间出现在街道上面表情很蠢的人不是他兄弟还是谁?
“卧槽,你小子什么时候学武了啊???”
底下,齐和玉的眼睛落在温欢的身上,即便知道周围好些人都围着看,他却说不出半点让少年再将披风穿上的话。
漂亮金贵的少年像是从话本当中走出来的小公子,站在人群当中耀眼的比今日最受欢迎的花灯都要引人注目。
齐和玉压着想要凑上去亲亲人的想法,脚步迅速的朝前面走去牵住了温欢的手。
“很适合你”,他的眼睛盯着人看,黑沉沉的眸子显得诚意十足,“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即便心里面再确定的事情,等到了自己在意人的面前却总是会有所不确定。
而现在却正好。
在男人那声很适合说出口的时候,温欢就变得非常的自信,甚至是得瑟。
“那当然好看了,我穿什么颜色不合适?穿什么颜色不漂亮?”
他笑着的时候嘴巴弯弯的,像是月牙,连牙齿尖都会时不时的露出来点,让齐和玉的视线总是忍不住朝那上面落。
两个人气氛正好,温欢都能感受到对面齐和玉如火的视线。
“我也觉得这位公子着红衣极为合适。”
齐和玉:“……”
温欢和齐和玉站着的位置正对面,一个穿着锦衣的公子拿着一柄扇子站在原地,在发现自己成功的吸引到注意力之后飞快的撩了下头发很开心的说道:
“公子您好,在下之前在酒楼赏月,没想到偶然一次的低头竟然能发现您这样惊为天人的相貌,在下实在是心痒难耐,特来想要结交一二。”
齐和玉:“……”
温欢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确定还在后更迷惑了,“我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我容貌好的?”
这个男子半点不自在都没有,甚至因为这句话他明显更加的兴奋,在飞快的朝温欢靠近时大声道:
“有的人身上的气质就足够让人们忽略他的容颜,在下见到您的第一面起就被您通身的气质给打败,就算是您戴着面具,在我的眼中您依旧俊美异常。”
666哇了一下:【“这人是社牛吧,好能说。”】
温欢最怕的也是最羡慕的就是社牛,但现在人家都说话了,他还是好好的点头吧。
“好,好谢谢你。”
夸的这么认真,温欢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齐和玉已经没眼睛再看下去,伸出手一把将温欢拉在身后,直白道:
“不管你是真的欣赏还是什么,我都要说一句,我俩是一对,听明白了吗?”
那位公子很是震惊的在两个人之间看了眼,接着又表情浮夸的捂住嘴,“这位公子请问我可以知道您的姓名了,哦对了在下是北镇侯府的小公子秦碎风。”
“北镇侯府?”温欢念叨出这个词,有些诧异的说道:
“没想到是北镇侯府的小公子,还是失礼了,我叫温欢。”
“温欢?好名字。”
北镇侯府的小公子笑了笑,“恕我直言,您身边这位不知道姓名的男子虽然口口声声说你们是一对,但他刚见你跟我说话就直接将你拉走,一来不注重你的意愿,二来过于粗鲁,三嘛他看着就配不上你,在下的意思是公子可以再寻良缘。”
齐和玉:!!!!
温欢:!!!!
666:【“!!!卧槽他好勇啊!”】
温欢已经不敢看男人的脸了,他觉得今晚上他能被这个醋酸味给熏死。
事实上,都已经不需要等下去了。
齐和玉堂堂一个一国之君,现在气的像是旁边池塘里面的大鹅差不多,都已经摆出来战斗姿态了。
“照我的来说,这位什么秦公子,明明知道面前的人已经有了良配,还当着人家良配的面造谣生事,故意诋毁,这般的姿态属实看着不像是好人啊,估计就算在一起了也是善妒之夫!”
“你!”秦碎风被气的要命,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过分的扭曲,“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镇北侯府的公子,温公子倘若能选择我这样的人,日后不管是干什么那都是通畅无阻,我能够支持他所有的行为,你能吗?”
齐和玉嘲讽的笑出了声,“呵,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是什么镇北侯府的公子,我可是!啊!”
因为疼痛,男人猝不及防的叫出了声,一双穿着配套红靴的脚死死的踩在男人的黑靴上,温欢哈哈的笑了笑。接着不经意的转头狠狠的瞪了眼齐和玉。
这周围都是看热闹的人,齐和玉怕不是疯了竟然想在这里自爆!
对面的秦碎风等了等还是没等到后半句话,停不耐烦的抖抖腿说道:
“你谁啊,你究竟是谁啊,说话啊!”
齐和玉:“……”
男人默默的看了眼温欢,在少年威胁的目光里面忍辱负重:
“我…谁也不是,但我拥有欢欢的爱,我就是比你厉害。”
秦碎风:“…靠,你玩不过就耍赖是吧?”
齐和玉也幼稚的很,甚至不怕真的将对面那小孩给刺激哭了似的得瑟道:
“对啊对啊,我就是耍赖,有本事你也这么耍赖啊。”
秦碎风:“你还真是狗,但是那又怎样,这人跟人的感情也会有出现破碎的时候,本公子呢就等着,反正我年轻,我还就不信有挖不倒的墙角!”
说完这话,秦碎风顿时温柔的朝温欢笑了笑:
“温公子啊,今天是中秋佳节,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您上滕峰阁赏月呢?”
温欢飞快的摇头,生怕自己晚了一秒钟旁边的男人直接自爆。
“不了不了,我今日已经有约了,就算了。”
秦碎风听到这话很失望,但是到底是为了第一印象分并没有过于的执着。
一直等他离开,温欢才赶紧抓着男人的手朝人少的地方走。
“好啦好啦,你就别生气了,镇北侯府的孩子,那不就是你之前在朝堂上面一定跟群臣吵架说不会伤害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吗?自己兄弟的孩子是不是得多多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