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船底漏水
秦一歌满脸艳羡,自己的功法再厉害又能如何,无非就是那几个招式和套路,远远玩不出雷娄奥这般的花活。
可是听到雷娄奥后一句话,他却脸色一变!
失声道:“大限?前辈你的大限到来了!”
瞠目结舌。
这不是在坑老子吗!
上了你的贼船,最后却发现船底漏水!
“大瀑剑宗、帝谷和茄婆谷的老家伙,最近频频向我雷神宫发难,无非便是探知了老夫大限将至,无心顾及雷神宫事务!
不过五十年内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手脚。
只要能够在这段时间里突破初期桎梏,便可再保雷神宫数百年的安宁!
不过眼前最为棘手的还是落日谷争斗,所以我希望贤侄能够带领我派筑基期修士入谷,至于金丹级别的争斗只能靠子瑞他们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可是轮到雷神宫,却是齐活了。
秦一歌低头思量着,仙盟的抢位之争,自己也略知一二。
其实就如同当年徂徕宫众人被大瀑剑宗征召一样,不同修为阶段的修士进入谷中不同区域。
练气期弟子们多少在外围追捕逃出的妖兽,当然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灭掉他门修士,自家掌教肯定是乐在其中。
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则要深入落日谷腹地,当然最为中心的地带。
时限一到,以存活人数和灵材收获为主,十八家宗门的众长老便以此排定新的仙盟名次及其可支配资源的数量。
雷娄奥的提议确实瘙到了秦一歌的痒处,如今已经筑基后期修为,如果要想更进一步,势必要冲刺瓶颈,尝试凝丹。
虽然经过雷娄奥负面能量的影响,让秦一歌看透了元婴后期的凶险,但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纵然要死,那也要做最后一个!
秦一歌也不知道是否得到符纹大神的帮助,自然要准备万全,结金丹作为重中之重,绝对不可或缺!
而这次历练同样是磨练心性,提升修为的最佳良机,与黎州各门各派的筑基期翘楚一争高下,对于今后提升修为可是大有益处。
“秦贤侄,如何?这结金丹,你可先行带走。如果需要,老夫甚至可以出手助你渡劫!”
“前辈如此待我,一歌岂能辜负你的期望!”
“好!”
雷娄奥喜形于色,微红的脸庞上哪里能看出大限将至的征兆。
他宛如一健硕的小伙子,猛的便拍在秦一歌的肩头。
挥手间,灵罩突然消散开来。
众人瞠目结舌,场中央这一老一少犹如多年未见的好友,亲切的紧。
“今年的抢位之争,筑基期弟子便由秦一歌长老带队,尔等可听清楚!”
面对大佬雷娄奥严肃的叱喝,大厅中的雷神宫修士惊愕之色一转而过,便纷纷附身高喝,“谨遵老祖之命。”
之后秦一歌便在雷神宫逗留了数日,在这期间,他以星曜之力源源不断地灌输进雷娄奥体内,反复尝试后,终于化成灵气枷锁,将其丹田的雷之妖性禁锢其中。
虽然如此极大削弱了雷娄奥的实力,可是没有雷之妖性的反噬,他却可以心无旁骛的冲击元婴中期。
“夫君,没想到雷老前辈竟然真的有意将掌门一位让与你,简直匪夷所思!”
众人人被聂璐玲送到崖头后,便一跃而下,向着崖底飞去。
“呵呵!”
秦一歌淡淡一笑,可是心中却没有李茹酥这般的兴奋。
“你难道没有看见那群弟子和长老的眼神吗?简直要生吃了我!
其实雷老前辈也明白,推我上位,不过是为了当年誓言,否则心生魔相,今后修行定然磨难重重。
而且就算当上掌门又能如何,最多也是个傀儡掌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种老牌宗门内的势力错综复杂,各方相互制肘,想要发号施令,那纯属痴人说梦!”
片刻后,众人便已经临近了中心的崖底。
西北两片陡崖夹交成一气势雄浑的空间,而仙盟驻守的巨大石殿便坐落于此夹角之处。
浑然天成,依山而势,宛如堆砌在天地墙角的巨大黑砖,神秘中带着令人窒息的诡异。
“几位,前来所谓何事!”
殿前人流不息,来来回回的修士在巨大的广场上穿梭。
秦一歌甫的一落地,便好奇的四处打量,这立即引起了守备修士的注意。
可是后者的双眼猛的一瞪,宛如看见难以置信的物件,惊骇的不知所措!
语气断断续续,“你,你是雷神宫长老!”
恍然间,秦一歌才低头瞅了瞅衣衫上的雷电状图纹,旋即明白过来。
点了点头。
“这峭壁上可还有洞府,我想要租借一个!”
那修士先是一脸的不解,显然也是怀疑为何这雷神宫修士放着顶级的宗门府邸不去,反而想要另寻洞府。
不过修仙界最不缺的就是怪人,谁特么管你丫的!
修士的脸色瞬间恢复正常,快速的撇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低声回答道,“前辈里面请,洞府自然有的是!”
秦一歌一行人缓步走入大殿,此时殿中早已熙熙攘攘一片。
众人以为自己还要等待一些时候,却没想到,这仙盟城也是有着绿色通道的存在!
只见那修士在长桌后的老者耳边言语了几句,便抬头看向了秦一歌等人。
扬着手,高声的喝道,“几位道友,前面请!”
如此的“后来者居上”,顿时令原本就焦急的修士们火冒三丈!
一双双怨毒的眼睛扭转过来。
可是能在仙盟城混迹的却不是猪头鼠脑之辈,眼尖的人早早的就瞅见了来人的门派图纹。
不由的,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长老修士!雷神宫的长老修士!”
秦一歌真心有些洋洋得意,这种“野鸡变凤凰”的感觉真是倍爽!
大门高宗果然有着与生俱来的威慑力。
难怪在黎州时,徂徕宫弟子无论是老谋深算的长老还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听到大瀑剑宗的名号,往往尚未动手,便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