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其实,曹、曹某也想找他
可谁又能想到,就在人们以为九驮为首的道盟势力欲要独吞大兴气运之时,摩天顶一役的前夜,九驼道祖佛果却做出了惊世骇俗的举动!
是夜,佛果亲率道盟诸位掌教前往了幽州深山,诚邀始终中立的旁门势力坂横殿加入道家阵营!
在当时,道家胜利在望,天缘大势即定,此举无疑石破天惊!
自始至终,坂横殿都是游离于诸派之外,魔教和道家从未表示过接纳或者重视的态度,然而任谁想到,就在大道气运尘埃落定之际,天缘幽州不值一提的坂横殿竟然获得九驼青睐,有幸分享道家诸派鲜血夺来的万载天道!
无数的修士冷眼旁观,等待着坂横殿遭受魔教,尤其是北方魔宗势力的强烈扑杀!
令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事情,再次发生!
寂寂无名坂横殿,由一只化身期灵兽,十只元婴级灵兽组成的妖宠大军将魔教北宗的冰原防线彻底摧毁,一夜间,九驼道盟的浮空舰便兵临摩天顶!
自此,坂横殿一战成名,进驻三清岛的同时,也正式跻身为九驮之下声名显赫的大派宗门。
噗!
一道乌光,激射而来。
“胆敢侮辱我坂横殿,今日便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王功光突然出手,狠辣无比,又见那秦姓修士竟未曾反应,不由心生窃喜。
然而下一刻却见对方口中轻喝一声,“自找苦头!”
灵芒闪动,一轮碧玉般的骷髅头赫然出现在空中。
又是魔教之流!
这些魔教旁门乐此不疲的灵物,无非便是先声夺人,扰人心智罢了,更强点的也不过是污秽敌手而已。
王功光却不以为意。
此次前来西南,师门考虑到自己定会与魔教修士为敌,故而赐下了手上法器,或者更准确的说那是一柄上古佛宝,虽然器灵已去,可是凭借着上千年来的佛法浸淫,其对魔教邪物的克制功效依旧卓着!
一路西来,无数的魔教歹人被其斩杀于刀下。
此刻,手持这佛宗戒刀,面对着秦一歌诡异的手段,王功光自然毫无畏惧,信心百倍。
碧玉骷髅,如同一团绿油油的鬼火,包裹着一张森白分明的骷髅面庞。
那刀光更是璀璨,如虹如电,一往无前,径直一刀劈去、、、就没了!
是滴!只见骷髅头如火油烈焰般暴起,似乎张开大嘴,一口竟将戒刀吞入了腹中。
“这怎么可能!”
王功光大喝叫道,手上惊慌不已的捏动法诀,然而灵器却如同泥牛入海,毫无音信。
“哼!都说了,是你自找的,老子时间紧张,就不奉陪了!”
说着,秦一歌扬手一抓,骷髅头陡的向其手上飞来,眨眼间便变成一柄六寸有余的碧绿手杖,其上那森白的骷髅头此时竟极为美味的咀嚼着。
“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王功光此时已然知道,灵器无故消失,定和那诡异的骷髅手杖脱不了干系!
待看到那骷髅头如此模样,心中更是暗道不妙,莫非佛宝竟成为了这骷髅的口中餐。
想到这里,王功光大怒。
虽说佛宝早无灵性,师门也并未重视,可是弄丢师门所赐灵物却依旧罪不可赦,尤其是如此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一旦被同门知晓,岂不成为笑柄。
怒喝一声,腰间的灵兽袋微微一鼓。
一缕宛如红砂的浮尘缓缓的浸出,如同洒下了一把褐色纸片,轻飘飘的扩散开来。
秦一歌察觉到怒气冲冲的王功光竟安静了许多,便好奇的扭头望去。
看到如此鬼魅的情景,心中亦是不由揣测眼前的红尘究竟是何灵物。
可是刚刚看了一眼,秦一歌忽然心头大惊,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竟如此的真实!
惊慌之下,口中暴喝!
“换位!”
“嘶!”
空中留下一缕微不可查的清音,而秦一歌则早已不见踪影。
不过就在他突然消失的地方,一块灰色的石头赫然跌落,如细细看去,定能看清那竟是一鸟状石雕。
王功光难以置信的呆立半空,远处的曹团亦是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那姓秦的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纵然是元婴期修士恐怕都做不到如此地步,金丹初期的秦一歌又是如何办到的!
所有的疑问顿时困扰着二人,可是旋即曹团猛然意识到处境不妙。
王功光满脸怒火,找不到秦一歌,自然迁怒于曹胖子。
憨然一笑,“其实,曹、曹某也想找他!”
秦一歌连续施展了三次换位技能,到最后却已是头昏脑胀,这倒不是因为技能施展的后遗症,而是自己出现的那一刹那,竟硬生生的撞在一堵坚硬的石笋之上。
如果不是瞳目星罡淬炼的灵体,恐怕毫无防备下定会被穿个透心凉,那可真就成为修仙界的一天大笑话了。
“掌门师兄!”
“大师兄!”
一时间耳旁响起了阵阵的嚷声,秦一歌慢慢的缓过神来。
眼睛还没睁开,便扯着嘴叫道,“你们几个也不知道找个好地方嘛!摔死我了!”
站起身来,秦一歌扫过一眼,恍然发现此时众人竟然身处一地窟之内,脚下的石笋明显由流水冲刷而成,依稀还能听到根部水流击打的声响。
至于众人,虽然神色兴奋,可依旧难掩周身的疲倦和狼狈。
秦昊此时被一诗搀扶着,颤颤的走了过来,“一歌,你终于来了!”
“师尊,你的身体无碍吧!”
其实秦一歌还是蛮担心秦昊的身体,毕竟风烛残年的老人是难以支撑长途跋涉的。
“没事的,没事的!”
秦昊强撑着笑容,只不过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秦一诗早已愁容一片。
她双眼扫过秦昊,最后挤出一丝笑意,对秦一歌说道,“师兄放心吧!阿爹无碍的!”
看着秦一诗双眼熬出的血丝,两边的鬓角更是飘着的灰白秀发,秦一歌不由心中一痛。
上前抢到一诗身前,搀扶着秦昊,“师妹,你去休息下吧!师尊这里,我来照顾!”
然而下一刻,秦一诗却忽然趴在一歌的肩头哽咽起来,“师兄,师兄,该,该怎么办啊!”
一诗的抽泣,极为的轻微,然而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却显得格外的刺耳。
众人可能早已习惯了那个强作坚韧的小师妹,此刻不免惊愕的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