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呸!

  姜小凡挣扎着站起身来,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嘴角流着哈喇子,他怒极,愤恨自己实力低微,打不过这大魔头。
  想起姬无夜说起师尊曾留下了三道保命符篆,随后他强迫自己沉下心来感受,最终在丹田里发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三道符篆。
  姜小凡狠狠地盯着姬如风,抬起手掌,一道土黄色的符篆凭空出现的瞬间,风云色变,一股莫名的气机笼罩这方天地,姬家有老古董被这股气机干扰苏醒,一道道锐利的眸光扫向这里,随后沉寂…
  姬如风脸色难看,点指姜小凡:“逆子!你要做什么!”
  姜小凡脸色更加难看,这大魔头也配?无尽的恨意充斥在姜小凡的脑海,悲愤道:
  “大魔头拿命来吧!”
  符篆悬浮在空中,姜小凡双手极快地结印,“咄!”
  周遭的天地灵气狂涌,被符篆狂吞,符篆周围的空间都破碎掉,各种流光夹杂着狂暴的能量融入符篆,符篆霎时间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气息!
  姬无夜也被这符篆的威力吓到了,意识到自己玩脱了,赶忙嚷嚷道:“小凡,错了错了,这是你爹啊,你亲爹,快收起来!”
  即将被仇恨的力量吞噬最后一丝理智的姜小凡艰难地望向姬无夜,但是符篆积攒够了足够的能量,已经隐隐地控制不住了,来不及多想,姜小凡抬手朝着姬如风点指。
  姬如风闻言,瞪大眼睛瞅着自己这位祸害弟弟。
  符篆能量爆发,幻化成一道人影,他的周身被一股恐怖的能量包裹,朦朦胧胧让人看不真切,在他的周围空间一寸寸崩裂,愈合,仿佛这方天地都容不下他,他抬手点指姬如风,随后消散…
  “无事发生?”姬无夜挠了挠头,不应该啊,这可是道无虚自三清那里求来的保命符篆,始一激发便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恐怖气息,怎会如此虎头蛇尾…
  却见到姬如风抬手点指姜小凡的动作定格了,瞳孔无限放大,身上紫黑色烟雾缭绕,“轰!”的一声爆炸开来,原地留下了一团漆黑如墨的烟雾翻涌…
  “大哥!!!”
  姬无夜凄厉惨叫,他被无尽的痛苦悔恨包围,十分的无助,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
  敖成也是手足无措,整个人愣怔在原地,目光呆滞…
  ………
  “啪!”
  姬如风一个大耳刮子抽在姬无夜的后脑勺,姬无夜一个踉跄瘫倒在地,低着头不敢吱声。
  敖成倒是一副恭敬的样子大礼参拜道:“徒儿敖成拜见师尊!”
  姬如风却不放过他,上前一脚将他踹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
  一个两个的坏的冒黑水,竟然怂恿自己亲儿子对自己动手,蒙骗姜小凡自己乃是冒牌货,险些让姜小凡悔恨终生!
  好在神魔体体质特殊,一身两体魄,一神一魔,阴阳共生,除非两道体魄同时灭亡,否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不死不灭!
  即便是如此按道理来说承受三清留下的底牌一击即便不死也会遭受重创,然而此时的姬如风却是中气十足,散发出的气息更是隐隐强盛了几分。
  而这一切的根源也是敖成决定与姬无夜、姜小凡同行来此的原因。
  八九天功!
  八九天功乃是祖龙经历无尽岁月创造出的逆天功法,原本应是九九天功的,据传功法创出之时恐怖的天劫直接击沉了一片大陆,毁天灭地!天地间不允许如此逆天的功法诞生,誓要毁灭掉!
  祖龙终究是力有不逮,索性自散功法施展瞒天过海之术保留了一部分功法的根基,后默默潜藏推演才有了现在的八九天功,乃是真龙一脉的不世传承!
  姬如风不理会两人,来到了另一个房间内。
  姜小凡此刻正跪坐在蒲团之上,鼻青脸肿神情悲愤!
  姬如风缓缓迈步而来,走到姜小凡的面前扯来一把椅子坐下。
  “十几年不见长本事了…”姬如风嘲讽。
  姜小凡别过头,不理睬他。
  姬如风也不恼,翻手一抹掏出了一本古籍品鉴。
  姜小凡见他竟然掏出一本书在看,联想到苏奶奶的死还有娘亲吃的苦,不禁嚷嚷道:“那也比你这负心汉强!抛妻弃子亏你做的出来,呸!”
  姬如风执古籍的手微抖,视线都模糊了一瞬。
  “还有么…”
  ???
  “苏奶奶也因为劳碌过度命陨伏龙岭,亏的无夜叔父还为你辩解,说你身陷魔界,就连大师兄也在为你开脱,你有什么资格做一个父亲,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师尊,至于娘亲你亏欠她的数都数不完,呸!”
  姬如风怔怔:“苏娘…死了?”
  “哈哈…这不正如了你的意嘛,抛弃刚刚出生的孩子,抛弃结发妻子,还赶走了苏奶奶,不就是想让我们自生自灭嘛?你还有脸问?呸!”
  “我劝你好好说话…”
  “呸!”
  “啪!”
  姜小凡华丽丽地摔了个狗吃屎…
  姜小凡也是硬气,咕噜噜爬起来抹了把鼻子:“呸!”
  “滚出去!”
  “走就走,人渣,呸!”
  姬如风气急,将古籍捏地变形成团,狠狠地摔在一边,“给老子回来!”
  姜小凡不理会,“砰”地一声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捂着额头跌坐在地。
  “我想…咱们需要好好谈谈…”姬如风尽量将自己的语气放缓。
  “呸!”
  姬如风忍不了了,大手一挥便将姜小凡扯了过来,狠狠摔在地上,施法将他禁锢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姜小凡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嘴唇蠕动,即便是没有开口姬如风也明白姜小凡要讲什么,索性不看他影响自己的心境。
  他站起身来负手来回踱步,似在思量。终于他顿下脚步,道:
  “这世间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看你自己如何去定义…你的生死对头有可能因为利益而握手言和,而即便是你认为对你很好的人、亲近的人为了利益也有可能利用你,甚至关键时刻在背后捅你一刀…”
  “如今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我想与你谈谈,心平气和地谈谈,以…朋友…不,以萍水相逢的身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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