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好工作
那个高三毕业的季节是秦璐一辈子都难忘怀的季节。
身边的同学一个个都开心的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有考上上海交大的，有考上厦门大学的，有考上清华大学的，有考上军校的，有考上东北大学的……
在省内读大学的寥寥无几，在阳城市内读大学的更没有几个，听说只有一位因为高三恋爱提前吃了恋爱禁果，好像是怀孕休学的，才考了垃圾大学，剩下的只有秦璐一个是最惨的，她收到通知书很晚，看着那个录取通知书，平时是在午间吃饭时候，被大家说笑的“祝你考上电大，你才考电大，考上电大，老子宁可念家里蹲大学……”
秦璐考上的就是那个垃圾大学——电大。后来和自己比较要好商量是读大学，还是复课一年。
“高三一年太苦了，你要是想努力，也可以读研读好的学校一样可以的，我不建议你复课。”好朋友许可说。
“真不愿意去读那样的大学，有点怀疑自己高中三年努力的意义了，也有些后悔没有考体育专业了，至少可以读个省本国本，师范也可以呀！”秦璐懊恼地摸着自己的脑门说道。
“高三复课的大都是考试没有发挥好的，你的理科学的差，再复课一年也只能是语外进步些，理科有可能还是那样，这不是努力可以弥补的，而且你父母能拿出插班的学费吗？比读大学一年的费用还高……” 许可滔滔不绝地说道。
秦璐黑色眼眸里变得雾气蒙蒙，眼睛立刻湿润润的，伤心和失落笼罩了整个炎热夏天。
直到大学开学那天，她的学费还没有凑齐，在农村种地的父母不仅要负责她的学费，还要负责读大专的她的姐姐的学费，仅靠种地营生的父母实在很难拿出那样多钱来了。
开学那天母亲从里林回来从她在里林包工程的大舅那里借了四千元，母亲急忙坐着火车给她送到阳城，入学的同学们已经去了军训的部队了，她把学费交上了，然后打车去找要军训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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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没有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同学没有什么好感，大都是家里有钱，想混个大学毕业证的，整天谈恋爱搞对象打架是日常，秦璐不知道她要怎样在这里熬完她的四年……
要上大二的那个暑假里，她想自己打工挣点钱，要是开学了父母还是拿不出学费，依然还得和别人借钱。
没有步入社会的她，感觉自己也算是有点知识的人，况且一腔抱负心，所以她一定会找到好的兼职工作的。
说明是兼职工作，很多用人单位都拒绝了她，只有一些超市或者小饭店才肯招收兼职工作的人，在一个小饭店里工作了几天，她实在不能适应那里的工作，辛苦还无聊，在那里工作的都是初中有的还没有毕业的人，工作几天她就辞职了。
几天后，她老家的一个同乡出来找工作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她的同乡很快找到了工作。
“璐璐，我找到了工作，很好的工作，他们这里还招收兼职工作的人员，不如你也来试试吧！”同乡小白打电话说道，那个时候并不是谁都有手机，只是有个bb机，收到传呼以后，在公共电话亭里回电话，按照分钟收钱，所以匆忙间秦璐只记了同乡小白说的地点，并不知道那份工作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她觉得同乡小白都能做的工作，她一定也能适应，所以她就信心满满地去找了她的同乡小白，她的人生就步入了下一个纪元……
在一个很大的礼堂里，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下边黑压压的坐满了人，每个人都拿着个笔记本，好像大学课堂里同学一样，这里都是生机勃勃的年轻人，很多都穿着西装革履，扎着领带，俨然某公司的经理一样，目光炯炯有神，神情中带着毫不隐晦的自信，秦璐和她的同乡小白看起来就好像与众不同的呆鸟，所以胆怯怯的坐在礼堂的最后边，秦璐环顾四周。
“你知道这是做什么吗？公司培训吗？什么公司。”秦璐怀疑地问同乡小白。
“我在这里连续听了三天了，是卖什么产品的，保健品，很挣钱的，比做什么都赚钱的……”还没等小白说完，礼堂的舞台上，缓缓走上来一个20多岁的精神小伙子，长相清秀，面带微笑，神采奕奕，目光炯炯。
“亲爱的新天经销商们大家上午好！”
“好！”下边齐刷刷地一声大吼，好像部队里士兵回答首长一样气势恢宏的回答。
“好不好？”主持人明显不满足，还有一些没有大声吼叫的人们的回答，希望能带动全场的所有人员的气势。
“好！好！好！”回答声音如同雷声轰鸣一般。
掌声经久不衰，心疼所有人。
“嗓子不痛吗？手掌不疼吗？这些人打了兴奋剂吗？神经病？”秦璐惊诧再次小心环顾四周下……
“我们走吧，有点吓人！”秦璐说。
“你还没了解，走什么，这里的人都很好，他们不仅有自信心，有工作热忱，为人也很端正，对同事都是彬彬有礼，很多温文尔雅的大帅哥……”小白说着说着花痴的样子弄的秦璐一脸无奈。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里，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走上讲台，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声音如莺啼，清脆悦耳，讲台后边有块黑板，接下来这位年轻的小女孩开始像老师一样讲述着一样的保健品的功能功效，听得秦璐有些困倦了。
只是一款产品而已，看看说明书就可以了，讲得这样详细有什么用？
秦璐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要给我们分享的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人士，他的平凡过去也和各位一样，因为选择不同，所以命运不同，我们掌声有请我们的高级讲师，业务经理顾经理来分享他的成功经验，掌声有请……”主持人摊手请出一位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看起来好像一位大学生一样，穿着笔挺西装，站姿挺拔端正，眼睛熠熠生辉，手拿着话筒，不紧不慢走到讲台最前端，没说话之前先和台下所有人来个眼神互动，自信满满得等到台下鸦雀无声时候，他才肯说话。
“很多熟悉我的老朋友，一年前同样是在这里见到过我，那时候我是做什么工作，大家告诉我？” 说着他把他的话筒伸向台下方向。
“厨师！”台下很多坐在前排的穿着笔挺西装的年轻人齐声答道。
“不认识我的新朋友，我首先自我介绍下我，我的名字叫做顾鹏飞，一年前我就和在坐的台下拿着笔记的新朋友一样，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坐在台下，这是个什么行业，它能挣钱吗？为什么能挣钱？为什么有那样多人在做它……”
“今天的你就是昨天的我，今天站在这里很荣幸能和大家分享我的成功经验。”
“人类因为有了梦想而变得伟大，因为实现梦想而变得成功，人生有梦，人生如梦，无论你今天多么忙碌，也要抽出时间来了解一个你不曾了解的新型行业，网络营销，它不同于传统的卖货方式，所以它会给你带来健康的同时，他也会给你带来财富，人的命运之所以不同，是因为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想想你们在传统行业算不算成功人士，如果你的年收入不过百万，请你们来了解这个让你暴富的行业……”
秦璐听得很仔细：“厨师不是应该在厨房里研究他怎么炒菜更好吃吗？为什么对成功学还颇有研究，他的话语怎么像一根杠杆一样，在一点点撬开自己的涉世不深的心灵，真的可以暴富吗？如果可以，我可以出国去读书，像白薇一样，从学习语言开始，我又了新的生机了，我又有机会去找学长了，因为有了自信心……”
台下掌声雷动，欢呼声呐喊声不断，那些人好像大米饭比别人吃得多一般，好像马上就要给他们分一百万了，那样兴奋，不对，应该说是亢奋，活力四射，不像大学的课堂，死寂沉沉，有的同学还睡觉，好像一点兴趣没有，这里的人都充满兴趣，最最喜欢这样氛围里的大家的信心满满……
最后顾经理，讲了他想改变的动力，因为他是来自农村的穷苦娃儿，他想通过他改变命运，改变全家人的命运，让父母过上幸福生活，那种完全契合的命运，一样的孝心，让台下的无数人抽泣，暗暗抹泪，煽情得情节没有一丝违和感，确确实实是无可厚非的真情流露……
从那个课堂里走出来，秦璐一句话不说，所有思绪都乱如麻，虽然还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她还是迫切想了解清楚，这个事业到底是不是可以改变她命运的机会。
“明天周六，你今天别走了，在这里住吧！”同乡小白说道。
“有住的地方？”秦璐问。
“对啊，有呀！寝室。”小白说道。
一大堆年轻人一起走进一个楼房里，进到屋里，地上铺着彩色的泡沫板块儿，有两个卧室，卧室里都没有床，地上铺得也是泡沫板块，男生进入男生寝室，女生进入女生寝室。
大家其乐融融的好像一家人。
有个穿着西装的看起来年长一点的大哥，看见秦璐进来，对大家说：“有新朋友。”
很多穿着西装的男生，还有穿着仿佛银行工装，或者卖房子的业务员一样的女生，他们急忙伸出手来和秦璐握手。
“您好，我叫xx”
“您好！我叫xxx”
……
大家非常热情地和秦璐握手，俨然很正式场合。
然后大家就像开新年茶话会一样开始盘坐在地上，做游戏。
“大西瓜，小西瓜”的游戏。
“开火车”的游戏。
许多从来没有玩过得游戏，虽然表面很枯燥，但是这群和孩子差不多年龄的同龄人玩的乐此不疲的，时而发出大笑声音。
“难道就这样玩吗？”秦璐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难道他们不吃中午饭吗？从开始就没有看到她们吃饭呀？
不一会那个年长的大哥走进厨房里，开始用一个硕大的电饭锅做米饭了，然后削了10多个土豆，剁了一个大鸡腿，然后非常熟练的做起土豆炖鸡腿。
不一会米饭香飘到每个人的鼻子里，也许是太饿了，秦璐觉得这样的饭香简直太诱人了。
不一会年长的哥哥，拿起锅盖，鼻子凑上去闻闻了味道：“好香呀！炖鸡腿，同志们可以开饭了。”
大家有序走进卫生间洗手去了，每个人取出一个塑料盆来。
“这是做什么的？”秦璐好奇地问道。
“饭盆呀，你在学校不要用餐盘吗？就是那个意思。”
“什么？天！”秦璐吃惊道。
年长哥哥拿出一个新的没有用过的新饭盆发给秦璐。
没吃之前大家板板正正坐在地上，地上铺着一个塑料餐桌布，几个盛着满满土豆炖鸡腿，放在餐桌布上，每个人拿着筷子在自己的塑料盆上敲敲，好像有节奏的音乐一样，然后再去硕大的电饭锅那里盛饭，非常有仪式感，秦璐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盛了半盆米饭。
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看大家都吃得很幸福的样子，秦璐感觉饭菜都特别香，不一会盆里的都吃光了。
然后大家有各自分工的干起活来，有的洗盆，有的刷锅，有的收拾餐桌布，不一会活都干完了。
年长的哥哥对小白说：“让小王带你们去刘培训员寝室去溜达下，学习学习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