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开车进大山
车载cd播放着周华健的《刀剑如梦》，凯马骏驰迎着风，驶向大山深处，车挡风玻璃上尽是斑驳陆离的阳光，车窗里一排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在向后奔跑着。
司机就是开心哼唱的陆韶华，他的姐姐就坐在他的旁边，一路两个人有说有笑。
今天清早就出车，任务是给老板的野猪养殖场送饲料，因为养殖场在偏远的农村，所以今天他送了这车饲料以后，就可以直接回工地了。
没想到这个周末，可以忙里偷闲，还有姐姐的陪伴，所以陆韶华，特别开心。
“见过野猪吗？”哼着歌的弟弟，突然停下来，想和姐姐聊天。
秦璐摇头：“没有，那是很凶狠的动物，可以圈养吗？”
弟弟挑眉，弯唇一笑：“把獠牙都掰掉了，看着皮糙肉厚的，毛长长的，还有点野性，瘦瘦的，老板养着是用来送礼的，比普通猪肉好吃。”
凯马骏驰车开进一条窄窄的道，旁边都是苞米地，车驶向一个小山坡，一个大型养殖场坐落在山底下。
凯马骏驰驶进院子里，一阵狗吠声，一位60多岁的大爷从院里的小平房里走出来。
走出来的这位大爷，皮肤黝黑，满是沧桑的脸上，布满细细的皱纹，朝向陆韶华堆满笑容说：“可算给送来了，这几天饲料都断了。”
大爷拍拍陆韶华的肩膀说：“进屋歇会儿，再卸车，怎么这次没带力工呢？”
陆韶华挠挠头，是因为要单独和姐姐出来玩，带个力工多碍眼，还有李经理说了他经常帮助力工卸车，跟老板说了每个月给他加薪2000元，这样每个月就能有5000块钱了，多出点力气可以多挣钱。
这些话并没有告诉姐姐，所以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大爷的问题，岔开话题说：“天气预报，有阵雨，我喝点水，一会儿就卸车。”
大爷看到刚从车上下来的秦璐，惊诧地问：“工地仓库保管吗？”
陆韶华摇头。
“我……我女朋友。”有些羞赧地小声说道。
弟弟说着拉下姐姐的手：“我带你去看看野猪。”
秦璐点头，紧随其后。
远远看去，棕色的毛，瘦小的体型，嘴巴长长的，好像老鼠成精了一般，刚有人靠近，它们就吓得四处逃窜。
“没有想象中的凶恶”走近猪圈，侧着头说。
“它们还小，长大了就会有野猪的样子，眼神都会比普通猪凶狠的。”弟弟说。
“喝点水吧，尝尝这里的水，和你们买那矿泉水，哪个更好喝。”大爷用水舀子盛满了水，走过来递给陆韶华。
陆韶华接过水舀子，转身看着秦璐：“姐姐，你先喝。”
秦璐刚要接过来。
“不用，就张嘴喝就行了，我拿着，水太满，别溢到你身上了。”弟弟扶着水舀子慢慢递到秦璐嘴边。
“咕咚！咕咚！”
“啊！真的好喝，有点甜。”秦璐喝了两口，微张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我要去卸车了，你坐在这里。”弟弟指着院子里的木头小板凳说道。
“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行。”弟弟朝着秦璐挥手。
弟弟去卸车了，大爷也来帮忙，递给弟弟一个旧衣服，让他穿上，怕把他的衣服弄脏了。
“小伙子，不惜力，长得白白嫩嫩的，干过这个活吗？”大爷边接着弟弟从车上递下来的饲料袋子，边问。
“以前没干过，最近总干，年轻人，有的是力量，干点活，没关系。”弟弟一袋又一袋递给大爷，不一会额头上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白皙的脸庞立刻变成浅粉色。
眼见多半车饲料都卸完了，陆韶华气喘嘘嘘，拍拍了手说：“还有10多袋，休息会吧，大爷。”
说着从车上跳了下来。
走到秦璐跟前，大口喘着气，蹲下身来。
秦璐从包里拿出一块纸巾，急忙去给弟弟擦汗：“累坏了吧？一会儿我帮你，我也能搬动。”
“可别，干活的事还是交给男人吧。”弟弟接过姐姐擦汗的纸巾，自己擦着脸上的汗水。
“后边有山，我带你去看看。”陆韶华挑起眉，饶有兴趣地说。
“走吧”秦璐附和。
“大爷我们去后边山上，一会回来再卸车。”陆韶华朝坐在板凳上休息的大爷说道。
走出养殖场的大院子，一条小路通向后边的大山。
山上很多树，杂草丛生，一片绿油油的，树叶绿得新鲜。
“要是下雨后，这样的大山里肯定有蘑菇的。”秦璐对弟弟说。
“对啊，你的家在大山里，忘记了，这座山有你家那里的山大吗？”
“没有，只能算是一座小山，以后我带你去我家看真正的大山，几天几夜也走不出去的大山。你看这个是一种山菜，等会儿，我采点，拿回去吃。”秦璐说。
“真的能吃？”
“能吃，你也帮我找找。”
……
两个人四处寻找山菜，把卸车的事忘到一边了。
突然，一团黑云重重地压了过来，低的好像马上要压到山头了，树叶“哗哗”做响，空气中都带着潮湿的气息。
“不行，我们得快点回去，要下雨了，还有饲料没卸。”说着弟弟就往山下跑去。
跑进院里的一刹那间，零星的雨点已经打到他的身上。
大爷自己已经搬了两袋，一个人不方便卸，所以他把车箱板打开，把剩下的几袋往车后箱板处挪动。
陆韶华一跃，跳上了车，和大爷一起挪动，雨点越来越密集了。
还好只有10袋，不一会挪完了。
然后，他又急忙跳下车，好像和雨点比速度一样，扛起一袋往装饲料的仓房奔跑着。
雨点“啪啪”打在了车挡风玻璃上，陆韶华扛着最后一袋饲料的时候，全身都被浇透了。
大雨倾盆，砸到地面上，都是碗大的水涡，不一会院里的雨水形成了一条河。
密密麻麻的黑云，黑压压一大片，雨看起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雨一时半会不能停了，这山下又是土路，所以你们今天恐怕走不了了。”大爷一边嘬着嘴里的汗烟，一边说道。
“你看你这衣服鞋都湿了，我这有几件干净衣服，一会你换上，这晚上……”大爷面露为难地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秦璐，她一边拖下潮湿的外套，一边看着外边来势汹汹的大雨，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也不用担心，我这里有吃有喝的，一会我回家住，我家就在这附近，你们两个在这里凑合一宿，有柴禾，你们把炕烧热乎点，衣服洗好，放炕上就能烘干，明天早起再走吧。”
说着大爷就去找米，给他们两个做饭，“这大锅做饭也快，上边蒸几个土豆，再蒸点鸡蛋羹，就一锅出了，炕也热乎了，我帮你们弄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