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请君入瓮

  机器流水线还没有被普及时,任何的手工品,都是烂大街的存在。
  但当机器流水线,能成批生产出昔日被人追逐的东西后,几乎被淘汰的手工品,却身价倍增了。
  像最贵的手表,最贵的包包,最贵的衣服,甚至最贵的车子,都是手工制成的。
  枷锁也是。
  这幅枷锁是红木的,纯手工制作,上面刷着清漆,水光油滑,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很沉,足足十几斤的样子,架在人脖子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受不了。
  鬼知道,那些把毕生精力,都用在研制闺房用品的大师们,是怎么挑中了这东西的。
  在手里掂了下重量,李南方很满意。
  拧开上面的开关,就能把枷锁分成两半。
  枷锁中间是个碗口大小的洞,前方还有两个茶杯口样的洞,这是用来锁双手的。
  上面还有不锈钢的细链子,稍稍一晃,就会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李南方点了点头,问贺兰小新:“岳梓童,戴过这东西没?”
  贺兰小新摇头,但接着就点头。
  “哦,戴过啊。我就说呢,如果我是你,在刚拿到货后,也会迫不及待的想给她戴上的。”
  李南方又问:“那你呢,有没有戴过?”
  贺兰小新点头,接着却又摇头。
  接连两次,她都想撒谎。
  却不敢。
  “你肯定不会戴了。因为你是男主嘛。”
  李南方笑了,继续问:“你想不想戴上,真实感受下。”
  贺兰小新本能的连连摇头。
  她可不是在“客气”,而是真心不想戴。
  她可没忘记,光着身子的岳梓童,戴上这玩意后有多么的难受。
  李南方脸上的笑容,又生硬起来:“真不戴?”
  “戴,戴!我、我戴!”
  贺兰小新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恐惧,失声痛哭了起来。
  凄哀的哭声中,她想到了一个典故,请君入瓮。
  武则天主政年间,手下有两大酷吏,一个是周兴,一个叫来俊臣。
  这是则天女皇养的两只狗,冤杀了很多人。
  等他们坏事做尽,再做就要引起天下不满时,武则天决定要干掉一个了。
  让来俊臣干掉周兴。
  很巧,密旨送到来俊臣家时,他正跟周兴在一起,边喝酒,边议论案件。
  来俊臣看完武则天密旨,不动声色,把密旨往袖子里一放,仍旧回过头来跟周兴谈话,说最近抓了一批犯人,大多不肯老实招供,您看该怎么办?
  周兴捻着胡须,微微笑着说这还不容易啊,哥们最近就想出一个新办法,拿一个大瓮放在炭火上。谁不肯招认,就把他放在大瓮里烤。还怕他不招?
  来俊臣听了,马上让人搬一只大瓮和一盆炭火到大厅里来,把瓮放在火盆上。盆里炭火熊熊,烤得整个厅堂的人禁不住流汗。
  周兴正在奇怪,来俊臣站起来,拉长了脸说,哥们刚接太后密旨,有人告发你谋反。你如果不老实招供,只好请你进这个瓮了。
  周兴一听,吓得魂飞天外,各种求情,但被驳回了。
  野史记载,周兴在被放在大瓮里烧烤时,还曾经口述他的亲身感受,让来俊臣记载下来,以方便后人研究----
  贺兰小新买来折磨岳梓童的枷锁,结果却被李南方给她用,她还真算是女版周兴了。
  可这又能怪谁呢?
  当李南方参照印在枷锁上的说明书,按照正规流程,把整套道具都用在她身上后,贺兰小新的哭声,更加的大了。
  李南方却不为所动,只是慢悠悠地问:“你在给她戴这东西时,她有没有哭?”
  那时候,岳梓童有没有哭?
  贺兰小新表示忘记了。
  就算岳梓童也哭了,那又怎么样啊?
  有人哭,才会有人笑。
  就像现在,贺兰小新泪水哗哗地,李南方却在笑。
  让她戴着沉重的枷锁,站起来佝偻着身子走了一圈后,李南方又请她坐下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惩罚贺兰小新。
  但贺兰小新仿似早就算到了这一天,所以才提前在房间里,摆了那么多的道具。
  皮鞭,蜡烛,甚至老虎凳风油精之类的,玩起来麻烦不说,也没太多新意。
  女人低低的哭泣声中,李南方在屋子里转悠着,到处找新意。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还真被他给找到了,就在梳妆台的小抽屉里。
  那是一张宣纸。
  宣纸上,有几行娟秀到可以去参加书法大赛的钢笔字,简单总结着贺兰小新这些天的心得,那就是该怎么玩,才能从岳梓童身上取得更大的成就感。
  枷锁,当然得榜上有名了。
  除此之外,还有皮鞭,画笔,以及----刺青所用的电动纹身机。
  小抽屉里,还有好多画。
  这些纹身纸里,有一条青黑色的眼镜蛇,盘着身子,昂起扁平的脑袋,瞪大血红的小绿豆眼,猩红的信子,伸出老长。
  贺兰小新在心得中写道,如果把这条眼镜蛇刺在童童的身上,那么肯定会让她变得更加有魅力。
  “这是你写的?”
  李南方晃了晃心得,问贺兰小新。
  贺兰小新点头,哭着回答:“我该死。李南方,我只是这样想,还没有做----这、这只是我的心愿。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发誓,绝不敢再背叛你了。”
  没理睬她的哀求,李南方只是问:“那你想不想,完成心愿?”
  贺兰小新的哭声,停顿了下。
  她不知道李南方为毛这样问。
  心思电转。
  难道,他要和我联手,来折磨童童?
  其实,他也喜欢在童童的美臀上,搞这样一条蛇?
  哈,臭男人的想法就是变态!
  不过我喜欢啊。
  想想就激动的,娇躯上盘着一条眼镜蛇,我----贺兰小新想到这儿时,李南方从道具里找到了一把刮毛刀。
  刮毛刀很锋利,一个不小心就能把皮肤划破。
  “你、你拿刀子要干嘛?”
  看到李南方拿起刀子,在手里比划了下后,就走过来后,贺兰小新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如果放在冷静时,新姐绝不会生出刚才那种可笑的想法,以为他要完成她还没来得及完成的心愿,在岳梓童的屁股上,刺一条眼镜蛇。
  她是真被李南方的“体贴”的给吓坏了,连带着思维都不怎么正常了。
  最可怕的不是暴风雨,而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贺兰小新的暴风雨,终于有雨滴落下。
  让她猛地意识到刚才的想法多可笑,李南方问她要不要完成心愿,其实就是要在她身上,完成!
  “不要过来!混蛋,你不要过来。”
  贺兰小新吓坏了,猛地从床沿上站起来,就向门口那边跑。
  只是她脖子上戴着沉重的枷锁,双脚也被不锈钢细链子拴着,最多只能迈出十几厘米。
  她又不是鸟儿,不会飞,怎么可能跑快?
  唯有惊恐中,扑通一声的摔倒在了地上。
  李南方终于不再笑了。
  刚才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很绅士的笑容后,他也是无比讨厌的。
  折磨一个该死的臭女人,有必要保持狗屁的绅士风度吗?
  一把抓住枷锁,稍稍用力就把贺兰小新提了起来,丝毫不顾她被枷锁卡住脖子后,噎的无法呼吸,右手中寒芒接连闪过。
  奥特曼那水光油滑的特制皮革,在刮毛刀下,比豆腐结实不了多少,很快就被割开了一条条,露出了贺兰小新那比特制皮革,更加光滑的后背。
  那么快的刀子,那么粗鲁的动作,李南方在割碎她后背时,居然连根汗毛都没伤到。
  尽管他真想一刀子下去,直接割断这个臭女人脖子里的大动脉。
  荆红命的话,却在耳边响起,不要伤害贺兰小新。
  李南方这才知道,荆红命为什么要这么嘱咐他。
  看来,他应该早就知道贺兰小新是怎么折磨岳梓童的了,但却没有插手管。
  荆红命没法管。
  他是长辈不说,而且从实际意义上来说,岳梓童与贺兰小新都是李南方的女人了。
  两个侄媳妇玩好玩的游戏,荆红命一个长辈插手,未免狗拿耗子了不是?
  这种事啊,就是家务事了,得需要李南方亲自来处理。
  荆红命最多郑重嘱咐李南方,万万不可伤害贺兰小新。
  至于为什么不能杀贺兰小新,应该与她是贺兰伯当的女儿有关吧?
  再说了,贺兰小新犯下那么多该杀头的大罪,荆红命都没动她,玩玩岳阿姨,实在算不了什么呀----
  也幸亏他的嘱咐,所以李南方才能强压怒火,没有下死手。
  “你不是喜欢玩吗?那我就陪你玩的,帮你实现你不曾实现的梦想。”
  李南方冷笑着,抬起右脚,重重踢在了贺兰小新的胃部。
  这女人的凄厉叫声,简直是太刺耳了。
  一脚踢上去后,她就老实了太多,双手抱着肚子,弯成大虾米的姿势,恰好方便李南方在她上上刺青。
  画着眼镜蛇的那张塑料纸,是特制的,可以贴在人身上,透明的。
  这样,能最大可能减少纹身师在工作中,出现不该有的失误。
  嗡!
  按下纹身机的开关后,锋利的针头,立即闪烁起了寒芒。
  纹身机上的长针,是中空的,内里可以盛纹身所用的颜料。
  想都没想,李南方就选择了纯黑色。
  贺兰小新为岳梓童准备的那条眼镜蛇,是青黑色好不好?
  李南方却只用乌黑色----他觉得,这个颜色最最适合贺兰小新了。
  “啊!”
  当锋利的针尖,刺进贺兰小新皮肤内后,她发出了一声要死了的凄厉惨叫。
  其实,纹身时并不是太疼。
  从来都以一身细皮嫩肉而自豪的贺兰小新,却希望李南方打断她的双腿,也别“玷污”她的皮肤。
  李南方哪管这些?
  迫使她跪趴在床上,右脚踩住她双脚,左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脑袋死死压在床上,右手里的纹身机,顺着贴画的线路,一刻不停。
  贺兰小新的惨叫声,顺着虚掩的房门钻出去,在外面大厅内游荡。
  鬼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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