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你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

  “说起来我还没有机会深入研究过,不过嘛,我倒是见过那个小丫头的身手,想必为她炼就额间青焰的人,一定是她命里十分重要的人……”
  “也许是父母,也许是兄弟姐妹,或许是爱人也说不定……”
  白净仪眼中精光闪烁,看起来对噬心蛊这东西非常感兴趣。
  可随着一声脆响,接骨刚刚完毕的肖雨和秦临,二人听后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凝重了。
  他们俩满头大汗,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让二人都面露疲惫。
  尤其是肖雨,在左眼的灵力被瞬间撤回之后,随着她停止对梅玉儿手臂脉络的探知,眼前竟黑了一瞬。
  “你还好吧!”
  秦临反应极快,紧忙上前扶住她,但却被推开了。
  而后换来了一声“哼!”
  “这……”秦临的手僵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是该放下还是怎么办。
  “我和狐桃儿领教过寒言的法术,说它是幻术,却实实在在会打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烟与火,我们差点葬身在她的法术下。而且……”
  肖雨轻手轻脚为梅玉儿盖上了被子之后,说上动作迅速将灵芝水拿起,喂给了她。
  “而且,我好像听到她额间的青色火焰里,有人的声音,就像是在哭喊,嘶吼,总之,听起来十分悲惨!”
  回想着当时和寒言交手时的情形,肖雨至今仍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更是后怕。
  且她内心也非常清楚,当时的寒言一定是没有使出全力,至少是没有判断她是敌是友之前是手下留情了的。
  否则以她这样粗鄙不成型的剑法,两人交战之后结果还不一定会如何呢。
  “她的那些火焰,像是烟,又像是火,但却一直在试图侵入我的灵海。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她的剑招和法术一开始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命元也说不定。”肖雨仔细回忆着,揣测道。
  可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后怕极了。
  白净仪听得若有所思,可秦临却是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
  他出了神,在肖雨看来不知道是在回想着什么,而片刻后,他的双眼中忽然口露出更加悲伤的情绪。
  肖雨屏住了呼吸,心里有了些猜测:恐怕自己之前听到的那个声音的主人,秦临也许认识。
  倘若是这样,那一个活人出现在青焰之中……是否还是个活人?
  一直托着腮的白净仪在这个时候却直起了身子。
  “嚯?那不成你也知道些什么?”
  她眯着眼睛,问得毫不犹豫,眼睛笑眯眯的,满是期待:
  “不过以我的观察,她身上的蛊至少有十几个年头了,那个体格壮壮的姑娘看起来应该有个二十五六岁了呐!这噬心蛊的蛊种移入宿主需要在年少时期,但是我见你元成不过一两年……啧!好难猜,我懒得浪费时间了,你还是赶快说了吧,毕竟我们待会儿还有正事儿……”
  “阿临,她不是你少时整日追着要娶人家大—表—姐—吗—!关于她的事情,你不会一点也不知道吧……阿——临——”
  手头上忙活着梅玉儿的手臂,肖雨心里有一股郁闷,憋得慌。
  她手上攥着临走时极星给她备用的无余果药水,得到白净仪的默许之后,正仔仔细细得给梅玉儿擦试着伤处,可左手上的药瓶却被她攥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眼神“不经意”看向秦临,”耐心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说法。
  秦临心中乱得像是一团线,而他再吃顿也从肖雨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哦豁,还有这么一出?哎呀呀,你们这些年轻人,故事可真精彩!我老人家索性也听一听,呵呵!”
  白净仪嘴角都拉扯到了耳根,可见她心中是有些欢喜的,但那一脸笑可不是多么和蔼的,更像是看热闹意思,不怕事情有多大。
  秦临拧眉,但还是决定将自己知道的先说上一说:“我,表姐和玉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秦家和寒家有婚约,我自小就知道我未来要取表姐为妻的,而玉儿,则自幼喜欢表姐的同胞哥哥。所以,直到我十五岁,玉儿八岁的时候,我们三家的四个孩子还是经常在一起的。”
  “那——十五岁之后呐——?”白净仪的话音拖得很长,犹如指甲划过利剑,让秦临十分不适。
  他瞄了眼肖雨,虽然她看似一直在忙碌着给梅玉儿包扎着双臂,但时而侧过来的脸颊和眼神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虽然他知晓肖雨木下心中应该有诸多不痛快,也清楚自己今天有几件事怕是不能轻易混过去,但知道她在意了,秦临的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窃喜的。
  “我十五岁的时候,表姐十六,我那个时候还年轻,对修行之时也只是知晓一些皮毛。只记得我那年最后一次见表姐实在她和表哥生日的时候,那日过后,寒家就对外称表哥表姐生了重病,也谢绝我和玉儿探访。”
  “我想尽了办法打探消息,年少的我曾经带着玉儿在夜里偷偷爬墙,钻窗户什么的都干了,但每次都被捉住。他们这一病,就是五年。”
  听到此处,肖雨忍不住转过身来:“五年?”
  问题脱口而出,她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忍住。
  “咳咳,我只是好奇什么病能病五年,并没有别的意思。”她企图掩饰。
  可转过身来才发现,梅玉儿胳膊上的纱布缠得乱七八糟,实在是自己的心思太乱是缘故。
  秦临撇嘴一笑,也没敢出生,只是默默地走过,从肖雨手中接过了纱布和剪刀。
  他侧着脸颊,双眼对上肖雨躲躲闪闪的眼睛,眼神中流露出许多的温柔,更多是喜色。
  他并没有给肖雨再次掩饰的机会,而是一边手上拆着肖雨捆得像是粽子的纱布,一边盯着肖雨的眼睛继续往下说了起来。
  “五年后,我们再一次见到表姐的时候,是在表哥的葬礼上。父亲只告诉我们他病死了,并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在我父亲和寒家伯父的见证下,我和表姐解除了婚约,而玉儿的婚事也因表哥的去世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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