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先天之气
听了一阵春花嫂卧室的声,铁柱就发觉里头有问题。
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呢?
卧室里没有听到那男人的声音啊!
铁柱来到其他房间听听,终于在厨房边的小房间,寻找到了他刚才听到的紊乱的呼吸。
把小房间的窗推开一些。
顿时一惊。
他看到赵大宝像个畜生一样,被人用铁链子拴在房梁上。
身上搭着块毛巾被,浑身脏兮兮的,好像睡着了,嘴时不时的吧嗒着。
“该!”
“畜生就该有畜生的待遇。”
这也算赵大宝罪有应得了。
铁柱看到这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他这是误会春花嫂了。
也猜到了赵大宝是被李梦兰赶出了家,赵卫田家也容不下这玩意。
所以就被送到这里来安置了。
因为春花嫂就一个人在家,家里也困难,估计是收了赵家钱的。
想明白这些,铁柱心里就有点酸楚。
春花嫂这么淳朴一个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却总是独守空房。
真是苦了她了。
也怪不得她找些事来消遣,哎......
铁柱再次来到春花嫂窗边,侧耳听着。
房间里,电视声已经没有了,是一阵往脸盆里倒水的声音。
铁柱把手搭在窗户上,想推开看看嫂子在弄什么。
刚要推,又犹豫。
春花嫂平时看着蛮正经一个人,这要是推开,搞不好把她吓着了。
也不知道春花嫂对他是什么印象,什么想法。
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铁柱轻悄悄的离开了她家,又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喜顺家里头。
喜顺这破房子,多年没修过。
墙上的白灰都掉了许多,露出一块块黄土墙,看着凄凉。
他家的院墙,就是木篱笆做的,只有个半门,弯下腰就可以把门里的闩拉开。
“我来了。”
铁柱直接进了院子,推开中间那间房的房门。
他家是一个客厅,外加两个房间。
家里就客厅一个大门,另外两个房间的门,开在客厅里面的左右两侧。
左侧就是喜顺的卧室,右侧是饭厅加厨房。
卫生间是个铁皮房,搭在院子后头。
进了卧室,就看到喜顺躺在床上刷着手机。
“柱哥,快坐。”喜顺嘴都白了,看来是吐得不轻,“说了别弄这些东西,再好的我也吃不下......yue!”
话没说完,又泛起了恶心。
铁柱把保温盒放在一边,拿出银针,“躺好,我给你扎几针,很快就能好。”
喜顺惊愕的看着他,“哥,你可别......我忍忍,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铁柱的父亲是大夫,医术很好,这喜顺是清楚的。
但!
铁柱这家伙可从没看过病啊。
铁柱可不是大夫。
喜顺可不想做白老鼠,给铁柱练习扎针。
“你就老实躺着,我还能害你?”铁柱不由分说的就去扒他衣服。
“不是哥......”
喜顺话说一半,铁柱两指发力,第一根银针已经进去了。
喜顺感觉,穴位上微微一动,接着丝丝冰凉。
且铁柱手法看着十分专业,是个大夫的样子。
似乎没大问题。
于是,喜顺就不再多言了,任由铁柱扎。
又是六根银针落下。
铁柱以掌运气,调动腹内的如豆粒大小的先天真气。
然后把手掌悬在银针上方,慢慢移动。
那银针,好像听到什么指令一样,一根根颤动起来。
这是铁柱初次用气。
那银针,在真气催动下,产生了有规律的振动。
他体内的先天真气,乃是上古医经所传。
是天地间至纯至净的先天之气。
可驱百邪,祛百毒,治百病。
也可以滋润自己的身体,修复肉体受伤的部分,修炼到一定程度,还可以真气外放,杀敌于无形。
所传承的古武的层级,也跟着先天真气有重大关联。
要想获得更高的古武修为,就得修炼这口先天真气。
获得的真气越多,颜色越深,那么古武的层级就会变得越高。
总之是无上至宝。
目前,铁柱没怎么修炼,所以体内真气只有豆粒大小。
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变得更加强的。
先天真气随着银针,徐徐进入喜顺体内。
喜顺慢慢感觉,肚子不那么酸痛了,被胃酸烧坏的喉咙也不痛了,本来昏昏沉沉的脑袋似乎清爽了好多。
还感觉有些饿了,想吃了。
“如何?”铁柱问。
“哥,还真行,快把甲鱼给我端来。”
铁柱把银针取下,给他把甲鱼鲫鱼汤盛了出来,“你先喝着,我去下点面条,再弄俩小菜。”
一锅汤很快被喜顺干完了,感觉恢复了不少的元气。
他试着下床活动活动,打开窗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我章喜顺又活过来了。”
不多会,铁柱端着两碗面进来。
又把一盘拍黄瓜和一盘炒白菜秧子端了进来。
这些都是院子后面现成的东西,喜顺家也拿不出什么好玩意来。
铁柱也饿了,兄弟俩就这么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给我留口汤。”铁柱抱怨。
喜顺从柜子里拿出瓶白酒,“这是好酒,上回厂里同事摆酒拿回来的,还剩半瓶。”
两人干了一杯。
烧酒下肚,火气就上来了。
喜顺一拍桌子,“赵大宝那个狗东西,竟然疯了,便宜他了,要是不疯我非弄死他。他跟那李忠旺就是一伙的,那晚上的事就有他的份。”
看铁柱一脸淡定,喜顺又问,“哥,他怎么疯掉的?”
“我哪知道。”
“不对,你肯定知道,我还不了解你?你那样就是知道的样。”
“你也是大人了,要学着稳重点,有的事心里知道就行,没必要讲出来。”
这就是默认了。
喜顺也不打算究根问底了。
他盯着铁柱认真的看了一阵。
感觉柱哥变了,更有城府了,更爷们儿了,也更狠了。
“哥,你什么时候学的针灸,有这本事,那还愁啥呢?”
“自己研究的,不是熟人也不敢扎啊,现在管得严呢,没执照不可以看病。”
“那也是,以后我找些熟人给你看,比理发挣钱。”
“还是先别吧,这事不能急,得顺其自然。”铁柱给两人倒上酒,“病人不是我接触过的,我不敢轻易看。你也知道,现在的社会,人心险恶。就怕有的人害我,给他看了又去卫生部门告我。那罚金我可出不起。”
“那是,那是......”
“弄你的那三个,我都见过,这事哥记着。”铁柱捏捏他的肩,“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接下来你该上班上班,进出小心着点,尽量结伴进出。”
“知道了哥。”喜顺低下头去。
心里是感动的。
这世上,也就铁柱和小雅会关心他了。
铁柱又拿起手机看看时间,看看窗外。
这天黑的很是晚,现在都还有日头呢。
“你这是有啥事啊?”喜顺看着他有心事的样。
“没事,没事。”铁柱可不敢告诉他,晚上有约会的事,“李忠旺是鬼头,那三个动手的,听口音是外地的,讲的好像省城的话。要找到他们,得通过李忠旺才行。”
“哪天,我去把李忠旺孩子绑了,不信他不怂,什么他都得说。”
铁柱猛摇头,“你别冲动,这事我会办,李忠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就等我消息,等我抓住他们,会喊你过来的,到时候你好好出出气。”
“柱哥,你真是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我。”
兄弟俩慢慢喝着,半瓶酒很快就见底了。
喜顺给铁柱看了他厂里的妹子照片,两人研究着女人们的身材,还有结构。
男人们一聊这个话题就变得很快活。
快活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天黑了。
铁柱离开了喜顺家,趁着夜色,打算往李梦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