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蛇魔女被煮死在水槽里·捌 追忆
【九州·镜湖】
【箱庭·倒垂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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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可以吗?”mode问道。
“可以……不过你为什么会带着绳子?”moko问道。
moko看着mode用绳子把那两个‘赌客’捆绑住,不理会它们的嘶吼,mode似乎还不解气,抬起脚朝着其中一位踹了一下,嘴里还说着:“吃我一脚!”
被踹到的生物发出一阵嘶吼,它挣扎着,不过绳子很结实,挣扎了许久都没有任何效果。
mode回过头,朝着moko说道:“你问绳子?这个只是觉得可能会用到,所以才带着……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这不是起作用了吗……”
“确实,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moko点点头,“比如,你那风衣是怎么装得下那么大一捆绳子的。”
mode把自己风衣的口袋翻出来,耸耸肩:“我也不知道,这口袋确实挺大的。”
“四次元口袋吗?”
“不至于,不过真的很大,我在网上买的,店铺叫……”
“打住。”moko抬起头,“我不需要。”
“真的不买一件吗?”
“不用。”
二零二零年九月十三号,凌晨。
她们开始寻找分散开的伙伴。
mode走在前面,她握着装着麻醉子弹的火铳,拉下保险栓。
即便方才已经知道,那些人型生物并不吃麻醉弹这一套,但把铳器拿在手里,还是会让人安心一些。
mode的射击技巧并不是很好,她更加擅长的体术,不过,在这么短的距离内射击,也不需要有多好的技术。
mode的格斗技巧是在【瓷】里面学会的,和mode不同,moko并不擅长近身格斗,因此在mode的学习阶段,moko只教了她理论知识,并且带着mode处理了一起魔女事件。
和绝大多数人都不同,mode是自己找到【瓷】,然后加入【瓷】的,在她十六岁的那一年,她来到九州穗恒,推开了那栋高楼的大门。
moko左右扫视着此时此刻的赌场,她拿出手机,把些许有异样的地方拍下来,即便在箱庭之中没有任何信号,但非联网的功能还是不受影响的。
“有什么想法吗?mode。”moko跟在mode的身后,她的脚步轻盈,鞋子踩在地上的时候没有一点声响——她穿着一双小皮鞋,鞋面还倒映着水晶灯的灯光。
听见moko 的话,mode并没有回头,她提防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这个箱庭比预想中的危险……刚才的那两个,曾经是人。”
“你也说了是曾经是人,他们现在已经不是了。”moko说道,“接着呢?你的推测。”
“这些人应该是那些失踪之后但没有重新出现过的人,我的想法是,进入箱庭之后的那些人,只有挺过了【污染】才会回到现实……但是回到现实的那些人,也不能说是正常了,我更加疑惑的是,为什么我们两个没有事?”mode右手晃了晃,铳器在她的手指上转了几圈。
“要么就是,被魔女事件干涉到的人数是有限的,而我们凑巧没有被波及到,要么就是,魔女很忙,没空搭理我们,亦或者……”moko的话停顿了一下,等mode准备回头的时候才继续说道,“亦或者我们已经精神失控,不过我们不知道罢了。”
“但是我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造成失控,moko。”
“所以你最好保持你的本心,绝大多数的污染都是心灵层面上的,当然,只要接触了魔女事件,其实就已经被污染了,但是你不用过于担心,些许污染不会对你有多少影响的。”moko说道,“你接受过相关的训练,所以对污染会有很大的抵抗能力。”
训练——针对心灵的训练,不被扭曲意志,不被改写思想,这就是对抗污染的训练,在学习期间,不单单是要学习理论知识,同时也要进行应对各种事件的训练,小到物品被偷应该怎么处理,大到发生临时魔女事件或者被扯入箱庭应该怎么处理。
“这个箱庭的【出口】,说不定就是赌场的大门。”
穿过了长廊,引入眼帘的是环绕着一个大厅的平台,她们正处于平台上,扶住栏杆朝下,能看见大厅的每一个地方,大厅的装饰物并不多,一家三角钢琴,几张桌椅,几个瓷质花瓶装着花束,这便是大厅的全部装饰。
大厅的地板看不出是什么构造,一片一片的颜色组合成一个圆形的图案,似一条衔住尾巴的蛇,碧绿和墨绿错的,拥有金色瞳孔的蛇。
“衔尾蛇吗……放在这里还真适合啊。”mode喃喃道,“吞食自我,阴阳对立……”
“懂得倒不少,我记得我应该没有教过你这个。”moko走到mode的身旁,双手搭在华贵的护栏上,看向下方。
“上学时候看书学的。”
“是吗,你现在学到哪里了?”
“嗯……和上次差不多吧。”mode沿着平台走着,她从高处看向那个大厅,“要下去看看吗?”
“这次让你来做决定,毕竟你很快就要自己处理魔女事件了。”moko回答道。
moko跟在mode的身后,她的脚步很是平稳,没有任何的变化,这是moko最稳定的状态,她需要,而且有必要保持自己最稳定时候的状态。
moko的手搭在腰间——她们开始移动之后,她的手就没有离开腰间,在那里,不论是铳器还是匕首,都放在那里,只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就能把其中之一抽出,然后洞穿任何一个人的心脏。
包括mode。
跟在mode的身后,并不只是为了让mode自己选择,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可以一直监视者mode的行动,在mode产生异样的第一时间,把她控制住。
这并不是不信任,这是必要的行为。
mode和moko并不同,她学习的时间不长,而且大部分的学习都在格斗术上面,因此,在某些方面并没有moko那么好,比如,对污染的抗性。
这是相对而言的,和普通人相比,mode的污染抗性简直是刀枪不入的水平,但和moko相比,还是略有不足。
所以moko需要提防着mode,同时这也是一个守护。
她用另一只手抚过那白色的发卡,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镶嵌着毛地黄花的玻璃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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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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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睁开了眼睛。
刚才是失去意识了吗?失去了多久……对,回忆一下,自己还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好,我从空中落下,对……然后使用了【双生梦】,对,是这样……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吗?
在失去意识后醒来,首先确认自己的思维是否还正确,然后,对,身上受伤了吗?应该不会受伤,根据交易,梦会保护自己,看来是梦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承受了自己应该受到的冲击,……那就说得通了,自己二分之一的灵魂抵押了过去,在梦消失之后这部分灵魂应该就回来了……那么,这是因为损伤太大了吗?
首先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东西是否还在。
双手……双手正握着那两把鹤翅刀,很好,衣服……等一下……
包子发现了异样——我记得我穿的应该是黑色的西装,手上也应该是白色手套,但现在这一身是什么?
纯白色的衬衫……米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还都带有血迹。
“这……”
包子的表情凝固了,随后他露出不可置信般的表情,抬起自己的双手,握着鹤翅刀的双手——他看见了熟悉的事物。
自己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
“不对,这里应该是箱庭……难不成那个壁画不是箱庭……而是出口?”
包子摇了摇头。
“不……衣服都换了,而且这一身衣服……”
这一身衣服,他太熟悉了。
他支撑起自己,做起来,环顾四周。
他先前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而现在,他身处一个白色的房间之中。
白色的床,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相框,相框内,灰蓝色卷发的少女的笑容如初春的画一般绽放。
包子当然知道这个少女是谁。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东西买回来了,我给你换药……真是的……喂,你怎么自己坐起来了?赶紧躺下,又抓着你那两把刀,真是的……”
少女抱着两个纸包走了进来,看见包子之后,微微皱眉,她不由分说地把包子重新按在床上,她从包子的手上把那两把刀拿过,放到一旁。
听见少女的话,包子才感受到自己的身上传来阵阵疼痛。
但是他没有理会这些,他看着少女的背影,喃喃道:“……姐?”
“你叫我?”
音速转过身,对着包子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年月日……”
“你有点奇怪,发烧了吗?”音速侧过头,“我看一下啊……哦,今天啊,二零一九年,六月二十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