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来告诉你怎么守
能否守住？
这个问题，付衡也没想好怎么回答。
他转头看去，发现问话之人是一位布衣老叟，
他的眼睛中充满悲意，泛红的眼圈像是刚痛哭一场一样。
见状，付衡也知道老叟问这句话的含义了。
“守不守得住，由你们决定，你们若放弃，自然可开大门下山。”
听到付衡的这句回答，老叟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情绪，正要再次开口询问时，付衡突然高声对人群喊道。
“你们中，今天早上与杜老虎一起出去的人，站出来！”
付衡说这句话时，特意加大了音量，使得众人被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而在付衡话落完毕后，人群就开始喧杂吵闹起来。
一旁的黄大年在听完后也是一脸愕然。
他想不通，明明是陌生人的付衡，怎么会知道杜老虎离开时还带着另外几人呢。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黄大年现在也陷入纠结之中。
他知道跟杜老虎出去的是那些人，但是他不知道付衡找他们要干什么。
他害怕付衡是来找杜老虎麻烦的，那么跟着杜老虎的人可能也会被牵扯。
大家都是父老乡亲，黄大年也不好出去指认。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付衡在等待许久也没见到有人站出来后，就抽出自己长刀威胁道。
“我只问最后一遍，今天早上跟杜老虎出去的人是谁，站出来！”
说完这句话，付衡气场全开。
或许是付衡最近的表现，也或许是付衡之前的寄主狂刀杀的人太多，又或者是夜间，火光映射在刀身上产生的效果，使得众人在付衡周围感觉到了恐怖的杀意，就像有人掐住脖子一般，感觉呼吸都有点不太顺畅。
“大，大人，你先息怒，息怒。”
黄大年和老叟离付衡最近，他俩从付衡身上感受到了视生命为草芥的态度，似乎下一刻，付衡就要大开杀戒。
不过，对于黄大年的劝说付衡并没有理会，而是举起长刀，指向众人。
这一下，人群彻底慌乱起来。
有责骂声，有哭泣声，人人都在激动慌乱着。
最后，人性中对于生的渴望在这里展现，人群中，四个汉子被众人推了出来。
这几人被推出来后，大腿还在不停地颤抖，一脸恐惧加迷茫地看着付衡，没有一个人敢率先开口询问。
付衡在盯了几人一会后，没有说话，而是后退了几步，直到火坑中的火光清楚照射在他的脸上。
“你们，认得我吗？”
付衡此时并不是像今天早上一样穿着衣甲，而是一身麻布粗衣。
原来的衣甲已经破损许多，其该有的防护力不仅下降许多，破碎的甲带等还非常影响动作，所以付衡就脱下衣甲扔在了无文山上。
听到付衡的话后，几人忍下心中的恐惧，细看起付衡面容。
等看清付衡的模样后，几人才大吃一惊，连忙吓退几步说道：
“你，你是今天早上的军爷！”
见到这几人终于认出自己后，付衡就不再搭理他们，而是看向了他们身后的众人，语气冷漠无任何感情地说道。
“我就是杀掉杜老虎的人，同时，我也是来自大荆。”
“啊！”
“这、这...”
“......”
等付衡话音落下，人群再次被付衡的话炸开锅。
不过付衡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接着说道：
“我曾经是大荆御前军落枝军的一名校尉，一位营指挥使。”
说到这，付衡转头看向之前的那位老叟，颔首继续说道。
“现在，我来告诉你怎么守。”
“是守不住，你们所有人汉子都会被抓去，充当先锋营。”
“是守不住，女人当做发泄物和储备粮，老人和孩子全部都被格杀。”
“是守不住，你们，都将在这场战争中死亡。”
“因为，你们都是野民，是不被大荆或者大炎承认的野民！”
“命如草芥，毫无价值。”
话音落毕，全场安静。
这般情形，在场的每个山民都曾经猜想过，但是，他们还是抱有着一丝幻想，以为大荆或者大炎作为文明国度会正常对待他们，
以为，他们顶多只是会掠夺自己辛苦耕种的粮食。
但是现在，付衡以最直接的方式掀开了他们的幻想，以最残酷的现实血淋淋地展现在他们面前。
因为他们，都是野民！
......
靠着火把引路，付衡跟着黄大年几人，来到了杜老虎的居所。
他的居所很是特殊，不像是其他人住在用石头垒砌房子里，而是一处山洞，一处有涓涓细流的山洞。
“就是这里了大人，这里曾经被老人们称为藏仙洞，是指任何人在这里面都可以居住许久，是在丈石山山上最好的居住地。”
此时的付衡在听完黄大年的话后并没有多少理会，而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洞内。
让他能露出如此面容的原因，不是因为被火把上的光芒给照亮的山洞景色，而是因为他的眼眶内，系统竟然直接不经召唤直接弹出了对话框。
“提示：寄主已接近高灵能地区，灵能吸收效率提升1000%”
就是这里了！
看到系统传来的提示后，付衡眼中逐渐透露出喜悦激动的眼神出来。
他接过一旁山民手中的火把，直接走进了洞内。
洞内空间并不大，主要是狭长了一点。
水槽里的涓涓细流就是从洞内最狭窄处流出，直到洞外。
这个山洞不是在丈石山山顶上，而是在它西面的崖壁中。
在丈石山三面崖璧中，西面崖壁最高，因为它的崖底平地比南面东面还要低上许多。
同时这一面的崖底并不是像东面或者南面那么平缓，西面崖底下依旧是极为陡峭且坡度达到60度的陡坡。
因此，虽然山洞的位置是在西面崖璧的中间往上的位置，但这里依旧十分安全，不会像东面崖璧那样，会被夜梓营夜袭。
举着火把，付衡一步一步走进洞内，最后，在面对一堵破碎的岩壁中，走到了山洞尽头。
这个洞穴并不是狭长延伸到山体里面很远，从洞外到洞内石壁，相隔了只有十几米深。
不过，山洞不怎么深这一点付衡并不怎么在意，他关注的是，洞穴尽头里，那被凿击破坏许多的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