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理性与兽性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理性和兽性是掺杂在一起的。
有些人在恐惧过后，会呕吐，会难受，而有些人会疯狂寻找刺激。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并不是夫妻，这两年来合作，他们也只是同伙而已，从没有做过那种事情。
因为这女人的确没有太多的姿色，男人也不是什么帅哥，两个人属于相互看不上，只是合作赚钱而已。
之前扔掉病重的小孩，他们两个并没有多少触动，毕竟那孩子明显已经活不久了，两个人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可这一次，小孩子前一刻还在不停说话，没多久之后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再加上梅姑的威胁，两个人都有些戚戚然。
在处理完小孩子的尸体后，他们两人都需要发泄，可以说，与欲望没多大关系，只是想用这种事情，证明自己还活着，是个活人。
两个人结束的很快，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男人就缴械了。
两个人略微收拾了一下，重新爬上山沟，回到了路边的面包里。
面包车里，梅姑眼睛微眯，看起来似乎在闭目养神，见两人进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多看了两人几眼。
即便如此，中年女人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自己跟男人的事情，已经被梅姑看穿了一般。
“从今往后，咱们就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有什么事情商量着来，我不会亏待你们两个的。”梅姑幽幽的说道。
中年男女齐齐打了个冷颤，赶忙点头答应。
而此刻山沟里，新翻出的泥土上，已经有苍蝇聚集了。
……
越是回忆在卷宗上看到的口供，我就越是生气，更让人愤怒的是，在这两个中年男女落网后，梅姑却一直迟迟无法找到。
因为从没有人知道梅姑究竟是哪里人，全名叫什么，大家都只知道她叫梅姑，从不跟人合照，也不会跟人聊自己家的私事。
大家只知道她的口音有些像两广一带，会粤语也会客家话，可具体是哪里的口音，大家又偏偏无法确定。
直到这些年技术发展，这件事情又在新闻上成了爆点事件，上了热搜，全民开始关注这位人贩子“梅姑”。
在经过全民的寻找发掘，才终于把这个梅姑给找到，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这些年，经她手贩卖的孩子有多少，根本已经无从知晓，又有多少孩子死于她手，更无人知晓。
那些卷宗上记录的，都是其他人供述的，不过按照人贩子圈子的传言，这梅姑神出鬼没，跟很多人都有合作，还有些人早已死去，很多真相已经被埋藏起来，再也无法知晓。
……
我越想就越是生气，再次拿起勾魂锁链，朝着这老太太的后背抽去。
“那些被你害死的孩子呢？他们的尸首被你埋在了哪里？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忘了，我都忘了，那么多山，我每次都是随便找个偏僻的山沟让他们埋下去，哪里记得住？”
“我让你记不住！你脑子里就只有钱，根本就没有人性是吧？”
这一次，我没有停手，直到把她抽的浑身都是赤红色的火焰伤口，这才停了下来。
怕把她真的抽死了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抽累了，这样连续舞动勾魂锁链去抽打这老太婆，哪怕我体质还不错，抽了那么久，胳膊也有些发酸了。
等我停下来，老太太身上的火焰也慢慢熄灭了，黑烟滚滚中，她的灵魂慢慢的恢复了。
我又想动手，这时，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可以了，你这样打她，根本起不到惩罚的作用，还是让我把她带去地府，让她轮流尝试十八层地狱的刑罚吧。”
我转过身，看到黑无常撑着他那把黑色油纸伞，站在不远处，正伸手轻轻抚摸着那九尾人脸猫的脑袋。
随着他的抚摸，那九尾人脸猫开始慢慢缩小，慢慢的恢复成了一只小猫的样子，只是，它身上的那十张人脸并没有恢复，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诡异恐怖。
黑无常等到九尾人脸猫恢复到正常大小，这才直起腰，冲着我这边说道：“好了，接下来它就交给你了，你把这些怨灵送上黄泉路就可以了，那是引路人的职责，我就不越俎代庖了。”
接着，黑无常一挥衣袖，一条锁链凭空出现，缠绕在了那可恶的老太太身上，而我栓在她身上的勾魂锁链则自动解开了，回到了我的手腕上。
黑无常转动油纸伞：“季藏，你这次做的不错。不过这种惩罚罪孽的事情，下次还是早点告诉我，你不是专业的，如果你有幸去过十八层地狱，见过里面的行刑手段，就知道你这样抽打她，根本不算什么。”
“知道了，下次一定会提前告诉黑无常大人的。”
“好了，我该走了。那只猫，你好好处理，如果处理的足够好，你也许会多出一个助力，能不能做到，就看你的悟性和造化了。”
说完这些，黑无常抖动锁链，拽着老太太踏入了虚空之中，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将目光转向那只诡异的九尾人脸猫，心中充满了好奇：黑无常说处理得好，我能多出一个助力，会是什么助力？
不过，我很快就把这个心思放在了一边：现在最主要的是送这十个附身在小猫身上的怨灵上路，他们的怨念和痛苦很重，需要帮他们彻底消除这些痛苦和怨念，顺便还要给小猫治好伤口。
我轻轻走上前去，伸手把这只九尾人脸猫抱了起来。
它这副模样依旧诡异可怖，不过知道了它的真实来历，此刻我对它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有怜惜。
我抱着它，把它轻轻放在了算命桌上，它立刻乖巧的在算命桌的另外一头盘身躺好，十张人脸都好奇的盯着我。
我拿出一张黄裱纸，在桌子上铺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毛笔，开始蘸着灯油在上面书写起鬼文。
等到一篇鬼文写完，我将黄裱纸放在灯焰上引燃，拿着它在九尾人脸猫的身周画起了圆圈。
随着黄裱纸的燃烧，有一团团的烟气从黄裱纸上落了下来，落在了九尾人脸猫的那十张人脸上，很快就被那些人脸吸入了鼻孔当中，像是抽烟一般，露出了迷醉之色。
随着十张人脸吸收烟气，他们的五官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立体。
接着，这十张人脸像是吹肥皂泡泡一样，从狸花猫的九根尾巴和脑袋上慢慢飘了出来，最后形成了十张圆滚滚的人脸脑袋，漂浮在了空中，围着我手中燃烧的黄裱纸转个不停。
“冤仇已经报了，何必留恋人间，速速上路去吧。”我冲着十个圆滚滚的人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