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关心国计民生
七巧发现自家哥真的是天才，学霸真的让人景仰，学什么都好学好问。
而且，是拿出了做学问的精神来问。
问得七巧这个上下两辈子子和夏布打交道的人都有点回答不上来。
“怎么了？”
看七巧一脸的苦相五牛偏头问。
“那个，哥，你问这么多你都记得住吗？”
不会是要去给欢颜公主一一讲解吧？
“差不多吧。”
啥？
真能记住？
七巧随机考了一下书画夏布的特点。
“并不是每一种夏布都能用来作书画的，夏布在绩织过程中经线经过上浆处理而纬线没有，含浆量分布不均匀就会影响黑韵效果。如意夏布坊的夏布是经过了祖传秘方处理过，处进后的夏布具有良好的润墨性、吸水性，完全能满足书画载体的需求。”
七巧……我只是随便讲讲，五哥就像是在背书，一字不差的全都背出来了。
这记性她服！
所以说，天才学霸的世界你真的不懂。
其实，七巧所说的祖传秘方处理也不过是上辈子在拍摄非遗物质文化遗产作品时的一些处理过程。
浸泡、挤压力加密脱水、干燥……经过处理后的夏布就适合作书画之用了。
“那夏布书画的特点为呢？”
“因为苎麻表皮留有虫疵和病疵等印迹，因而经、纬纤维某一段存在深褐色或浅黑色疵点，在芝麻脱交时不能完全将其去除，少量随机地残存在苎麻纤维上。绩纱时的麻线粗细不均和织布时的用力程度不一，这些因素导致绩织出来的夏布呈现不均质的股理效果，所以夏布独特的布面纹理味味，。在夏布上绘画，与宣纸比起来，这种独特的肌理为每一幅作品提供了不可复制的唯一性。”
“夏布书画自然、古朴、深远、沉稳、宁静，温暖的视觉效果……”
好了，确认过眼神，哥就是一个神。
她说的话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五哥，你去给欢颜公主说就说得清楚了。”
五牛笑笑。
就是一些夏布而已，怎么会难倒他。
当然，他要是不经过了解还不知道夏布这么复杂。
五牛还能记得在小河沟村奶奶和娘还有大娘二娘她们绩麻线的事儿。
他小时候也帮忙打麻叶来着。
剥麻也会。
然后其他的事儿他就没在意过了。
在乡间都觉得绩麻纺纱织布都是女人家的事儿。
殊不知，女人们就是这样一纱一线慢慢的织成了布，缝成了衣服，也缝起了生活的全部。
要知道，男人们一年到头在地里劳作，除了交东家的佃租外还有捐税赋税，余下的粮才是自己吃。
他们农忙时披星戴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农闲的时候才有空出去做做零工。
事实上，男人们挣的钱远远没有女人们绩麻纺纱多。
走亲访友人情往来，全是女人们自己掏钱出来买糖果礼物。
油盐酱醋茶，家里的开支也是靠着这一纱一线来维持。
了解了这么多后，五牛就在想一个问题。
“妹妹，苎麻是不是全国各地都可以种植？”
七巧看向他，什么意思啊？
“我记得以前奶奶和娘她们靠着绩麻纺纱挣钱零用，我在想，如果全国都可以种植，全国各地的女子们都可以学了这门技艺，是不是可以为她们增收呢？”
好家伙，五哥果然是朝廷的栋梁，心里装的是天下苍生，心系百姓真是一个好官！
“哥，这是植物，种植是需要条件的，土要深厚、疏松、保水、保肥、排水性好；还有光照强度要求也高，光照强度和每天日照时数对纤维产量有很大影响。日照不足，则光全作用减弱，茎秆软弱、麻皮薄、纤维细胞壁薄、工艺成熟延迟、产量降低；但阳光太强，高温干旱也会使麻株生长受到抑制张细胞木质化，降低张 品质和产量……”
七巧一个劲儿的说，然后发现五牛愣在那儿了。
她才连忙捂住了嘴。
言多必失啊！
她把上辈子学习的知识要点给背下来了。
和一个古人讲纤维讲细胞壁讲品质……又掉马了！
“妹妹，你这些在哪本书上看到的？”
七巧……上辈子在田间土地走听到的看到的学到的。
“那个……就是在江安河庄上听庄户们说的。”
反正五哥不会去核实真实与否，随便自己怎么编。
“是哪些庄户说的？”
七巧想哭了，和他聊个天而已，居然还要刨根问底。
“七巧，我想到一件事儿，回头给你讲。”五牛直接打发她快出去，他要办公事了。
七巧一出门，五牛就让于吉祥伺候笔墨。
《关于大力推广苎麻种植之事的建议》
写完这一行字五牛才想起，自己是工部侍郎，这应该是户部干的事儿呀。
不管了，利国利民的事儿不纠结该谁干，能者式劳。
五牛将在七巧那儿了解的情况一一写在了折子里，然后再仔细研读了一下觉得可行。
第二天上朝，他就成了有本上奏的那一位。
新帝看折子看得鬼火冒。
屁大的事儿他们都要上奏，一点儿要害之处都没有说到。
“这就是朝廷养的栋梁之材，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
“啪”的一声直接给扔了。
内侍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皇帝突然想了起来。
“夏大人上过折子，折子呢？”
内侍……地上一堆奴才也不知道哪一本？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赶紧的给朕找出来呀？”
好吧，找夏大人的折子！
厚厚的一堆，一个个的去翻。
最后看到了臣夏子余呈的字样。
好家伙，总算找着了。
偷偷的瞄了一眼：写的是什么种植？
老天凶，夏大人是不是中了邪？
他明明是工部侍郎啊，怎么管起了种植什么的事儿来了。
莫不是想抢户部尚书的饭碗？
说起来，户部尚书最近老是告假，当真是人老不中用了啊。
“皇上，这是夏大人的折子。”
内侍呈上折子后退得远远的，真怕皇上一不高兴直接往他脸上砸。
皇帝一看折子上的字就愣了一下，也是和内侍一样的想法。
只是，越看越欢喜。
“好，好啊，好！”
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