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身娇体弱易推倒

  谢钰偏头不看他,整一副我不承认你奈我何的表情。
  谢锦无语了,沉着脸走到余暖的旁边,塞给余暖一个鸡腿,就拉开门进去了。
  余暖一脸懵的看着谢锦,又看了一眼余清,茫然的拿着鸡腿进去。
  余清也跟着进去,他将饺子放到桌子上,谢钰跟着将筷子放好,又将手上的披风挂在床旁边的杆子上。
  谢锦一进房间就坐在桌子旁,好奇的看着盘子里的饺子。
  他指着饺子问道:“这是什么?”像月牙状,又像金元宝。
  也是这时谢钰才恍然,这个朝代没有饺子?那余清是怎么会的?他看向余清,眼里疑惑不解。
  余清开口解释道:“这是娇耳,我跟村里的游医学的,听他说这是北方人冬日治疗耳朵冻疮时吃的。”
  谢钰“哦哦”的点了点头,又道:“我也是北方人,怎么没吃过呢?”
  谢钰想扇他一巴掌,他来缙章县的时候才三四岁,能有什么记忆!差点误导他了。
  余清走到门边将门拉关上,刚刚有一阵风吹来,他看到余暖抖了一下。
  几人坐下,没一会儿就将余清弄的那盘饺子吃完了。
  吃完饭,谢钰就拉着谢锦走了。
  余清将余暖送回房间,趁余暖不注意,悄悄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红纸包着的东西放在余暖的枕头下,这才离开。
  余清回到房间,就见桌子上摆着一坛酒,他没尝过酒味,还以为是谢钰放的,就走过去倒了酒喝。
  他不知道,谢锦透过窗户看着余清把酒喝了,笑得一脸荡漾,又见余清喝了几杯后,他这才走了。
  边走还边想,小样儿,让你害我被骂!看你喝醉了我哥怎么骂你!
  不知道为啥,余清总感觉这酒越喝越上头,见谢钰一直没回来,他又喝了几杯,直到坛子空了他才停下。
  他的脸颊微红,双目涣散,砰的一下倒在桌子上。
  等谢钰回来的时候,就见余清趴在桌子上,他走过去,闻到一股酒味,将坛子拿起来看,坛子已经空了,他感觉好笑,这余清,平时不见得这么能喝,竟然悄无声息的将这一坛酒喝了。
  他将酒坛拿出去放好,回去的时候将门关好,这才走过去准备扶余清。
  就在他的手指将要碰到余清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待看清楚来人是谢钰后,拉着谢钰就往柱子上倒去。
  “唔……余……唔……”两唇相碰,谢钰突然瞪大眼睛,他刚抓到一丝空隙想喊余清,就被余清抓到机会。
  刚开始某人还不太熟练,把谢钰的嘴咬得很痛,慢慢的,某人像是抓到了诀窍,谢钰开始喘不过气来。
  谢钰原本抵抗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双目迷离。
  余清突然清醒,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谢钰,他双目涣散,双颊绯红,额头上还有好多汗,见他没有反抗,一只手扣住他的头,再次吻下去,他撬开他的牙关……
  某人拉着谢钰离开柱子,跌跌撞撞的往床的方向去,继续深入交流。
  ……
  “咯咯咯!咯咯咯!”
  鸡鸣声充斥在谢钰耳边,他缓缓盛开眼睛。
  天已经蒙蒙亮了。
  映入眼帘的是不着寸缕的某人,依稀可见,他锁骨处的咬痕,胸前的抓痕,以及看不见的背上的抓痕,可见,昨晚他们有多激烈。
  他此时正躺在余清的怀里,脖子处,锁骨处,胸前,全是吻痕,身上青青紫紫的,感觉多动一秒就要瘫痪了。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从余清的怀里出去,他慢慢挪下床,脚浦一粘地,便感觉双腿酸软无力,他悉悉索索的把衣服穿好,看了一眼余清,就弓着腰扶着墙出去了。
  mad余清,下手太狠了!
  腰都要断了!
  他来到温泉,将衣服褪下,这才跳进去,水花四溅,将他全身都淋湿了。
  他躺在温泉池里反思,他昨晚为什么不反抗。
  他记得他好像把余清推开了,还怎么来的?他好像忘了。
  不过,某人手段真多,昨晚把他弄哭了还让他喊他哥哥,他不从就继续,把他气得牙痒痒。
  期间他想反攻几次,皆被他压得死死的。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甚至想狠狠地踹余清两脚,不行,太便宜他了,应该千刀万剐,再把割下来的肉喂狗,方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泡了好一会儿,感觉身体还多了,才起身将衣服穿好,脚还是酸软,但比起之前好一些。
  他走路步子甚至不能迈大,只能慢慢走。
  他把自己关进书房里,决定一天都不出去了。
  他坐着也感觉难受,就慢慢挪到他安置在书房里的床上,这几个月,他在书房里弄了一张床,本是打算睡这儿的,但一直闲置,直到今天才用上。
  就在睡着的前一秒他还在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睡了吗?他前世好像还有一个位置很高的人也好男色,是谁呢?好像是……
  余清突然惊醒,他下意识摸了摸旁边,床已经没有温度了,也预示着旁边的人不在,他的记忆逐渐回笼,脸开始慢慢变红。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赤裸裸的,这仿佛在跟他讲,昨晚并不是梦,他真的和谢钰……
  他有些懊恼,昨晚,好像有点不知轻重,把人弄哭了。
  黑暗里其实看不清谢钰的面容,但是听到他的哭声,他莫名有点想继续?
  他快速起身,将衣服穿好以后,这才去找谢钰。
  依他对谢钰的了解,他应当是在书房。
  他立马过去,果不其然,在书房找到了熟睡中的谢钰。
  他眼下乌黑,嘴唇肿得吓人,脖子处的吻痕更是直接青了。
  余清暗悔,他真的有点过分了。
  他走到谢钰的床边坐下,将他的手握着。
  想了想,他又回到房间,将床铺全部撤下来,又换了新的上去后,想了想,他从袖子里翻出一个红纸包着的东西,放到谢钰的枕头底下,这才从柜子里找出一瓶药膏。
  他走到书房里,将药膏涂抹在手上,轻轻给谢钰上药。
  再之后,他又去温泉一趟,换了身衣服才继续守着谢钰。
  ……
  “我哥呢?”吃早点的时候,谢锦看到余清一个人来,还使劲往他身后看,实在没见到人,他问道。
  余清一瞬间沉默下来,把谢锦弄得急得。
  “我哥呢?”
  “呃……你哥他昨晚……骂我骂累了,还睡着呢!”他摸摸鼻尖,心虚道。
  闻言,谢锦点点头,看来昨晚那酒余清喝了,被他哥骂了,真舒坦!
  “那行吧,一会儿你给我哥送点早点去。”
  “嗯。”
  华家众人没在前厅吃,余清吃完以后,他们就在外面等着了。
  “余公子。”华南瑾向前一步,对着余清行了一礼。
  余清也回礼,疑惑的看着他。
  “余公子,我们今日辞别,望你告知谢县令一番。”华南瑾道。
  “好。”
  余清同意了,抬脚就要提着食盒走。
  华南瑾再一次拦住他,“余公子莫辜负他。”谢钰他这些年遭的罪够多了。
  原本他还担心,他早先娶了余清名声便坏了,如今瞧谢钰那样,怕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上他了,若是……
  这一次,余清没有敷衍,他定定的看着华南瑾,眼神里透露出莫名的光芒,“嗯。”
  华南瑾得到回复,也知道他肯定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再次对着余清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余清望着他的背影,他这个人如他给他的第一眼感觉一样,如竹节般刚折不断,周身气质清冽,当真是应了那句公子世无双。
  说实在的,华南瑾这个人给他的感官并不好,就好像从刚开始看他的眼神就带有挑剔,哪怕是刚才看他的眼神也有挑剔,但他却莫名讨厌不起来,大概是因为他是真的关心谢钰吧!
  末了,他摇了摇头,提着食盒走了。
  书房里,谢钰已经醒了,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莫名感觉自己身上舒服多了,还隐隐闻得到一股子药味。
  他刚坐到椅子上,余清就端着东西进来了。
  一看到余清,他心里无端燃起怒火。
  他看到余清手里的食盒,阴阳怪气道:“哟!余公子啊!这是吃饱喝足了才记得我啊!”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无比,自己都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
  余清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早点一一摆放在桌子上,摸了摸鼻尖,气不足道:“咳,那啥,昨晚我喝醉了,就,把你,那,那啥了,我该死,你要怎么惩罚我你怎么惩罚吧。”
  说完,他视死如归的走到谢钰的旁边。
  谢钰白了他一眼,语气凶狠,“把你剁了喂狗应当挺适合的。”
  “行行行,你先把早点吃了,任你处置!”余清嘴上应和着,心里却在想,凶巴巴的,像只张牙舞爪的猫,好想rua
  “你出去!”谢钰总感觉他的眼神不对,就像黏在他身上移不开了一样。
  闻言,余清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见余清出去了,谢钰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昨晚本来就没有吃多少东西,再加上昨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拿起汤勺,舀了一勺粥,恶狠狠地塞进嘴里,就像是把余清吃进去一样。
  等把余清带来的早点消灭完以后,那种胃里空空的感觉才终于消失,他把盘子收回食盒,拿了本书看。
  书很好看,但他的心思却不在书上,一不注意就分了神。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像是要把那道门盯穿才罢休。
  门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敲了敲门,说了一句“我进来了”,谢钰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下一刻,那个人就进来了。
  余清一进来也不说话,低着头,走到他旁边将食盒拿走,看都没看谢钰一眼。
  待他出去,谢钰气笑了,这个余清,他这个受害者都没委屈,施暴者倒是委屈上了,咋滴?还要他扑到他怀里,撒娇求抱抱?
  他慢慢起身,回到房间里,找了身衣服换了,这才重新回到书房,他还有事要做呢,谁有那个心思跟他闹!
  他还没看多久,余清又来了,他一脸不耐烦的将书放下,眉毛一挑,看着余清。
  “对了,华家人已经走了,是衙役带走的,他们说你已经安排他们的去处了。”余清开口道。
  “哦。”谢钰立马低头看着书,拿着毛笔又沾了一点墨,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余清见谢钰在干公事,一脸谄媚的走到书桌前,“我帮你磨墨吧!”
  说着,他不等谢钰回答,就开始磨。
  谢钰再次翻了个白眼,手里动作不断。
  “哥哥!”余暖和谢锦从外面冲进来,余清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上,他怕影响采光,谢钰看书不好看。
  余暖抱着余清的大腿,掏出一个红纸包,放到余清面前,道:“哥哥,这个是你放到暖暖枕头下的吗?”
  余清点点头。
  余暖把那个打开,里面是几块碎银子,她从里面挑出一块,把剩余的递给余清,道:“暖暖用不了那么多,哥哥留着吧。”哥哥还要娶媳妇呢,要花好多钱呢!
  余清松开手中的墨,蹲下来,用没粘墨的那只手揉了揉余暖脑袋,道:“傻丫头,哥哥不要你的,你自己收好。”碎碎平安呐,傻丫头!一块算什么碎碎平安。
  一旁的谢锦看到余暖拿东西出来的时候就直勾勾的盯着余暖的手看,末了,他才委屈的看着谢钰,控诉道:“哥!我都没有哎!”
  闻言,谢钰有些心虚,从前他都是收的那个人,一时忘了,还要给这小子准备压岁钱。
  看出谢钰为难,余清从袖子里掏出和余暖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红封,递给谢锦,其实他昨晚也想顺道放在他枕头底下的,但是他也怕,怕谢锦瞧不上他的这点银子,便没放。
  谢锦喜滋滋的接过那个红封,将红封打开,他立马拿到余暖面前,仰着头道:“看!碎碎平安,我也有了!”
  余暖将手中的银子装好,也是听到谢锦的话她才知道,原来装银子是这个意思,她对着谢锦“切”了一声。
  “哼!”谢锦一把把银子收好,小心翼翼的放进怀里,继续仰着头找了个椅子坐下。
  看到谢锦将压岁钱收了,余清莫名松了一口气。
  余清也给余暖寻了个椅子,将她抱了上去。
  谢钰坐在旁边,看着余清的动作,心里莫名有点酸,明明他是为他解围,可他就是看不惯,他都没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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