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坦然相告
“太傅大人为何不回本宫的话,难道说大人对本宫方才的提议有意见吗?”他步步紧逼,只要洛珩君给出一个答案。
“殿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出口呢,如此是想更难堪些吗?”她撤了两步,拉开距离,“您也知道,臣对洛府上的人一向避之不及,不愿多见面的。”
她正欲离开,手腕却是被人扯住:“洛珩君,本宫已禁了她的足,你何必在乎她?”
“殿下觉得禁足就可以把一切都抹去吗?”她扯出手,冷声道,“臣这么多天只上朝,您还是记得臣的存在不是吗?”
“你与她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殿下的意思是,我到底比不得侧妃娘娘?也是,毕竟臣是臣子,只有臣服、认命,她才是能陪殿下终生的人。即便都姓一个洛字,臣又怎比得过侧妃娘娘。”
比不比得过洛云昔,她心里太清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人早就输的彻底。
论出身,她是嫡出;论地位,她是朝堂正一品官员;论感情,她也比洛云昔得墨希晨欢喜。
这一切也只是加码,她洛珩君根本不需要依靠所谓父族或者母族,亦能闯出自己想要的一片天。
“洛珩君,你要本宫怎么讲你才明白?”他似是快被她逼疯,“本宫只会全然相信你,你是本宫最亲近的人。”
“殿下,”她轻声道,“您闻得到臣身上的药味吗?”
她来前刚喝了药,因此味重,虽有些久,却没尽然散去。
他闻了半晌,终是闻到了一丝:“本宫闻到了,太傅想说什么吗?”
“臣不用再说了,殿下与臣暂且先到此吧,”她连最后一丝希望都从人眼前抽走,“毕竟有些话殿下知道了也只是徒增伤心,倒不如事说三分。”
她听着身后人不断叫着自己的名字,却丝毫不留情,只是快步离开。
出了东宫的那一刻她就舍了面上的失望神色,只是随着等候多时的济舟,进了御书房。
今日进宫的目的并不只是挑起墨希晨的情意,更重在昨夜济舟传陛下口谕,让她今日入宫。
她撩袍跪下行礼:“臣洛珩君拜见陛下。”
“听说太傅近来身子不适,瞧着是有些,”墨鹤济示意她起身说话,又让人上座,“怎得不去寻太医院的太医们看看?”
这听上去是关心的紧,可洛珩君不敢懈怠:“只是普通风寒,让陛下劳心了。”
“朕还听说,太傅鲜少出门,也是因为风寒?”
人真正的目的总算说出,洛珩君松了一口气,却仍提心吊胆:“不瞒陛下,臣要为拉倒洛熙淮做准备。”
她丝毫不顾忌,陛下只会比她更想看见人倒台,所谓的洛家一去不复返。
“那太傅说说,这准备做到哪一步了?”人翻着桌上奏折,问她,“是刚逼他生出心思,还是?”
他也能猜到七八分,为了永绝后患,洛珩君肯定会逼洛熙淮犯下最大的错误——反。
“自然是到了最后一步,”她起身道,“三月二七,乃洛熙淮定下的好时候。”
此日之所以特殊,墨鹤济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几乎立刻质问她:“洛珩君,你可确定?这是什么时候,你不是糊涂之人。”
“臣当然知道,臣的消息也不会出错,”她自信满满,“陛下如若不信,到时一切皆可知晓。”
墨鹤济不能赌,他必须防备着洛熙淮,此事不能成真。
“既然如此,太傅可有应对之策?”
“臣要将巡防营与先前臣带过的军队,臣不会反。”她所求实在不多,只要一同并肩作战过的兄弟。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