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小心姑姑挠你(二更求票)

  宁夫人正与苏掌柜在看铺子,张成把话一带到,她就扭头向苏掌柜交代了下去。
  张成把话带回武馆,李仪感激得亲自把傅真送出了大门,并说了许多谢辞。
  这对傅真来说委实算不得难事,但老头儿前后神态之变化却耐人寻味。傅真不知他明明只是去替人寻人罢了,如何又会惹上惹不得的人?她倒不是想刺探人生意内幕,不过是揣度着这番波折过了之后,李家这边是否就能恢复太平?
  老爷子古道热肠,上回若不是慷慨给了她杨彤与张成,后来这些事哪能办得如此顺利?倘若有她能搭把手的地方,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宁夫人如今没有了内宅羁绊,行起事来当真雷厉风行,晌午后由苏掌柜挑出来的两名经验丰富的中年掌柜就送到了泰山馆,而与此同时李仪也亲自带着二十个彪形汉子到了宁家,随后即又领着两名掌柜奔赴沧州湖州等地料理家事不提。
  却说梁郅一早起来,就被蜂拥而至的程持礼他们缠着讲述昨夜与傅家小姐相处之经过。
  梁郅岂容得他们亵渎梁宁?当即义正词严地表示傅家小姐高贵贞洁,昨日虽与她有了接触,但双方举止皆有分寸,他们若要乱说话,他可不会含糊!
  大家伙也不过是开开他的玩笑,见他严肃认真,立刻就收敛起来。
  苏幸儿留他们吃午饭。
  饭后梁郅正要把程持礼留下来,提点提点他日后见了傅真得客气点,免得这小子七不懂七不懂,得罪了傅真之后让她给惦记上,回头得吃亏!
  却恰在此时徐府有人来了,而且来的还是徐胤身边最得力的心腹常随连冗。
  连冗跟他家主子一样,见人就笑眯眯,他向梁郅拱手:“我家主上听闻将军归来,早早的就预备了酒宴,特为将军接风。还请将军,今晚赏面赴宴。”
  说完就掏出了一封请帖来。
  放在从前梁郅当然会答应,毕竟梁郴交代过他,如今天下大定,接下来将会是文官们纷纷上阵,他们这些将门之家也当学学为官之道了。
  可是昨夜里听到了梁宁被谋害致死的真相后,他如何还能去赴杀姑仇人的宴会?如何还能去端他的碗筷吃他的酒?!
  他帖子也没接,一把搂过了程持礼的肩膀:“徐侍郎竟有这份美意,只是不巧了,小程将军已经先请了我,实在是对不住!”
  程持礼一脸懵,刚开了个口,嘴巴就让梁郅给捂住了,到底是没能说出来。
  连冗颇为意外地望着他们俩:“那真是不巧了。我家主上原本昨夜里就要设宴的,却不料将军,竟不在府上……”
  “替我回去多谢你们侍郎大人,就说他的心意我已经心领了!”
  梁郅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地下起了逐客令。
  连冗略顿,而后微微一笑,也就告了辞。
  等他出了门槛,程持礼立刻嚷嚷起来:“我啥时候又要请你一顿?昨儿午间那顿我不是有凑份子吗?你还想吃我几顿啊你!”
  梁郅横他一眼:“瞧你这出息样!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我小姑姑?”
  <divss="contentadv">“这不废话吗?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她老人家呀!但这跟你讹我请吃饭有什么关系?”
  “傻帽,以后你就懂了!”梁郅胳膊一伸又勾上他肩膀,“以后看到这位徐侍郎,千万别再没事就往前凑!现在已经是别家女人的男人了,你还巴巴的凑上去,仔细小姑姑知道了以后挠你!”
  傅真吃完午饭后连打了三个喷嚏,还没想好吃紫嫣递过来的一堆治伤风的药里头的哪一种,碧玺就匆匆的进来了!
  “姑娘,那个梁小将军又来了!”
  昨夜她跟随傅真旁观了整个过程,虽然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是对那位从未谋面的梁小将军却毫不设防,而且后来还密谈了半夜,实在能够说明此人对傅真来说很不一般,她怎么能不快点来禀报?!
  傅真倒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把药放下来她就走了出去。
  梁郅架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角门外,看到门开了,老远就冲她招手打起了招呼。
  傅真上了车,一看这车还挺熟悉。
  梁郅道:“眼熟吧?这就是姑姑您从前乘的车!一直放在偏院里没用呢。一大早我让人把它给收拾出来了,就等您什么时候回家后可以用回它!”
  傅真抚摸着车壁,纳闷地看着他:“你就是特意送这个过来给我瞧?你这才刚回京,差事交代妥当了吗?去兵部报过到了吗?咋还有功夫来我这献宝?”
  “兵部那边说好了,明儿去!差事昨日一早就交代过了,那还用等到现在?我就是不来您这儿,也是去徐贼那里赴宴,今儿不忙的!”
  “徐贼的宴?”傅真接过他递来的一大包各式各样的点心,疑惑道:“那你怎么没去?”
  梁郅咬牙冷哼:“我如今恨不得剥他皮,抽他筋,食他骨肉,怎么可能还会去赴他的宴?让他如愿做出一副有情有意的假模样?”
  “想啥呢?”傅真直腰,“你是生怕他看不出来你在提防他?你这该去而突然间不去,不是成心让他生疑吗?”
  梁郅愣道:“那您的意思是,我还得配合他逢场作戏?那我做不到!我听到他名字,都恨不得冲过去杀了他!”
  “做不到也得做到!”傅真拎他的耳朵,“你想给我报仇,那第一步就是学会与他像从前一样相处!要让他看不出来半点破绽!别忘了我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从现在开始养出几分城府来,你也得被他玩死!”
  梁郅被拎得呲牙咧嘴:“那我已经拿礼哥儿为由拒绝他了,怎么办啊?总不能又改口说想去吧?”
  真是的,她不是说现在这个身体病了多年,没有什么力气吗?怎么拎起耳朵来还是这么疼?
  “当然得去!”傅真松开手,斜眼道,“他人精似鬼,你若不及时修正你的行为,那他一定会起疑的!
  “哪怕你和礼儿去西湖楼订桌酒席,反过来向他下个帖子,请他赴宴,这顿饭也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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