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暗卫

  “嗯?”
  小家伙来回翻看,最后也没有找到铜盆漏在哪里。
  悻悻的继续吃饭,定睛一看,发现铜盆里的饭都没了。
  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张素玄嘴角上扬,露出恶趣味的笑容。
  可,紧接着,他就看到让他终身难忘的表情。
  只见,魏渊踏空而来,提着剑,杀意森森。
  路过的赵军扫了一眼,颇为同情的拍了拍张素玄的肩膀,“那是魏渊大人的妹妹,你自求多福吧。”
  “啥玩意?”张素玄心凉了半截。
  “哇哇哇……锅锅锅锅……”小家伙丢下铜盆,一步三跳,跃上魏渊的大腿,死死抱住,哇哇大哭。
  魏渊提着剑走过来,走到张素玄的面前,好看的眉头微皱,“你站起来说话。”
  “你跪着干什么!”
  张素玄嘴角抽搐,“大战刚过,受伤不轻,腿软。”
  张素玄强行挽留尊严,绝不承认是自己从心了。
  看到魏渊眼中的杀意消退,重新恢复那副高冷贵公子的模样,张素玄把握时机,低头便拜,“魏大人千秋万代,必将一统司隶卫府!”
  魏渊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没感觉到动静的张素玄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看见魏渊朝着自己身后努努嘴。
  “呵呵……那老夫干什么去啊?”
  张素玄打了一个哆嗦,凉了半截的心彻底凉透了。
  “哼哧哼哧!”
  一旁的黑驴子乐开了花,在一旁幸灾乐祸。
  ……
  傍晚时分,张素玄浑身滂臭的回到张府。
  嗯……蒙老安排他打扫了茅厕。
  看着生人勿近的自己,张素玄无奈叹息一声。
  回到房间,安排下人准备好洗澡水,冲刷了三四遍才将身上的味道去掉。
  衣服直接丢了,张素玄不想看到他。
  亥时时分,张母来到张素玄的庭院,脸上满是忧愁,好看的大眼睛红肿不堪。
  “娘,怎么了?”张素玄连忙起身,搀扶着张母坐在椅子上。
  手贴在张母的后背,渡入一口阳气,张母的气色恢复了些许。
  “永安啊,你爹出去三天了,还不曾回来。”张母忧心忡忡的说道,“连个消息都没有。”
  永安是张素玄的字。
  “嗯?”张素玄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老头子还没有回来?在教坊司三天,腰子怕是都要透支了。”
  “娘,你别担心,我出去找一找。”张素玄宽慰母亲,手在桌子下勾画出一张安神符,悄然贴在张母的后背上。
  以张素玄如今的实力,虚空画一些简单的符箓,很是轻松。
  安神符蕴含太阳之力,若午后暖阳,安神定心。
  或许是安神符的作用,忧心忡忡的张母很快便伏案睡着,张素玄小心翼翼的带起母亲,将她放在桃园里,盖上大衣。
  “照顾好她。”张素玄对着都在桃园的黑驴子和老桃树。
  黑驴子点头,老桃树摇晃。
  张素玄这才放下心,有这两个在,寻常的四境强者都无法伤到张母。
  回到房间,带上诸多阴沉木,张素玄一跃而起,腾跃离开张府。
  京师重地,达官显贵无数,自然也不会允许修士腾飞。
  无法御剑,张素玄只能快步狂奔。
  很快,他便来到了教坊司。
  花了点小钱,打听到张父早在两天前便离开了教坊司。
  张素玄眉头微蹙,有些拿捏不准。
  “先去找魏渊大大吧。”张素玄无奈,他自己一人在京师寻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既然背靠司隶校尉,为何不用起来呢?
  在京师,乃至大秦,情报体系无人可比司隶校尉。
  回到司隶卫府,幸好,今夜是魏渊临值。
  看到张素玄去而复返,魏渊不解的看着,“不是让你回去疗伤了吗?”
  张素玄将事情始末讲出。
  魏渊脸色微沉,“又是这般吗?”
  “这并非个例?”张素玄声音一沉,隐约察觉到不安。
  “你跟我来。”魏渊带着张素玄进入文库。
  已经是亥时,文库依旧一片明亮,有不少司隶校尉在这里忙碌,查阅典籍和资料。
  司隶拥有监察百官,平息巫蛊祸乱之责,下面地方处理不了的事情一旦报上来,司隶卫府便会有相应着的官吏将其编写成策,放入任务库,下放给各级司隶。
  一般而言,司隶校尉出任务,都是如赵军那般,成队的编制而动。独行侠也有,却是不多。
  如白山事件那般,张素玄纯粹是被陈昆、陈述针对。
  寻得卷宗,魏渊找了一个位置,将卷宗推到张素玄的面前。
  “秦历二十三年六月,京师富商刘永失踪三天,下落不明,后将名下所有资产和地产全部赠送出去。”
  “秦历二十三年六月,伏龙镇富商王强离开教坊司失踪,下落不明,三天后回来,另娶新欢,于暗中将所有资产和地产全部赠予新娶妾室。”
  “秦历二十三年六月,柳州城富商……”
  此类案件从六月初开始,到现在七月中旬,一共发生了近二十七起。
  且,作案手法相同,手段相似。
  这些富商最后的结局都是所有资产和地产全都转移了出去。
  “司隶卫府已经立案侦查月余,却一无所获。”魏渊沉声道。
  张素玄蹙眉,“这些富商娶的妾室……”
  “无一例外,全都死了。”魏渊叹息一声,“你能想到的,我们都查了。”
  “困难点便在于这些富商。”
  “他们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哪怕自己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更有甚者,去官府大吵大闹,要求撤销官府立案,不予追究。”
  “这便给司隶校尉的调查增添了许多麻烦。”
  魏渊揉捏了眉心,很是苦恼。
  张素玄放下案卷,“我来查吧。”
  魏渊看着张素玄久久无言,沉默许久后,“你觉得你比其他人聪明?”
  眼中的不信任,言语中的嘲讽,仿佛都在说,“鲁莽、无脑的火修!”
  这个世界两个修行体系被所有体系鄙夷。
  一是火修,无脑、莽撞。
  二是体修,莽撞、无脑。
  在白天武斗台上的战斗,张素玄表现出来的贴身近战,完美的诠释了他二者兼备。
  作为剑修的魏渊,自然瞧不上火、体兼修的张素玄。
  毕竟,剑修对自己的看法向来是,“风流倜傥,温文尔雅,一剑在手,天下无敌!”
  张素玄嘴角抽搐些许,强挤出笑容。
  “不!”
  “司隶受限于体制官方,束手束脚,我以寻父的名义去查!”
  “不用司隶的身份!”
  魏渊眼睛一亮,颔首道,“这倒是一个主意。”
  “可能会有危险!”
  张素玄无奈摊了摊手,“那毕竟是我老子!”
  魏渊点头,伸手点在卷宗上的一个人,“曾贤!最后一个受害者。”
  张素玄锁定那个人的样貌。
  魏渊丢给张素玄一方牌子,黑铁铸就,上面有用金笔书写的“暗”字。
  看着牌子,张素玄想起只属于司隶卫府的情报组织。
  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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