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金子不嫌多

  一周以后,虎子来了,在楼下客房睡。
  第二天,杨七哥带着东北慈善基金会,来给雪城福利院捐款,晚上在家里吃的晚饭。
  喝酒时他说:“福利院就是个无底洞,那些残疾和有病的孩子太费钱了!”
  我叹了口气,“是呀,这三年我没少捐钱,你弟妹也捐过,盖了两趟平房,通了暖气,平整了院里的地面,剩下的钱都用在吃饭、吃药和治疗上了......”
  杨历年干了杯中酒,“四百余张嘴嗷嗷待哺,吃喝拉撒,每天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也真够难为陈院长的了......”
  七哥也给闺女买了一对儿金镯子。
  小马哥、张建军又来过一次。
  隔三差五,李玉兰就过来,有一次还把小静拉来了,武月的小衣服三年都不用买了,几乎都是她买的。
  半个月后,风尘仆仆的老疙瘩从深圳直接飞了过来,抱着武月就不撒手,直到尿了他一身。
  我问他深圳那边什么情况。
  老疙瘩十分兴奋,说这家公司和他以前设想的一样,专做互联网安全产品以及安全服务,未来绝对会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牛逼的公司!
  我问股份的事情,他说自己把手里的一千万都给了周董,占5%的股份。
  我听了撇撇嘴。
  晚上躺床上和张思洋说起此事,她说:“你还不满意?你哥俩就偷着乐吧!”
  很快,闺女满月了,我也出徒了。
  现在就算再给我俩孩子,我都能不慌不忙,伺候得利利索索。
  我们没摆席,就是家宴。
  张建军两口子过来了,还带着他们的儿子张韩。
  小家伙今年六岁,长得像韩静云,秀气,有礼貌,也很懂事。
  得知武月这个名字是周疯子起的,张建军直吸凉气,“你俩也真信着他,我特么肠子都悔青了......不过,这次起的还行,挺好听……”
  时间过的真快,眨眼就到了六月中旬。
  每到周末,太阳岛上游人如织,只是还不能下水。
  这天肖光来电话:
  “武爷,启动第二步计划,就等您了......”
  是呀,该走了!
  第二天上午,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只拿了个手包,张思洋眼泪就下来了。
  我说:“等我回来,你娘俩和我回京城!”
  她抹着眼泪摇脑袋,“不行,我俩得离你远点儿!再说了,马上就得谈收购了,走了怎么办?”
  “……”
  我抱过闺女,小丫头啯着拳头咿咿呀呀。
  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万般不舍地交到张思洋手上。
  昨晚她说让虎子送我去机场,我没同意。
  这次离开雪城,我要直飞广州,连机票都是用另一个身份买的。
  我说去广州办事,张思洋也不刨根问底。
  我用力抱了抱她和孩子,她说:“注意安全,我娘俩在家等你回来!”
  “嗯,放心吧!”
  我出了卧室,她抱着孩子没动,更没送我。
  走下楼的时候,月嫂赵阿姨、厨子张姐和保姆小秀都在忙着。
  虎子见我要出去,就要去穿鞋开车,我说沿江边溜达溜达,不用跟着。
  打了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回头看了眼那栋隐藏在绿树丛中的别墅,心中有了万般不舍。
  从此以后。
  生命有了延续,心中有了挂念,脚步有了牵绊……
  过安检时,我戴着与购买机票身份相符的人皮面具,气定神闲。
  安检人员只是瞥了我一眼,就把机票和身份证递还给我了。
  唐山的人和肖光,一周前就已经全部到位,并且通过他们的关系,在东山恤孤院路租借了一处民国老宅院。
  傍晚,当我走进院子,不禁被这里的幽静所吸引。
  院子里郁郁葱葱都是绿植,满是历史沧桑的老墙满是爬山虎,戴着草帽的园丁弯着腰干活。
  走进一楼大厅,瞬间通体清凉。
  头上一个巨大的老式吊扇,缓缓转动着。
  肖光和汪玲引着我,缓步迈上略显斑驳的木制楼梯,来到了露台。
  还没有装扮成陈世元的石锰,正闭着眼,悠哉悠哉地坐在一把老藤摇椅上。
  一旁藤制圆几上,摆放着一套紫砂茶具,冒着袅袅热气。
  这家伙和金把头一直不对付,这也是[蜂门]老爷子汪汉派他协助自己的原因。
  虽说汪玲和肖光好了,可汪汉对这次合作并不是很舒服。
  原因很简单,毕竟我把人家手下“大将”扔了进去,而且还不止金把头一个人,老九、李大胆儿、殷红和赵红革他们,这条线上的人全军覆灭!
  到手的3500万也飞了,换成谁都不会舒服。
  可这老家伙也不是凡人,那晚我在柳荫胡同遇袭,让他见识到了我的身手,还有背后的势力。
  这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所以当我找上门后,又许诺下重金,很快就同意了。
  哪里有什么永远的敌人,不过都是利益交换而已!
  身后的汪玲笑道:“锰叔,武爷到了!”
  “呦!”石锰连忙起身,“听说武爷当爹了?”
  我笑道:“是个丫头,贼好看!”
  “好好好,丫头好,大了知道疼人......”说着话,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对金手镯,“一点儿小心意,武爷可别嫌弃!”
  我笑呵呵地接了过来,闺女已经收了好多对儿手镯了,金子不嫌多!
  石锰是南方人,本人形象并不寒碜,虽说年纪也不小了,但一看年轻时就是个大帅哥,只是身材有些瘦小。
  汪玲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是我爷的贺礼!”
  我接过来问:“你俩的呢?”
  肖光嘿嘿直笑,汪玲翻了个白眼,“还有这么直接要的呀?”
  盒子挺重,我一边开着,一边笑嘻嘻道:“那是呀,我婚礼都没办,现在不把礼收了,等你俩结婚我不是亏了嘛!”
  盒子里,是尊一掌长的金蛇龙,怪不得这么沉。
  “这个......真是太贵重了!”我连忙客气,又笑道:“不过我喜欢!”
  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武月属蛇,这礼物用了心思。
  肖光从兜里拿出了一个红色锦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和玲子挑了好几天,也不知道送点儿啥好......”
  哎呀,称呼都变了?
  我眼神暧昧,一把抢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对儿金锁。
  得,这算是掉金子窝里了!
  晚饭后,大家坐在了一起,把接下来第二部“抛诱饵”的工作捋顺。
  肖光把我上次用的人皮面具也带来了,一切准备就绪。
  第二天上午,我备上了满满一后备箱的礼物,让肖光拉着我,去了我修表师父陈忠华家。
  昨天两个人去机场接我时,我就发现了,肖光对广州城一些老路还挺熟悉。
  转念才想起来,周疯子曾经说过,八十年代末,肖光曾经在这里待过,据说混的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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