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05：不告诉你（三合一）
第197章105：不告诉你（三合一）
雅虎和快看的梁子算是这么结下来了。
商业的世界里只有利益，但是当双方的利益几乎冲突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又被憎恨与贪婪不断推向对立的位置，那就是不共戴天的死敌了。
不过就这样赶走了雅虎之后，顾文杰跟那俩并购商倒是谈得挺开心。
毕竟虽然《超级跑跑》的开发商的收购计划黄了，但还有一个收购目标呢。
总之就这样讨论起了接下来的计划，没了雅虎，气氛果然愉快得多了，陈老板打个招呼想走，已经有些跟不上这些天朝人语速的彼得·蒂尔迟钝地想起了一个刚才说到的问题：
“你们为什么觉得经济会不好？”
怎么说呢。
关于经济的观点一人一个样，虽然今年全球经济都在暴涨，天朝a股疯长，美股也很好看，年中有个小反弹，判断明年就要走下坡路，确实是有点激进了一些……
不过只是个人观点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吧。
陈钦也是真不想跳了，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下退出人群，消失在了火堆外擦黑的夜色中，离开人群后，陈钦一屁股坐在篮球架旁边的水泥墩上，火堆那边的活动还很热闹，徐玲玲也有些郁闷了：“阿钦你果然不喜欢跳舞呀！”
徐玲玲锤了一下他的胳膊，不过她明亮的双眼看着他：“当然没有啊。”
“知道了。”
“呃……”
“你说呗。”
“当时没细想，但一码归一码。”陈钦问她，“我记得前两年问过你，你那时还说没有。”
出校门的时候，陈钦想起了一件事，“我学前班的时候真的说过那句话吗？”
“等等。”
陈钦没解释，然后到了后操场，本来以为是在礼堂，不过今天的活动好像是在操场上露天表演。
彼得·蒂尔试着提议道：“我们这些硅谷的人一向不太清楚华尔街的事，不过我们觉得如果真的需要上市的话，可以先试着提交申请试试看，为了一个对经济走势的猜测否决这条路，我觉得这不一定是个好办法。”
徐玲玲高兴地说道：“你还说不知道，你调查得比我还清楚。”
“我毕竟年龄比你大，我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好。你爸和你奶奶虽然信任你，但你自己不懂分寸，你得听我的。”
徐玲玲好像也有点紧张，凑在陈钦耳边问他：
就这样看了半小时，陈钦觉得可以回家了。
说实话被人关注并不是坏事，不过他毕竟只是个小学生。
虽然还是在侧面，但总归是能看清舞台了，而后边一大群穿着西服、其他单位的大人，陈钦感觉压力更大了。
陈钦问她：“所以你说学前班的时候我跟你说那话，我是没说过吧？”
“怎么啦，你说没说嘛！”
“你不也就比我大三个月。”徐玲玲说起这好像很生气，然后紧接着爆出惊人之语，“你小时候还说长大娶我做老婆呢，怎么现在就这么怕羞了！”
“没事的。”陈钦提议道，“我看你好像挺喜欢这个，你其实可以不用管我的……”
“诶，不是给徐叔叔做的吗？”
“错哪了？”
徐玲玲转身就跑，但穿着裙子跑不快，被陈钦堵在黑夜里的学校栅栏角落里，徐玲玲缩在墙角，有些心虚：“开个玩笑而已，你要怎样嘛……”
不过天已经黑了，陈钦小声提议：
没练过的高中生不敢上，提前练习过的高中生也站在站在旁边等老师发话，徐玲玲倒是不怕生，率先拉着陈钦到了火堆边上占了位。
今年《飞黄腾达》那种娱乐模式还没抄过来，节目基本上是搞一搞海选、选几个看起来搞得比较靠谱的，然后真金白银的有投资；老总们也不是只管打分，得现场多指导指导后辈，有选手要被淘汰的时候，也得认真说明你为什么不行。
还好卢校长不知道怎么看到了徐玲玲，从第一排走过来，问俩小孩怎么到这来了？他让旁边一跟班给徐玲玲和这个忘记叫什么名字的小男生安排个座位，徐玲玲笑嘻嘻地道了谢，然后两人坐到了第一排。
“好的，感谢您的建议，彼得蒂尔先生。”
倒是在他回家前，徐玲玲翻出家里的相册给他看。
“那不然怎么办，你才多大啊你……”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主办方故意安排的，总之这哥俩看着有点不太自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挺正常，不过陈钦听着他们说话的语调就觉得尴尬，也不知道后台有过怎样的交流。
不过就在这时门声响起，徐玲玲哼着小曲回家来了。
陈钦这样想着，徐玲玲刚才有一点说对了，他确实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跳个舞有什么好看的？……”
又提议道：“那咱们先下去吧……”
于是陈钦回答道：“只是感觉而已。”
之后表演继续着，两个高中生端了茶过来，陈钦倒是认真道了谢，不过有成年人凑过来聊天，问你们是谁家的孩子啊？陈钦也有点不太自在。
二中的位置在家的另一边，距离和龙山小学差不多，路上徐玲玲说着话，说刚才她们老师带着一帮小孩去剧团蹭吃蹭喝，又说那个剧团还有表演魔术的叔叔。
擦黑的夜色中，小姑娘缩在墙角，干净的连衣裙靠在脏兮兮的铁栏杆上，一双白净的小手缩在胸前，因为小把戏被揭穿、又被当场抓获而尴尬地红着脸，又因为被陈钦堵在墙角，慌乱地移开目光。
小姑娘轻快的声音给这暮气沉沉的家带来了不少活力，不过此刻的陈钦隐约有点头疼。
那个似乎脾气很好的苏老师在看着他们，二中的政教主任也正站在场边，其他人的目光越过火堆落到徐玲玲身上，然后又顺着徐玲玲毫不避讳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好吧……不过你不玩，我也不玩了。”徐玲玲压着裙子坐在他旁边，却又笑了起来，“其实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的啦……脚还痛吗？”
陈钦就又等了十分钟，但十分钟后表演还没结束，就又等了老长一会，等到节目表演完、领导又讲了话，然后校园里点了篝火，已经半小时过去了。
“钦仔，这个鞋垫儿你比一下吧！”
陈钦迟疑了一下，徐玲玲却问：“那要不要去二中？今晚那个演出，有西北的民族歌舞剧团呢，咱们好几个老师都要去表演。”
“啊？”
“你们不去就算了！”
徐玲玲拉着陈钦到了旁边一个火堆，几个舞蹈团的过来要带着学生们一起领舞，旁边的大音响吵闹了起来。
“是什么？”
说着她有点心虚，目光游弋着：“哎呀，我要去帮刘老师搬东西了。”
“错在你是个大猪头！”
“什么活动？”
走在回家的路上，两方好像都冷静下来了。
台下的高中生一块块地坐着板凳，舞蹈艺术团升旗台前的主席台上表演，徐玲玲的老师就在舞台上。
“就你说那什么，我长大了要‘那什么’的。”
“我又没说不好，再说你想到哪去了嘛，我又没说你不对。”徐玲玲用指头戳他肩膀，“不过你说要在乎别人的目光，我倒是觉得你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你就故意不跟我在一起。”
“好吧，反正本来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啦……”
大功率音响盖过喧闹，中圈的西装领导们率先嗨起来了，负责陪大人助兴的高中生们规规矩矩地做着提前学会的动作，苏老师也有点累了，随便跳着应付应付，徐玲玲却兴致很高。
“你没事吧？”
原来真有这回事吗？当然现在这也不重要了，陈钦觉得是时候跟她谈谈了：“不是，玲玲啊，咱们毕竟还小，而且人生活在社会中，毕竟还是要在意周围的人的目光的啊。”
陈钦问：“表演的什么？”
已经到了二中门口，徐玲玲抬头看着二中新修的拱门，变得高兴了起来，还问陈钦：“阿钦你来过二中吗？”
半路上遇到宋子云和一群小鬼头：“陈钦！去打游戏王不？”
不过今天倒是真要看看电视，陈钦打开财经频道，正好在播一个叫《赢在天朝》的商业真人秀节目。
“好啦好啦，记得就好，反正我又没说不行的，”徐玲玲转身抱起膝盖，“刚才苏老师还偷偷问我你是谁呢，我说你是我堂哥，嘿嘿，这样总可以了吧？”
其实确实还蛮不错的，唯一有点尴尬的一点就是……今天除了有顾文杰，还有马赟，两人同台出现。
相册的主角是段文萱，徐玲玲翻过大量页数，看到了一张学前班的毕业照，当时虽然是一个班，但他跟徐玲玲站得挺远的。
顾文杰敷衍地感谢了他一句，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听进去这个建议。
然后转身就要回操场去，陈钦当然已经反应过来了：“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
日子好像就这样回归了平常，然后又稀里糊涂地过了几周，五月过去后，天气也越来越热了。
“你以前不是挺爱这样的……”
徐玲玲妈留下的、那个用了几年的破笔记本电脑算是正式完蛋了，前两天徐玲玲在奇美网下单，不知道为什么快递这么慢。
这……陈钦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好吧……”
徐玲玲看着前方，身体好像有点僵硬，红着脸一本正经地答道：“你刚才说你说过的啊。”
“那你到底记不记得嘛！”
然后她起身问陈钦：“要回家去吗？你昨天还说今晚有事。”
“回去再收拾你。”
“诶，这不小徐吗？”
“什么话？”
“诶陈钦，你觉得刘老师跟苏老师，哪个比较好看呀？”
那女生有点不好意思，徐玲玲也连忙过来关切地问他：“阿钦没扭着吧？”
这天下午，陈钦来到徐玲玲家，徐玲玲不在家。
“给他做的多着呢，给你也做了几双……”
不过今年还很简陋，灰尘弥漫的塘土操场与柏油跑道，正在修缮的旧实验楼，操场另一边的宿舍楼门前还挂着住宿生们晒的衣服，一切都和记忆中很像，但也实在是过于久远的记忆了。
陈钦就爱看这种尬的，正琢磨着能不能在马赟身上想点办法，记得他未来跟雅虎也闹掰了。
“你等等就知道了！”
只是个爱瞎折腾的地产二代而已，他的节目基本上也以娱乐为主。
想了想今晚也没事，于是陈钦答应了。然后徐玲玲去换了套衣服，然后跟徐奶奶打了声招呼，两人就出去去看跳舞了。
最近阿里收到雅虎天朝的投资，基本上已经算是雅虎天朝的一部分了，而顾文杰跟雅虎渐行渐远，两边的关系就很尴尬了。
徐玲玲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学前班没说过，但你刚才说过了。”
这或许是个很值得纪念的一天，然而陈钦当时只觉得紧张，这也太多人在看着了。
陈钦却有些大脑短路，毕竟徐奶奶在旁边坐着，她靠这么近……虽然老人家大概已经习惯了，而且两家人对那个‘规划’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不过想到刚才的对话，大概也确实有点不像话了吧。
“就是说，人在隔着一个信息屏障的人格外壳之外，往往会根据自己的心理需求，选择展示一个自己构建的‘拟剧’形象，互联网就是‘拟剧’的外壳，除此之外，其他领域也能用得上这种理论……”
而徐玲玲换了拖鞋，冲过来就咚！地撞到了陈钦旁边，然后问他：“阿钦伱在看什么呀？”
陈钦有点尴尬，寻思着要不打个电话给她，又想着以后是不是当着大人的面应该再收敛一点，但是刚进来就出去又是不是不太好？
“钦仔，看电视吗？要不你先去玩电脑等一等，不过最近玲玲的电脑起不来了……”
“就是跳舞啊，在二中，谁都可以进去看。”
片刻后舞蹈开始了。
徐玲玲规规矩矩地走在旁边，陈钦走过教学楼，突然想起刚才她的话，说是‘在意旁人目光’，或许确实并不准确，不过她可能确实没法理解——将一些复杂的人情与经历化作清晰的规划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能力，但是对于一对青梅竹马的少年男女来说，朦朦胧胧的心意试探似乎是很重要的相处方式，可是……
又用肩膀撞他：“今天二中那边有剧团在演出诶！我们老师也要去的。”
要不明年上学前，想办法捐栋楼什么的？
“记得啊，但这一码归一码……”
徐玲玲不快道：“咱们要去二中去，你们来不来？”
徐玲玲却不以为然：“怎么了嘛！你肯定是想看的，不过你从三年级的时候就叫我故意跟你保持距离，你老是怕别人说，咱们在家里跳别人又看不到。”
毕竟……快看传媒情况复杂，一旦ipo流程开始了，那可就别想再停下来了。
陈钦随口答道：“其实这栋楼是两栋楼拼起来的，正楼是高三和办公区，后面的那栋楼才是初一和初二。”
陈钦感觉他手都有点僵了，过了一会儿舞蹈动作突然快起来了，跳舞的开始绕着火堆快跑，旁边的领导们那边好像有人摔倒了，有人大笑了起来，陈钦前边一个高中女生惊呼一声，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一脚踩在陈钦脚背上，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万人民族舞……主要讲究个热闹，围着火堆走路也行，老人小孩都能跳，负责指挥的就是徐玲玲的老师，看到徐玲玲过来，妆画得很厚的苏老师小跑过来拍了拍徐玲玲的脑袋，不过她有事要忙，马上自己去跟二中的老师们沟通了。
陈钦摇头：“没有……”
“这会没什么人，要拉手吗？”
虽然这么说着，不过小姑娘还是把手塞到了旁边的男孩的手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这跟平日里也没什么差别。
转头看到、政教主任在黑暗中看着，眼珠子仿佛在黑夜中发光，早恋真危险啊。
徐玲玲指着主楼：“诶，听说初中部在那边，咱们以后上了初中，教室应该就在那边。”
想了想确实该回家了，陈钦起身跟他一起离开了活动场地，今晚的二中很热闹，不过来日方长，一年后还要继续来二中读书，说起来……
高中生搬着凳子在下面看，徐玲玲远远地指着舞台上的人，陈钦说实话没看清，感觉最近有点近视了。
徐玲玲急了，拉着陈钦就往人群里跑，龙山二中是个一体型的中学，初中和高中部拥挤在一个校区里；过几年……大概是初三的时候，高中和初中才要拆分开。
徐玲玲说道：“那是以前嘛。”
“再等一会嘛，阿钦，再十分钟，还有活动呢。”
其实来过，还在这上了六年学呢。
“你知道‘拟剧理论’吗？”陈钦边走边问她。
“知道错了吗？”
“不是说你……不过不管怎样，有件事得说清楚了。”
然后校园里点起了篝火，既然还有个全民广场舞环节……舞蹈团的人忙碌了起来，最中间的一堆火点起来的时候，舞蹈团的让单位的人入场，一群穿西装的推着让领导先上，然后领导赶紧点名让几个平日里爱跳舞的上来一起，成人们哄笑着开始跳舞了。
一回家就大声对阳台说道“奶奶我刚吃过了！”，又伸长脖子看向客厅：“诶，我就说是谁看电视呢！”
“啊？”
在音乐声中，少女的舞步柔和，身姿绰约，裙摆在火焰下摇晃摆动，玲珑的脚步踩着轻盈的节拍。发丝拂过陈钦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我不……”
进门后往里一看：“徐奶奶，玲玲呢？我记得今天她没课吧？”
徐玲玲赶走宋子云，还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又说那牌有什么好玩的？
陈钦倒是还想问：“所以到底说过吗？”
不过……
“我爱看，不爱跳。”陈钦靠在篮球架上，已经完全不想动了，“你其实可以继续玩的，我在旁边看着可以，让我自己来那还是免了……”
日子和往常也没什么，大概本来也不用再担心太多，因为没电脑，陈钦又回去看电视，但节目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错啦……”
2005年天朝官府却在大力推创业，所以政治任务派下来，央视发动人脉，货真价实地请了一堆真的在做生意的老总，什么阿里国美的老板一个个被请上了电视，顾文杰最近刚好回国，也同样去参加了。
陈钦认真看了看，觉得刘老师好像比较好看一些，不过没敢说出来。
而陈钦当然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别人就算了，他一个重生者早就知道答案，这还试探什么？总之这天晚上就这样过去了，之后大家忙着自己的事，雅虎‘好心’的建议果然也没人理了……
“小学生搂搂抱抱不太好，就先拉拉手吧，来吗？”
“阿钦你今晚没事干吗？”
“你还敢骂人了。”陈钦起身让开了，拉着她的胳膊，“走，先回家。”
“那个是刘老师，那个是苏老师……”
徐玲玲摇头：“那也不行，要不回去我偷偷跳给你看好不好？”
这个节目原本叫《飞黄腾达》，让蓝天队跟碧水队现场做生意比一比就是他搞出的模式。
老奶奶坐在冷清的阳台上，看俩小孩回到家，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斗着嘴，陈钦给她告状说徐玲玲在学校骗他，但具体骗了什么没细说。
回到院子里，回到家。
“那不一样啊，哪，哪哪有你这么说出来的，你还知道我们只是小学生呢，我告诉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我也不知道呀。”老奶奶一边纳鞋底，一边说道，“玲玲毕竟大了，现在她去哪，也不会跟我说喽。”
“就是那边，就是我们老师，快快快，已经开始了！”
“那时候你跟现在又不一样，如果是小时候的你说，放现在也不算数了。”
陈钦倒是没想到会牵扯到这茬，微微一惊：“哪不一样了？”
那些事本身已经不是秘密了，答案对她来说也还是挺明显的。不过徐玲玲眼珠子转了转，却只是有些扭捏地挪了挪肩膀，抿着嘴说道：“不告诉你。”
如果被卡住的也出来了，这一章明天会改成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