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一场交易
瓦沙克看到了什么？
他透过虚假的天空向外看到了世界的[真实]，他的命运，各位魔神的命运，乃至天下所有生灵的命运都被刻印在天空上。
通过星星，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他知道，他必须做点什么，让后面的草神走得可以平坦一些。
在瓦沙克看来，摩拉克斯已经走上了那条路，一个可以小范围影响结果，并在结果之后给出下一个结果的道路。
因为面前这个外来者，命运不被刻在星空的人。之后还会有几个外来者，但他们或是接受，或是违抗他们在这里被安排好的命运，最后的结果并不圆满。
瓦沙克在道愚身上看到了这种圆满的可能，或许会经历痛苦与磨难，但最后的结果，一定是别人愿意，或者可以接受的结果，瓦沙克撤去了自己对道愚的影响。
从一开始道愚见到瓦沙克时，就被瓦沙克影响了，瓦沙克让他别动是因为道愚的精神抗性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向天举起叛逆之剑，天空的追猎者，道愚值得担当起这个了不起的角色，从创世之初就活跃在提瓦特大陆上的他，无疑拥有左右提瓦特走向的能力。
道愚从迷蒙中醒来的时候，顿时意识到自己被瓦沙克影响了，这种幻想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产生，再结合瓦沙克的行为，道愚可以肯定自己被瓦沙克影响了。
道愚快速拉开和瓦沙克的距离，视线不放过瓦沙克的每一个动作，“瓦沙克，我敬重你才来到了这里，就是想追寻我的过去，没想到你这么没有诚意。”
道愚真的有点恼怒，在他看来瓦沙克不能用自己过去的记忆来开玩笑，瓦沙克的行为无疑触碰到了道愚的红线。
瓦沙克不意外道愚的反应，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考虑过这种可能，为道愚的到来他足足准备了八百年。
意识游走在疯狂和理性两界中的他，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疯狂的念头，专门挑了一天介于两者之间，但又具有一定脆弱性的时候来接见道愚，时间不多，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足以支撑自己判断的证据。
“我为我刚才的鲁莽为你道歉，”瓦沙克低下了头，这位年迈的老人非常认真地同道愚道歉，“请容许我做出合理的解释。”
他显得有些卑微，这让道愚很不理解，瓦沙克的能力应该不弱，他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关系，为什么瓦沙克要把自己放在这样一个地的地位上。
尽管道愚奇怪于瓦沙克的态度，但是他并没有放下对瓦沙克的警惕，这样的见面欢迎仪式，放在谁身上都难以让人开心得起来吧。
瓦沙克也知道道愚对他心存怀疑，更知道因为刚才自己的举动让道愚对自己的怀疑又上升了几个档次。
“相信摩拉克斯也和你说过我的能力，你应该知道，我的确有办法让你看到你自己的过去，让你找回你过去的记忆。”
瓦沙克慢慢说着，伴随着围绕道愚踱步，“想必你也知道那条存在于魔神之间的公理，所有的‘价值’都标有一定的‘价格’，你我毫无关系，我为什么要做一件可能让自己死去，反而什么都捞不到的亏本买卖呢？”
瓦沙克突然停下了脚步，“账不是这么算的，所以，我才要试探你，试探你到底有没有相应的价值。”
道愚知道瓦沙克说的没错，但还是反感瓦沙克的做法：“那你认为我是否具备相应的价值，让你为我做这件事。”
瓦沙克笑了笑，“看来你还没有适应魔神的公理，应该是你出的价格能否达到我为你做事的价值才对。不过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道愚有些看着瓦沙克，看来自己值得瓦沙克出手，要不然现在已经让自己打道回府了。
道愚疑惑的是，瓦沙克看中了他的什么才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来让他看到自己过去的事情，看瓦沙克的样子，他和摩拉克斯一样，知道点什么，但是能说的不多，只能让道愚自己看。
道愚有理由怀疑，他们知道的只有在提瓦特大陆上发生的事情，那之前的呢？降临提瓦特之前的记忆能不能看到？
“过去和未来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尽管过去真实的发生过，但若不是印象深刻的场景，终究会像烟云一样散去，我的能力可以将这些散去的烟云，包括没有散去的聚合在一起，呈现给你。”瓦沙克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对道愚说道。
说是路，实际上是一个由藤蔓组成的台阶，一直延伸到树顶，路很长。道愚问瓦沙克：“为什么要一级一级走，而不直接飞上去？”
这样的方式实在是人间迷惑行为，明明魔神可以飞行，为什么还要走楼梯，难道是因为瓦沙克老了飞不动了？不可能吧，八百年前还飘在空中和他们对话来着，八百年就把这位魔神变老了？
“你且仔细聆听。”瓦沙克提醒道愚，让道愚注意倾听他的脚步声背后带来的东西，毕竟道愚的精神抗性也不错，这些藤蔓组成的台阶发出的可以弱化精神抗性，从而让瓦沙克可以带着道愚的精神去穿梭时间，然后观看过去的记忆，其中的原理较为复杂。
道愚听到瓦沙克的提醒之后开始倾听台阶发出的，类似于门上挂着的风铃的声音，让人的精神得以舒缓下来。
道愚感觉到这股风铃声对他的暴走有一定的治疗作用，内心的空明让他暴躁的能量得以控制下来，这是一种意境的运用，没想到配合树木的瓦沙克可以做到这一点，简直让道愚感到惊讶。
无他，这种上山方式颇有一股禅意在其中，不过，不管是修道还是修禅，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心平气和，内心空明，此刻道愚就有这种感觉。
“感觉如何？”不知不觉间，道愚已经跟着瓦沙克到达了大树顶部，瓦沙克就站在一簇绿叶之上，笑眯眯地看着道愚。
“我觉得应该是我问你，毕竟你是走上来，而我是飘上来。”道愚噎了瓦沙克一句话，想看看瓦沙克什么反应，果然是出奇的平静。
“对于魔神来说，体力就是优势，尽管我在这方面不擅长，但不得不说，体力让我可以从各种险局中逃脱。”
瓦沙克认真地回答了道愚的问题，让道愚感觉有些无趣，摩拉克斯现在偶尔还会和他开玩笑，他有一种面对曾经的摩拉克斯的错觉。
“无趣。”道愚直接了当的说出了他对瓦沙克的看法。
瓦沙克也不气恼，笑呵呵地对道愚说道：“我从来不说无用的话，我只说我想说而能说的东西，我已经很年长了，幽默这个东西，早就被时间磨灭。因为，我已经失去了那个可以让我为之幽默的人。”
瓦沙克的声音有些平静，这让道愚不由得佩服瓦沙克，“好了，闲聊到此结束，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交易吧。”瓦沙克认真了起来，这场交易对他来说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