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投石问路
钟毅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游出这个水怪国。
那个放自己的人说，七八天就可以游出这个国家，可事实上，他只能在夜晚出动，白天潜伏，这样，他的速度就快不起来。
恶魔那样的态度，自己哪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面！
游出这个水怪国地域，他才彻底放松。
他一边游走，一边捡海沙中的黄金，和其它闪闪发光的东西。
遇上海蚌他也会停下来检查，看海蚌里是否有珍珠。
就这样他停停走走，一段时间后，他的袋子鼓了起来。
他开始寻找海洋里的圩镇，然而这一带水族都散漫居住，没看到什么交易场所，他决定找个水族问问。
前方出现一只蟹，它头上似乎长有珍珠，游近了看，他发现那些珍珠是粘上去的。
它正在用它的大钳子，切断一根颜色紫红的漂亮海藻，然后把海藻挂在身上，吐出口水来粘住。
咦？同类啊，钟毅微微一笑，终于见到自己最喜欢的人了，不，最喜欢的水族？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只有这些酷爱打扮的人，才会有可能买珠宝首饰，去打扮自己！
他们才有可能成为钟毅这类捞珠人的顾客，成为自己的衣食父母！
因为钟毅的靠近，化妆蟹有点紧张，它伸出两只大钳，护住自己头上的珍珠。
“嗨，你好，”钟毅向它摇手，“我不要你的珠子，我有珠子，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他拿出一颗珠子晃了晃，化妆蟹动了动，看得出它很想要，但它还是停了下来看着他。
“只要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这东西就给你。”
化妆蟹嗡声嗡气地说，“你要什么东西？”
钟毅用三个手指把玩着珍珠，“你知道哪里有圩镇吗？就是买卖东西的地方，就是你的东西拿去卖，然后，又可以买别人东西的地方。”
化妆蟹摆了摆大钳，“没有这样的地方，要是有的话，我早就去卖我不要的宝贝，再买新的宝贝了。”
钟毅点头，“那你也是做生意的人，”他想了想，说，“那你知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巫师或者医师？”
它歪起个头，说，“什么是巫师医师？”
钟毅在珍珠上吹了口气，说，“就是帮我们治病，会很多奇怪方法的人，或者是水族。”
化妆蟹用大钳敲了敲海藻，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然后，它向它右侧指了指，“从这边走进去，一直走，走到底，那里有会治病的鱼。”
“好的，这个珠子给你，然后再送你一块金子，让你打扮得更漂亮。”钟毅把珠子给它，还附赠了一小粒金子，然后朝它说的方向游去。
归期不定，又加上没有用自己钱的人，他才发现，钱，并不那么有意义了，反正过段时间，自己又搞得到钱，现在拿来投石问路吧。
前面出现一片宽阔的大森林。
一丛丛茂密的海草，形成了这个广茂的海洋森林，而这些海草都超过了他的身高。
在那森林的深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都是些青灰色的鱼类。
这些鱼它们身上有点点的花斑，长着硬硬的像翅膀，像尖刀一样的两翼，整条鱼有一种身穿铠甲的坚硬感。
其中一条鱼看到了他。向他游来，问，“你有什么事？”
“哦你好，我想找一下医师。”
“你有什么问题？”
“我想找把尾巴变成人腿的方法。”
“那就要去见我爷爷。”那条鱼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带他往鱼群深处游去。
在那密密麻麻的鱼群深处，有条体形硕大，有那些鱼十几倍大的鱼。
它肤色绚丽，花纹完全不同于其它小鱼的麻点斑纹，它花纹的是条状纹，显得十分大气威风。
领钟毅来的鱼跟它述说了情况，它点了点头，问，“你要治什么病？”
“你好，我想把我的尾巴变成人腿，因为我本身是人类，我想回去，要上岸，所以要变回人腿。”
“我们这里不会治，去别的地方吧。”
“噢！”意料之中，自己哪有这么好运气，一找医师就能找到会治自己病的医师！
“那您能告诉我你们会治什么病吗？也许以后有其他病会来找您。”
“我们吸鱼身上的小虫子脏东西，清理它们住处的脏东西，还有口腔和鳃上的脏东西。”
钟毅一愣，“你们的皮像铠甲一样那么硬，两翼像刀，能进出鱼口不会割到它？”
“小的鱼去治口腔，有一种很细小的鱼会治口腔，它们很细小大鱼吃不到它们，”
大鱼看了看自己的子孙，说，“没有硬硬的铠甲就会被吃掉，这是在保护我们自己。”
钟毅点了点头，说，“没错，清理卫生，只要干净了自然就什么病都好了。”
大鱼点头，说，“所以别人都叫我们清道夫。”
“噢，那您知道哪里的医师会治我这种病？”
清道夫摇头说，“不知道，我才听说过你这种病。”
钟毅有些失望，但还是从袋里拿出来一些珍珠，对清道夫说：“您是爷爷了，这么大年纪了，我送你一些珠子，买点好吃的加强营养，再活个一百年。”
然后，他放下一大堆珠子，转身朝外，准备离开。
后面传来清道夫的声音， “家族密集的水族，有时会产生家族至宝。至宝有特殊的功效，可能对你有些作用。”
钟毅诧异回头，看着那个在大堆子孙环绕中的清道夫爷爷。
清道夫爷爷见他在看自己，有些紧张。他看了看钟毅，又看了看身边那些滂滂薄薄的子孙，说：“我们没有至宝。”
他这个样子，是不是在担心自己会夺他们的宝贝？
自己可不是强盗，就算你有至宝，我也不会偷，也不会抢，我会物物交换，用你喜欢的想要的东西，跟你交换，您别担心。
想到这，他笑了笑，说：“我不会那么坏，我会去别处找。”
他想了想，把自己的袋子解了下来，倒出了里面所有的珠子金子和宝石，然后把自己的工具放回了袋子里。
“谢谢你，爷爷，这是我所有的宝贝，都送给你，请多保重，以后有机会再见。”
清道夫爷爷瞟了眼那些珍宝，又瞟了一眼钟毅，眼神中有了丝不一样的情绪，他低头说，“有些家族至宝吃了，可以变成另一种形状，只不过是你拿不拿得到的问题。其他的方法，我就没听说过了。”
钟毅笑了笑，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爷爷，我会去尝试。”
他告辞离开，往回路上走，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原以为今天会没有一点收获。
家族至宝，他默默地念着，这种东西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自己该去上哪找这种东西呢？
正此时，一道肥瘐的身影自上方水域灵活游来，双手一抱，就抱住几只清道夫，就往水面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