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七彩斑斓
这边,斑比十分投入地念着咒语,想着尽快把这件事情办完。
念着念着,她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念错了咒语,她心头一怔,停了下来。好像配套的巫舞也跳错了,自己念的是啥咒语去了?
她茫然了。
却此时,她看见人鱼的身后似乎有一颗不属于这个阵法的奇石,那个奇石光彩夺目,全身泛着诡异的蓝色,然后泛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
斑比正要再仔细看清楚,却见那块奇石腾出七彩斑斓的火焰。
她顿时怔住,愕然片刻,忽然回过神,准备上前查探,却见火焰似乎在传染一般,一朵,又一朵,接二连三,多骨诺牌一般衔接串连,厅内许多地方都出现了七彩火焰。
不好,有古怪!
她心下一动,决定拉走人鱼。
“嘶~啦”一声巨响,窗外惊现树根状巨形的发着白光的恐怖惊人的闪电。
电闪迅速隐去,紧接着就是雷鸣声,然后,天地间陷入一片黑蒙之中。大白天诡异地变成了黑夜,现在伸手都不见五指,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响。
她收回眼眸,却见屋内,唯独屋内,那一朵朵,一朵朵的火焰在不断变多,幻化出无数朵火焰在诡异地摇曳着。
火焰的中心,那条人鱼,已经昏迷过去,脆弱而且虚弱,让人心中怜悯,十分不忍心她就这在危险中待着。
不行,自己得赶快把她带离这里,不然非得出大问题不可。
就在她的手即将伸到人鱼身上时,窗外突至一道巨大的雪亮刺眼的光芒,直直地打在人鱼的身上,她吓得一缩一跳,不知觉就到了大门边,远离了那个人鱼。
好诡异!
她扶着门框,稳住身子,回头,就见屋内的那些七彩火焰正在迅速与雪白的光融合,如水珠汇入溪流般被雪白的光吸收,融为一体。
!!!
……
雷电终于过去,天空重新转亮。
斑比愕然地收起一直张着,快要脱臼的下巴,心悸地无可奈何地看向地面。
地面上,一定是一堆黑炭了,然而,却并不是,她看到地面上是分成无数块的却十分清晰的肉身。
“啊——啊——”斑比蓦然跪下,撕心裂肺地叫起来。
我的天遣啊!
你要知道你的情况,你已经犯下了无数的罪孽,直接害死了几十个人,间接害死了几百个人。
本来你这样的人是不应该有什么机缘的,但不知怎么回事,你却成了我们的有缘人。
从今往后,你不能再做任何坏事,否则你会遭受更加可怕的天遣,比失去一切还可怕,是生不如死,是倒出,比死还差的负出。
师傅的告诫声在她的脑海中不停打转,她的心口阵阵发凉,心都揪到了一块了。
今天,自己犯下了什么错?
首先,自己没有仔细观察那条人鱼,现在回想起来,她似乎行动不便,好像有病,很弱很弱,这样自己都没发现,还给她施术。
其二,自己摆阵法时极其不认真,带进了其他不属于阵法的东西,厅内还摆满了许多不知名不知功效的东西,这些东西本来就有可能会干忧术法,自己居然没想到。
其三,念咒语时自己还念成了其他咒语,自己真的是在作死啊。
“啊——啊”她拼命地捶着胸口。
我现在逃走,天遣会不会追过来呢?
自己能逃得过去吗?
她抱住了头,然后使劲打自己的脸,到最后,她软坐在地,整个人完全颓废了,沮丧无力。
许久,她突然灵光一现,不对,师傅都能复生人,那我也能。
她慌忙跑上楼去,找来了师傅的书,连忙翻找。
!
术法对散尸无用,这就是师傅书上的解释。
她绝望了,在屋里拼命地喊叫,拼命地打转,难受到无以复加。她从楼上窜到了楼下,看到客厅里的状况,她就更加疯魔了。
她在客厅里不停地打转转,却无意中挨到茶几上的东西。
!
是前几天那个人扔下的东西。
她翻开那个人留下的书,其中的一页写着——灵魂转置法。
天助我也!
她连忙照着书上所说的方法,用法术把人鱼的魂魄聚合在人鱼的一块尸身上。
下一步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办?
……
优美的临海岸的海底王宫里,无数条人鱼静侯在那,他们似乎正在默默等待着什么。
“生了,生了,王妃生了,是个公主。”一个中年稳婆拉开门,高兴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向大厅上的人报着喜。
厅上,所有的人如释重负,脸上充满了惊喜之色。
正中间,那个年轻而还有些稚气的男人说,“快,给父王报信,就说七郡主出世了。”
“是七公主,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手下连忙贺喜,转身离开,飞跑着向屋外跑去,前去报信。
厅上,有大大小小一共八个小孩,最大的小男孩问,“为什么爷爷那么喜欢女孩?”
比他略小一点的女孩说,“他不是喜欢女孩,是喜欢第七女孩,他做了个可怕的梦,梦里,是七妹救了他。”
“别乱讲话,爷爷没有说过他的梦,只说过谁生了七个女儿,王位就传给谁。”王子嗔怪地说。
不一会儿,那个白发苍苍又威严的国王就过来了,他站在了厅上,正了正自己的王冠,欣然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说,“斯罗得十七世,萨满。”
年轻王子欣喜了,向父王一欠礼。
老国王的身后,跟着一大堆衣着亮丽华贵的人,矛盾的他们脸上带着各种表情,或嫉妒,或不甘,或谄媚,或哀怨。
国王既克制又激动地看着儿子,说,“斯罗得十七世,萨满,我们下一任的国王。”
他转头看向内室的门,对王储说,“快一点抱出她来,我要做第一个见她的人。”
年轻王子领命,立刻向内室呼唤,让里面的人把新生儿包裹好,抱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那个稳婆从屋内缓缓出来,满脸是沮丧之色,如同一个霜打的茄子,没威没气地说,“七郡主,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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