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婴儿塔
网友们听到这话激动了。
【他哪来的脸啊？他那条老命管p用，能换那些女婴活过来吗？受报应是活该，我还觉得轻了呢。】
【就是，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没让他们全部马上赔命已经便宜他们了。】
【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穆天师可不能像电视上面那些，什么活人最重要之类的圣母啊。】
【对，如果穆天师是那样的圣母，我马上取关，太tm憋屈了！】
穆念初也没让他们失望，看着村长和他后面的那些村民，摇头：
“我能帮你们，但我不会帮，该受的，你们一样也少不了。这是天道加诸在你们身上的，我不会逆天而行。
刘大奎，你送葬完就算偿还了刘神婆的养育之恩，往后不必按时祭拜和送香烛纸钱了，她收不到。”
刘大奎抬头看向她，应道：
“是，我以后也不再回村。穆天师您放心，我一定多做善事赎罪。”
穆念初也是看出他是老实人， 多提点他一句：
“你虽然不清楚也没有参与所有的恶事，但是你上学、学本事的费用，都来自刘神婆做恶得来的金钱，所以你不免背债。但只要你老实做人，多做善事，也不会过得太差，放心吧。
就这样了，你们都去送葬吧，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走，再也不见。”
刘大奎把所有的口袋翻了一遍，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包括零散的票子，一股脑儿塞到穆念初手中。
穆念初也不推脱，照单全收。
他又在直播间刷了一阵礼物，才对穆念初深鞠一躬：
“穆天师，这是我剩下所有的钱，您不要嫌弃，谢谢您。”
“嗯，去吧。”
直播间有些圣母开始心疼刘大奎。
【穆天师怎么这样啊，也不说收多少钱，让人家把全部身家都掏出来了，以后怎么生活？】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了？如果不是穆天师，今天搞不好这些人都死在这，哦对，还有村里的其他人都得死，我觉得收再多的钱都不过分。】
【那也不能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吧，刘大奎也太傻了。】
【玄学中人应该有规矩，都是事主看着给，你觉得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人家刘大奎愿意，碍你什么事？家住太平洋啊，管这么宽。】
清源看着他们说的话，说了一句：
“穆天师所收的费用，自有她收的理由，你们不必争论，该知道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
网友们这才歇了讨论，把话题又转回女婴身上。
穆念初问了胡一润，得知零局的人还要一阵子才到，陆之遥又在一边因为心疼女婴们，哭得肝肠寸断。
她干脆拿出手机，和粉丝们聊起天来。
“你们听过婴儿塔吗？”
【是什么？】
【我老家有，所以我都不怎么回老家。小时候我跟爸妈回去，他们都不让我自己出门。】
【听过，象牙塔里无罗裙，弃婴塔里无男婴。】
【展开说说，我想了解。】
【我做过这方面的了解，也写过文章，穆天师，我来给大家说。】
“好啊，谢谢你！我连你，你来给大家说说，我也是才知道有这事，但知道的也不具体，刚刚正好想起来就打算和大家聊聊，你了解正好说说，我也一块儿听。”
她连上一个腼腆的男青年，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大家好，穆天师好！我的名字就不说了，我来给大家讲讲婴儿塔的事情。
距今一百一十七年前，有摄影师在淞沪拍下的照片；也有英语国摄影师在19世纪末拍下的。我给你们看看。”
他调转像头，屏幕上出现两张黑白老照片，他先指着一张，单层的塔：
“这个建筑就是婴儿塔，塔上写着‘女孩尸’三个字，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清，这个小洞口就是投入婴儿尸体的位置。
最可怕的是，有些人家自己下不了手，就把活生生的女婴丢进去，再不过问。”
他翻到下一张，继续说：
“这张在闽拍的，有六层。结构也差不多。婴儿塔不是这两个地方独有的，在当时社会曾是广泛存在，通常建在荒郊野外，外形如树桩，留有一个个洞口，砖石建筑。
当时外面会放着很多篮子，用来装弃婴用，有夭折的、残疾或是生病的 ，但绝大多数都是女婴。”
“你们知道吗？当时甚至来还有以此为生的苦力和守卫，有些父母不忍心自己下手，就花四十文钱将婴儿交给苦力带去婴儿塔，守卫则三天烧一次尸体。”
“有外国女作家在文中写道：这些鸽子屋形状的建筑是用来收容婴儿和儿童的尸体的，这些孩子夭折太早，灵魂还没有发育完全，因此没有必要浪费棺材来埋葬他们。”
【太可怕了，真的有人可以对自己的孩子这么残忍。】
【我老家那边的婴儿塔就和第一张照片差不多，我初中的时候不懂事，偷偷去看过。小哥哥说的那个洞口，现在想来还是有很多痕迹在。只是我当时真的太害怕了，不敢太靠近。】
【大家有注意到吗？三天一烧，这是有多少尸体？】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同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尸体，竟然需要三天一烧？】
“当时不比现代社会，有先进的科学检查，尽量避免先天性重大疾病的婴儿出生。
生下婴儿后，看到重大缺陷或者先天性疾病的婴儿，觉得是不祥，是诅咒。当然这些还是少数。”
“更多的是因为，晚清有很多家庭的观念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都想生男孩，开始无节制的生育，人口飞速增长的同时，资源却没有相应增加。也就是说吃饭的人多，土地还是那些土地。
没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养活孩子，自然要想办法解决。解决的办法就是处理掉这些婴儿。他们认为男子可以传宗接代，是主要劳动力，自然要留下，那么，处理掉的只能是女婴。”
“如果有兴趣的可以去查，有很多文字方面的记载。”
【叹息，不知道说什么好。】
【才知道我们现在的生活是多么幸福。】
【还有人想清穿吗？穿过去能不能长大都是一回事哦。那种年代，在贫苦家庭，身为女性就是最大的错误。】
穆念初也点头道谢：
“谢谢你的分享。”
男子腼腆的笑笑，客气了一句，挂了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