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虚惊两场

  林副指挥使幽幽的说道:“昨日……”
  四人只听了两个字,便开始紧张起来。
  “昨日你们带来的徽记,全不作数,此事皆因发布悬赏时未深思熟虑而致,完全是我们的过错,念及你们辛苦剿匪,奖励你们白银十两,拿了钱便离开吧!”林副指挥使悠悠然指了指案桌上一枚小银锭说道。
  四人听了,愣在了那里,齐声道:“啊?”
  “啊什么啊?再不走,这十两也别想要了!”林副指挥使喊道。
  “好!好!多谢林副指挥使!”
  欧阳震山反应了过来,慌忙上前取了案角放着的那枚小银锭,随后拉着还在发愣的三人便往厅外走去。
  出了正厅,四人一边往外走,欧阳震山与李兴垣一边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却是怎么也想不通;而独孤薇与萧恒却似是不怎么去想方才的事,一直提防地观察着四周。
  就这样,四人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巡防营。
  出得巡防营,四人顿时觉得心里一阵舒畅,同时舒了一口气。
  此时,便有三名兵卒将李兴垣等人的马牵了过来,交予了三人。
  “这位军爷!这刘指挥使哪里去了,昨日他将我们带来,怎的今日林副指挥使却叫我们走了呢?”欧阳震山问道。
  “哎呦,你还不知道呐,听说昨晚他糟了刺客啦!”那兵卒看了看无人往这边来,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看呐,哪有什么刺客,定是那林副指挥使干的!”
  “哦哦!”欧阳震山答应了一声,一抱拳,转身便要离开。
  “哎!你可别乱说去啊!”那兵卒向着欧阳震山说道。
  欧阳震山与李兴垣等人会合,决定先远离这是非之地。
  出营门往南行了约二十步,便有几个带着大斗笠的精壮男子围了上来。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欧阳震山挡在了三人前面。
  当头一人左手扶了一下斗笠,微微抬起,小声说道:“二少爷!是我!”
  “刘……?”欧阳震山发现是刘景福,吓了一跳,刚要诧异地喊出“刘叔父”三个字,却被刘景福捂住了嘴。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刘景福小声说道。
  随后,一行人跟着刘景福来到了一间坊内的一座空宅之中。
  “二少爷,你没事就好!”刘景福激动地握着欧阳震山的手说道。
  “刘叔父,你们怎么来了?”
  “唉,你们走后几个时辰,老吴才回来,我跟他一说,他当时就算准了这收徽记是刘景禄的毒计,我们昨日便连夜赶来,在城外等了半宿,而后早早的进了城,所幸,二少爷你吉人自有天相,那刘景禄竟是没有为难你?”刘景福关切地问道。
  “他以后都不会为难我了。”欧阳震山平静地说道。
  “怎么?他改过自新了?”
  “刘叔父,说来……你也别难过……你的堂弟,被我们杀了。”欧阳震山说罢叹了口气。
  听欧阳震山如此说,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一惊。
  刘景福也是惊诧的问道:“那……那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这样……那我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刘景福起身便要去拉欧阳震山,欧阳震山却按住了刘景福让其坐下,缓缓说道:“刘叔父,不急不急,带上你的人,抓紧回小山吧,我们还有要事,待办完了,自会回小山。”
  “二少爷,这……”刘景福依然急切地说道。
  “听我的便是,虽然我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我们几人在此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反倒是你们此刻更加危险,速速回小山去吧!”
  刘景福等人再三劝阻,欧阳震山反而不耐烦起来。
  欧阳震山反复劝也没劝动刘景福,最后干脆拉着李兴垣三人直接转身离去。
  刘景福见此状也是没了办法,一旁便有人劝了劝,方才出城回了小山。
  四人出了那间坊门,欧阳震山回身向着三人抱拳拱手道:“三位贤弟,我还要去寻家人之墓祭拜,你们先随意逛逛,我们相约申时去那清乐坊,由我做东,咱们宴饮庆祝一番,我先去下订了,愚兄先告辞了。”
  欧阳震山见三人也抱拳回应了,这才转身离去,径直去往了清乐坊中。
  而李兴垣等三人则是回到之前住过的那家店开了房,各自休息、练功,暂且不表。
  欧阳震山来到清乐坊中,便找人打听最好馆子。
  “最好?自然是那承玉阁咯。”那人斜眼打量了一番欧阳震山,说道,“哼,别想啦,你消费不起,那里一晚上最少也得一两银子呐,给不出钱,就连嚣张跋扈惯了的牙兵们,也得被揍上一顿。”
  欧阳震山听了也没理会,便自行去清乐坊南曲挨门挨户的寻了起来。
  不多时,欧阳震山便寻到那承玉阁,看其门庭并没有想象中的华丽出众,便上前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在吗?”
  只听得院中远远的有个女人的声音回道:“有人,稍待!”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听得院中有人向门口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说:“谁这么早来此。”
  在这早晨的时段,清乐坊中又没有什么行人,那女子声音虽小,但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欧阳震山又敲了敲门,但没喊话。
  “来啦来啦!”那女子听到敲门声又说道。
  门闩声响,随后右边那扇门微微开了一点,一个看起来年纪稍长的女子探出头来,打量了一番欧阳震山,皱着眉头问道:“这么早来,所为何事啊?”
  “今日,我要包下你这园子一夜,宴请宾客。”欧阳震山说道。
  那女子先是眼前一亮,随后一想,又恢复了平静,略带鄙视说道:“这位郎君说笑了,我这可是这城内最好的馆子,包一夜?哼,那可要不少钱呢!”
  “多少钱,你说吧。”
  “我与你说的着吗?想下订也要先付了订钱,我再说与你听。”那女子没好气地说道。
  欧阳震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十两的银锭,右手举向前问道:“这些可够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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