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梅兰竹菊

  阳玉笛见大家都看向自己,便向坐着的四位美女道:“凤仙妹妹,你来奏筝乐,若兰妹妹,你来计数,其他两位妹妹负责斟酒,我来司射。”
  阳玉笛说罢,便有一壮汉将一个壶放在了舞台中央,并撤走了挂帘,又搬来了筝放在了舞台西侧的下面。
  而凤仙则起身去往筝的后面坐了下来,向阳玉笛点了点头;若兰则站在了舞台东侧下面向阳玉笛点了点头。
  阳玉笛见一切布置完成,回身端起酒杯,满饮了一杯向着众人说道:“我发一新令!每人投十箭,以六箭为界,中六箭者,不罚,每多中一箭,下一令可抵一杯罚,每少中一箭,罚酒一杯。可听清楚了?”
  除了欧阳震山,其余三人均是摇头。
  阳玉笛见状,说道:“诸位郎君只管投壶,听令饮酒便是,可否?”
  四人皆点头称是。
  奏乐声起,四人纷纷开始投壶,各自投壶结束后,最终,欧阳震山与李兴垣都只中了三箭,分别罚酒三杯;萧恒则只中了八箭;独孤薇则是全中。
  负责斟酒的两个美女本就坐在萧恒与独孤薇身旁,见他二人正令,便也高兴的贴了上去,结果却被二人推开,还被瞪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阳玉笛全都看在眼里,赶忙说道:“四位妹妹先退下休息吧!下一令我一人在便可,只是……要委屈四位郎君自己斟酒了。”
  四人纷纷表示无所谓。
  “本来全中之人,还可指定一人多喝一杯,由于我发令时忘记说,便算了吧。”阳玉笛看着独孤薇说道。
  独孤薇却来了兴致,说道:“怎能就此算了?发令不说,便是你乱令,喝酒喝酒。”
  “好!全中之人,要我喝酒,我没的说。”阳玉笛说罢又是一满杯一饮而尽。
  阳玉笛喘了口气,又恢复常态,说道:“第三令,则要难一些了,说不上来,要罚十杯,也算是最后一令了吧!”
  “快快讲来!”李兴垣已稍显醉态。
  “郎君莫急,我再发一令!”阳玉笛又满饮了一杯,而后看了一眼欧阳震山,说道,“每人赋诗一首,五言七言皆可,句数不限,平仄不论,但须得句句押韵,便以这屏风上的梅、兰、竹、菊为题。”
  萧恒与独孤薇一听,立即便要饮酒。
  阳玉笛慌忙拦下,说道:“二位郎君!且慢!嗯……你们不设主题,只需押韵即可,如何?”
  独孤薇停了下来,便开始尽力思索着之前李兴垣都教过自己哪些诗句。
  萧恒却没停,连续喝了八杯。
  萧恒要喝第九杯时,阳玉笛说道:“上一令萧郎君抵了两杯,够数啦!”
  萧恒听了,便停了下来,赶紧端了盘肉至近前,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李兴垣与欧阳震山见萧恒此番表现,均是哈哈大笑。
  独孤薇却在认真地思考该如何赋诗。
  “那我先来吧!”阳玉笛说道,“我便以梅为题……嗯……生如雪中梅,苦寒绽花魁。青丝入罗帷,待有才人归。”
  众人听了一番叫好,只有欧阳震山若有所思。
  阳玉笛拿着筹子指向李兴垣,说道:“李郎君,到你了。”
  “嗯……我便以兰为题吧!”李兴垣思索了一番,清了清嗓子,说道,“君子心如兰,天下只等闲。背北面向南,为民解忧烦。”
  李兴垣吟诗过后,也是迎来了一阵叫好,随后喝了一满杯。
  阳玉笛听了此诗句,心想:背北面南?为民解忧?这怕不是要造反呐……此人虽然年纪尚轻,但这也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阳玉笛只说了个“正令”,便没再理会李兴垣。
  “这次轮到……”阳玉笛又转头看向独孤薇时,发现他似乎还在思考,便拿起筹子转而指向了欧阳震山,说道,“欧阳郎君!”
  欧阳震山也还在思考,被突然一指,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哦,好,我来!那我便……以竹为题吧!”
  阳玉笛向独孤薇使了个眼色,独孤薇便明白了,便开始专心思考“菊”字怎么说。
  欧阳震山思索了一阵。
  阳玉笛便提醒道:“再不说可要乱令了啊!”
  “好!莫急莫急!这就来了!”欧阳震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竹篱茅舍风景秀,不羡他人住高楼。竹因有节高过柳,心地清凉无忧愁。”
  欧阳震山说罢,在叫好声中满饮了一杯。
  阳玉笛听到欧阳震山的诗句先是眉头微皱,随后灵机一动,又转而笑道:“二位郎君,一个如兰,一个高柳,这么快便想方才的柳妹与若兰妹妹了?要不要……叫她们回来?”
  “不必不必,不能再喝了,今夜已尽兴,奈何酒意浓啊!”李兴垣酒意上来,有些迷糊的说道,“小薇,别想了,我来替你说了吧!涧边幽草衬明菊,花开正巧逢新雨。悠然芬芳香几许?似闻霓裳羽衣曲。”
  独孤薇听李兴垣随意便能吟出诗句,心下对李兴垣更加佩服。
  然而,阳玉笛却说道:“酒令的规矩,向来行令不得代替,李郎君乱令,罚酒罚酒!但因诗句甚妙,那便罚一半吧!”
  李兴垣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喝了五杯,便有些撑不住了。
  独孤薇见李兴垣便要趴在桌上,慌忙过去扶,然而,自己也是有些踉跄。
  阳玉笛见状,叫来了若兰、凤仙等人,一同帮着独孤薇扶李兴垣去往二楼卧房。
  欧阳震山也跟了过去,一番交代,最终,只留了两个侍女照顾已醉的二人。
  李兴垣醉倒在床上便开始呼呼大睡。
  独孤薇则稍稍清醒一些,依然有所提防,但奈何身子依然不听使唤,最终也昏昏睡去。
  萧恒却依然在厅中吃菜喝酒,过会儿似是吃饱了,便起身上楼随意找了一间空卧房,便进去睡了。
  欧阳震山见三人都休息了,便向阳玉笛道:“杨都知,今夜你便是我的了?我们上哪间去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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