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打入天牢

  听到张文礼此言,独孤微与欧阳震山也纷纷看向李兴垣。
  李兴垣则迅速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李兴垣绝不做如此背信弃义之事!”
  “好!有骨气!”张文礼瞪着双眼,坏笑着说道。
  独孤薇早注意到了江峰表情有些不对,趁着这个空档,高声喊道:“不但遣人跟踪,还遣人暗杀,就连亲近的手下,也都不放过?”
  喊话之时,独孤薇一直在盯着江峰,此言一出,果然看到他脸上瞬间露出些许狰狞。
  随后,江峰发现了独孤薇一直在盯着自己,表情立即恢复了平静。
  张文礼斜眼看了江峰一眼,见他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得意地说道:“似尔等这般黄口小儿,又岂能知道朕的手段?朕的手下人皆是无比忠诚,即便……”
  张文礼似是觉得接下来的话,若当着一众甲士的面说,有些不太妥当,便及时收了声。
  “即便因你之令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是吧?”李兴垣接道。
  在场所有人听了此言,心中皆有不小的震动,尤其是江峰。
  张文礼似是有点琢磨过味儿来了,急忙说道:“休要在此挑拨离间!阿峰明日便是护国大将军!你身后的这些人,日后也都是达官显贵!”
  李兴垣便没再说话。
  张文礼见李兴垣、独孤薇不再说话,而欧阳震山也只是在乱骂而已,便叫江峰过去耳语了几句。
  随后,江峰大声宣布道:“不知何处而来的三个江湖浪人,刺杀了赵王及其长子王昭祚,打入天牢!明日未时,西门外问斩!”
  众甲士齐声应答,直震得殿内嗡嗡作响,随后便押着三人往殿外走去。
  “欧阳小贼,给欧阳老爷子带个好啊!”张文礼先是向着依然骂骂咧咧的欧阳震山嘲讽了一句,随后又转向江峰说道,“明日你亲自监斩,不得有误!”
  江峰恭敬地应了一声。
  “那小儿王昭诲现在何处?”张文礼又问向江峰道。
  “回大王……”
  “嗯?”张文礼严厉的瞪向江峰。
  “哦……不!回王上!尚未见报来,应是还在搜寻。”
  “那还不速速去找?站在这儿,你是要做个宦官吗?”张文礼严厉道。
  “臣不敢……臣这就去找……臣告退……”江峰低着头倒退着下了御台。
  江峰下了御台后,转身便要走时,张文礼又喊道:“普宁公主的人全都留住!不过,她的院子也要彻查!可记得了?”
  江峰又回过身来,应了一声,便离去了。
  再说李兴垣等三人,被押着出了正殿。
  欧阳震山只是愤怒的喘着粗气,胸中愤怒难平,却又身不由己的感觉,直冲天灵盖;
  李兴垣则是一直在思考脱身之计;
  独孤薇则是不停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最终,由于刀一直架在脖子上,李兴垣、独孤薇、欧阳震山三人一直到了牢狱之中,戴上了铁链、脚镣,也没有找到任何可趁之机,而后又被众甲士绑在了死牢中的木架之上。
  押解的众甲士离开牢房后不久,便有一老一少两个狱卒过来搜几人的身。
  年少狱卒先搜了欧阳震山,见欧阳震山大声辱骂,便找了块布硬塞在了嘴里,随后,继续搜索,掏出其挂在衣内的佛珠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没搜出任何其他物件。
  年老狱卒也未从李兴垣身上搜出任何东西。
  接着,年少狱卒将要搜到独孤薇时,三人均是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那年少狱卒在独孤薇身上一阵摸索搜出了许多铁针、铁珠。
  弄得独孤薇羞愧难当。
  而后,那年少狱卒再摸索时,发现了独孤薇竟是女儿身,便向着年老狱卒说道:“老何,这是个女的!我可有日子没开荤了!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随后,那年少狱卒便继续在独孤薇身上摸索着。
  李兴垣一改往日文质彬彬的样子,与欧阳震山一起向着那年少狱卒破口大骂。
  “这几个可是死囚,明日问斩,而且这一看就是个还未开苞的娃娃,你就不怕明晚……她找到你家去?”老何幽幽地说道。
  那年少狱卒一听,不禁打了个冷颤,便停止了摸索,又见独孤薇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吓得手立即抽了回去。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年轻人!”老何说罢便离开了。
  那年轻狱卒便也跟着出了死囚牢,锁上了门便也离去了。
  而后,欧阳震山一边甩头一边用舌头往外顶,过了一小会儿,才算是把嘴里塞的布给甩了出去。
  “怎的竟落得个如此下场?唉……”欧阳震山叹了口气,又抬头吼道,“老天!你却怎的如此不公?!”
  李兴垣冷静地说道:“欧阳兄,还是省省力气,想想如何逃跑吧?”
  “如今你我都动弹不得,只待明日未时,便要杀头,还能如何逃?贤弟可有良策?”欧阳震山似是有些绝望。
  李兴垣一时也答不上来。
  “我就算做了鬼,也要先去杀了那张文礼!”独孤薇略带着哭腔说道。
  “小薇,方才你受委屈了。”李兴垣向着独孤薇说道。
  独孤薇只是眼中含泪,无语凝噎。
  “算我一个!就算做鬼,我也要将那张文礼千刀万剐!”欧阳震山怒骂道。
  李兴垣摇了摇头,思索了一番,忽然说道:“对了!还有萧兄!若萧兄见了咱们如此,定会前来相救!我等莫要就此放弃!”
  “萧贤弟又如何能抵挡这千人、万人?”
  “在小山教萧兄棍法时,欧阳兄你又是如何说的?‘萧兄可凭此棍,当关敌万人’,是也不是?”李兴垣问道。
  欧阳震山沉默地摇了摇头,心想:唉,都死到临头了,一向沉着冷静的李贤弟,怎的忽然又如此的孩子心性了?
  接下来三人又是一阵沉默,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
  直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天逐渐黑了下来。
  典狱卒老何过来点了一圈灯,见三人都是沉默不语,打量了一番,又离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三人甚至不太看得清对方的表情,欧阳震山此刻打破了宁静:“贤弟贤妹!是愚兄连累了你们,来世我给你们做牛马,供你们驱策、使唤,此生,怕是还不上此番恩情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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