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背信弃义

  圆桌西侧那人,干了一杯后,举着酒杯喊道:“今日真是痛快!”
  “看来……正时兄今日又是喝美了啊?哈哈哈哈!”圆桌北侧那人向着圆桌东侧那人说道。
  圆桌东侧那人说道:“正时兄,如今处瑾大王已然贵为储君,但仍将你我视为兄弟,那日后我们痛快的日子还长着呐!你说是也不是?”
  “还得是齐俭兄你高瞻远瞩,我一介粗人,只晓得今日痛快!”正时说道。
  齐俭说道:“哎……正时兄此言差矣!高瞻远瞩那是形容王上、处瑾大王的词语,我又何德何能?”
  “齐俭兄不必过谦!若不是你教我南通梁王、北结契丹之策,我又岂能在父王面前如此露脸?若非如此,怕是那晋王派来的不是卢判官,而是晋军铁骑了!”处瑾大王说道。
  正时说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处瑾大王与齐俭二人看向正时,均是微微一笑,便跟着一起继续喝酒。
  不多时,一旁奏乐的美女便上来劝酒,顿时房中三人淫乱之形渐起。
  独孤薇见不得此状,又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离去回了客栈。
  探查到第七日上,独孤薇遵照来时李兴垣所交代的事宜,雇佣伙计驾车先是出了城东,待伙计自行回去后,独孤薇又驾车向南,过了滹沱河后,继而向西回到了山中行宫。
  独孤薇给三人讲了所见所闻。
  李兴垣分析道:“看来张文礼这赵王之位是坐实了……”
  “苍天无眼呐!”欧阳震山慨叹着便往后山去了。
  萧恒说道:“此处粮食已不多。”
  “二哥,明日我们去那镇上买些来便是。”李兴垣说着又转向独孤薇说道,“小薇,那城门处,可还有通缉我等的榜文?”
  “依然在,并且,出入城门时对男子的盘查较为严格。”独孤薇说道。
  李兴垣说道:“唉……这要等到何时……小薇,你先休息些时日,那城中各处防卫的虚实,还需再探……不过,依然是七日内必须归来。”
  “好,全听阿兄的,不过……”独孤薇说道。
  李兴垣问道:“不过什么?”
  “明日你们去采买粮食时,帮我带回些趁手的铁针、铁珠一类,或许能有用处。”
  翌日,李兴垣与萧恒一同下山去到鹿泉镇。
  除了买粮食、菜种以外,李兴垣还去了间铁匠铺。
  “铁针、铁珠?我平日可不做那些玩意儿,你若非要,这倒有些边角料。”铁匠指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碎铁块、小铁片说道。
  李兴垣便只好将这一堆废料带回给独孤薇。
  独孤薇挑拣出一些大小合适的铁片、铁块。
  四人便在院中用山石对这些铁片、铁块进行打磨,最终打磨出七块铁菩提、六枚刀形镖。
  李兴垣觉得暗器实在太少,左思右想,决定打磨铜钱的边沿,做铜钱镖来用。
  萧恒又用熊皮做了两个镖囊,分别戴在独孤薇的双臂之上,这才将所有暗器都装了起来。
  这镖囊做的极为实用,装满暗器时,便如同甲片一般,任凭如何行动,暗器也不会掉落;但用手微用力一拽,暗器便能脱落,进而随手丢出;只是,装满暗器时,对于独孤微来说略有些沉重。
  而后,独孤薇练习了月余,终于适应了镖囊的重量,以及这些新制暗器的力道、准度。
  七月初,独孤薇又去往真定府城中查探。
  这次,独孤薇按照李兴垣的安排,将子城西门的守卫情况、赵王宫正、偏门的守卫情况,一一打探详实,并回客栈记录在纸上。
  到城中的第五日,独孤薇暗中盯着赵王宫偏门时,又见处瑾大王、正时及齐俭三人出来。
  而后,独孤薇便再次去花坊柳巷偷听了三人的谈话。
  齐俭说道:“处瑾大王,臣下认为,以后这酒,该去宫中喝了。”
  “宫中?那是父王行乐之所,我等有何资格?我看齐俭兄是喝多了吧!啊?哈哈哈哈!”处瑾大王向着正时问道。
  正时也说道:“是是是,齐俭兄!你糊涂了!”
  “臣下近日听闻王上身体有恙,处瑾大王,您关心王上龙体之余,也应替王上分忧啊!”齐俭说道。
  正时说道:“饮酒便饮酒,怎得又说教起来?”
  处瑾大王没有接话,只是看向齐俭的方向。
  而齐俭与正时你一嘴我一句地似是要吵起来。
  “好了!”
  处瑾大王见二人越说越狠,便打断二人。
  而那二人见处瑾大王如此,便也纷纷噤声,待他如何说辞。
  处瑾大王厉声道:“齐俭!近日父王龙体欠安,我都是今日才知,你怎却似是未卜先知一般?莫非……是你所为?”
  一旁正时顿时惊恐地看向齐俭。
  而齐俭面不改色地说道:“大王,你这是何意?今日陶御医被赐死之事,王宫以内谁人不知?究其缘由,不还是治不好王上疽疮吗?”
  听到齐俭如此说,处瑾大王顿时气愤难当,咬着牙说道:“你又怎知是疽疮?平日我待你不薄!为何要做出此等背信弃义之事?”
  此时,屋顶的独孤薇心想:哼!活该!你父亲便是背信弃义的行家里手!
  “韩指挥使!将罪臣齐俭,拿下!”处瑾大王向着韩正时喊道。
  韩正时立即上前,将齐俭押跪在地上。
  “处瑾大王!我齐俭可全都是为了您呐!”齐俭一边被押一边哀求道,“王上一朝驾鹤,您就是未来的王上啊!王上三思!”
  “呸!父王之位刚刚坐稳!岂是那般容易抢夺的?过些年,待父王将上下之事一一处置顺当,到时我再继位,岂不美哉?如今我名声未起,何以服天下,啊?”处瑾大王说道。
  独孤薇听到此,心想:你父亲也没甚好名声啊?
  “哈哈哈哈哈哈……”
  齐俭一改求饶之姿,忽然高声笑了起来。
  韩正时说道:“你疯了吗?笑什么?”
  齐俭笑罢,忽然严肃说道:“我笑咱们的处瑾大王,太过年轻、幼稚啦!”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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