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宁安

  庆帝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他转身就去后宫找了皇后。
  不让人通报,庆帝疾步走进皇后的宫里,冲到皇后面前,一把掐住了皇后的脖颈,在皇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露出狠戾残忍的真实面目。
  “贱人,你究竟是谁的人,东圣国要攻打离国的消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皇后可是将门之女,要不是命不好,也不会嫁给庆帝这样的人,她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所以被庆帝给掐住了脖子。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她挣扎着狠狠给了庆帝一下,差点就让庆帝彻底断子绝孙,一声痛苦的叫喊声传来,庆帝已经捂着下半身倒在地上翻滚。
  “来人,去请太医过来给陛下看看,陛下方才太激动了,不小心伤到了。”
  庆帝疼的几乎快晕过去了,就是再厉害的人挨了这么一下子,也跟死人没什么差别了。
  庆帝指着皇后的手指都控制不住的颤抖,语气也断断续续的,“你……这个……毒妇!你怎么……敢!”
  皇后露出洁白的脖颈,上面是被庆帝掐出来的红痕,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她柔声道:“陛下真是的,都这把年纪了,还想玩这么刺激的,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可怎么好?”
  太监刚领着太医过来,正好听到皇后这句无奈的话,两人听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就原地摔在地上。
  这这这……
  知道陛下受伤是一回事,伤到命根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天子可不能是个废物吧?
  尤其是,废的还是男人的尊严。
  太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他这时候不适合进去,说不定会让陛下有不好的感觉,随即牵连了他的狗命。
  太医也回过神来,同情地看了太监一眼,低声道:“等后面的人到了再一起进去。”
  这个时辰,太医院里还有不少太医在值守,只是这个太医比较倒霉,正好在附近,所以才先被拉过来了,他一个人也不敢进去。
  听着里面痛苦凄厉的哀嚎声,就知道庆帝已经快要撑不住了,等到其他的太医都过来,大家才一起进去。
  庆帝已经没了意识,躺在皇后的榻上。
  皇后还是那个端庄清冷的皇后,太医们的眼睛都比较好,都看到了皇后脖子上的痕迹,他们的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他们心里都清楚,玩这么大,难怪伤到了命根子,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好。
  有了皇后主动露出来的痕迹,其他人自然不会往别的方向想,这次就算是瞒过去了。
  这里留给太医自己头疼,皇后去了偏殿,将庆帝身边的太监叫过来问话,这才从太监口中得到了东圣国那边的消息。
  难怪庆帝会这么说,原来是把她当成了东圣国的奸细,或者说,庆帝想用这个做借口,让她落个跟荣王府一样的下场。
  皇后就是着急也没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东圣国这次大抵不会那么顺利的,他们选择从宁安下手,就是最大的一个错误。
  威风凛凛的小沈将军就在那边,东圣国正好撞到了枪上。
  想到沈淮景和战无不胜的赤甲军,皇后的心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想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淅淅沥沥下了这么久的雨,就是谢晚悠都快要坐不住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一场雨居然下了半个多月,他们这么多人的吃穿都是个大问题,附近的山头都被他们翻了个遍,能吃的都吃的差不多了,要是这鬼天气还这样,他们只能顶着冰冷的大雨前进了。
  阴了两天,一直没再下雨,路上已经干燥了许多,他们终于可以重新踏上路途了。
  这一次,他们几乎从早到晚的赶路,吃住都变得很简单,处于一个死不了就行的状态。
  谢晚悠稀释了不少灵泉水,用来煮药草,大家每天喝上两碗,有精力赶路,也能在夜里好好睡一觉。
  因为天气的原因,他们在路上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舒舒服服的赶路。
  紧赶慢赶,他们在第十二天的时候抵达了宁安。
  谢晚悠认真感受着这陌生的地方,他们一路奔波,就是为了来到这个地方,宁安这边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所谓宁安,是一个统称,一个大的范围的统称,至于他们这些流犯会被分配到什么地方,全看官府的分配。
  或许是太久没有看到流犯的身影,在周围开始出现零零散散的人的时候,大家都会停下来,像在看什么稀有的东西一般,用怪异震惊的眼神注释着他们。
  宁安这边实在是太冷了,流犯们都穿着从宅院里的衣服,但是流犯的囚服也不能少,只能套在外面,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只有衣服上大大的“囚”字,证明了他们的身份。
  这边的人说话语气调调也跟京师那边不一样,有人按捺不住好奇,过来打探道:
  “你们是流放过来的犯人吗?”
  “是,请问宁安这边的官府在何处?我们是押送流犯的差役,需要先带这些流犯去报道。”
  “你们居然真的是流犯!天啊,宁安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看到一次性来这么多流犯了,你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怎么听你们说话的口气像是京师那边的人?”
  刘头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我们就是从京师来的,一共十二个差役,还有三十五个流犯,在黔州的时候碰到山贼,有些流犯没能活着到达这里。”
  那人完全惊住了,京师啊,那可是天子脚下,能被流放到宁安这种地方的,只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那人的目光开始一个个从流犯的脸上划过,只是他看不清,沈家不少人的脸上还做了手脚,多看两眼都会头晕眼花,他只能放弃。
  “既然都是流犯,他们的脸上是什么东西?连真实面目都不敢露出来吗?”
  “这与你无关,请问宁安的官府在何处,我们得先去官府。”
  察觉到那人的态度不对,刘头领拔出了佩刀,也拿出了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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