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不吃这个苦
沈淮景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如果说污蔑他的人是普通男子,或者是其他的权贵,他也不会这般左右为难。
偏偏又是一些受到了伤害的普通女子,他再多的手段也用不出来,若是吃了这哑巴亏,以后同样的手段只怕更加的层出不穷。
“帮我想个办法。”
“就这般为难?那你先告诉我,为何让那么多人暗中盯着三房四房的动静,却从未发现过蛛丝马迹,暗卫真的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
“暗卫的关注点在他们跟外面的联络,至于普通百姓之间的往来,关注的不多,亦或者说,关注的重点不在男女的关系上。”
沈淮景也很无奈,他问过暗卫了,暗卫也很委屈,出入四房院子的年轻姑娘的确很多,可是每一个姑娘进出出来都是笑容满面的,一副高兴的不行的样子,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管他们做了什么样的事情,那都是他们的选择。
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去插手吧?
所以说,这次的事情沈淮景纯粹倒霉,当初就不该心软,也不该想着放长线钓大鱼,直接把三房四房的人关在官府里,能够解决不少麻烦。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该面对的该解决的,一点儿都不能少。
谢晚悠沉吟片刻,“所以说,今天一下午就在听那些民女诉说冤屈,顺便听他们的家人让你负责?”
沈淮景憋屈地点头,心里一腔怒火不知该怎么撒。
“那就等外面结束了,你再出去,到时候就这样说……”
听完谢晚悠的话,沈淮景连连点头,他已经顾不上什么过不过分了,火都烧到了眉毛上,他可不愿意被那些人攀扯上,怎么说都得在今天解决了。
大堂跪着的几个姑娘已经是今天最后几个了,这么多人,并不是谁都有勇气来告官的。
沈淮景站起身,“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嗯,语气放强势一些,他们就是吃准了你不会为难普通姑娘,才这样肆无忌惮的欺负你。”
“听你的,我等会儿就把你教我的都骂回去。”
谢晚悠很想给他一个白眼,到底还是忍不住了,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因为身高差距的原因,谢晚悠拍的不是很顺手,“以后记得好好报答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沈淮景被这件事情折腾了一整天,本来脸色不太好的,听到谢晚悠这话,突然之间就笑了起来,眉眼之间的冷意烟消云散,仿佛从来没有浮现过一般。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愿以身相许。”
谢晚悠震惊地抬头,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再努力一些,可以塞颗鸡蛋了。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沉默又震惊的问了一句:“沈淮景,你是不是被他们气坏了脑子?”
“跟我没关系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让你以德报怨的,不是我气你的。”
“……你就这般嫌弃我?”
沈淮景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情不自禁的说了那么一句话,他还紧张的等待一个回复,两句话的功夫,就让他从紧张期待到心如止水,甚至还想捂住她的嘴巴。
“谢晚悠,你这般温热鲜活的一个人,是怎么说出这般冰冷无情的话来的?”
“那……我下次在雪地里凉了一些再跟你说?”
沈淮景狠狠瞪了她一眼,离开的背影都写满了愤怒。
谢晚悠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资本就是好,要不是她意志坚定,只怕要开始吃爱情的苦了。
那可不行,她谢晚悠什么样的苦都能吃,就是这爱情的苦,怎么看都不是她这样的正常好人吃的,能不吃尽量不吃的好。
这边的谢晚悠还在庆幸坚定的不吃爱情的苦,而回到大堂上的沈淮景,将在谢晚悠身上吃的瘪都撒在了其他人身上,在场的人都被无差别的攻击了一遍。
本来哀哀切切,无论如何,都想要嫁给沈淮景的姑娘被骂的一个个痛哭失声,这些过分的话,可没有几句是谢晚悠让他说的,全靠沈淮景自由发挥。
“真是好笑,我沈淮景从未做过的事情,为何要为你们负责?你们这样蛮不讲理,真把我当成什么好骗的冤大头不成?”
“收起你们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对你们使了下贱手段的人是沈廷佑父子,与我何干,怎么,扯上我的名字,那些事情就是我做的了?要是按照你们这么说,还有没有天理了?”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该找谁找谁,别在我面前扯什么一家人,他沈廷佑做过的那些事情,我一开始就说了,你们不信,这是你们的因果,若是连累我被夫人嫌弃不检点,我便拿剑砍上门去。”
听到这句话,王子安可算是回过神来,连忙阻止道:“时川,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沈淮景冷哼一声,跟下午一身冷意生人勿近的模样不同,他现在就跟个无赖似的,“王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家夫人寻了过来,要是不说清楚,我家夫人被气的与我和离的话我怎么办?”
“你这……”
“这些事情跟我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的,他们自己找三房四房的人去,该怎么判也是官府的事情。”
沈淮景舒舒服服的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总算是舒服多了,“就这样,我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冒出这样蠢笨的念头,后果自己承担就是。”
转身离开的时候,腰间的如雪剑若隐若现,若不是沈淮景故意露出来,一般人是不可能注意到如雪剑存在的,这是他给这些人的警告。
沈淮景前面的那些话才是难听,后面这些,基本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了,他的脾气确实不是很好,向来说一不二,没几个人真的敢得罪他。
之所以开口,不过是侥幸罢了。